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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恐怖的长篇鬼故事第一篇-聊斋鬼故事之赵媒婆
河南彰德有个赵媒婆,精打细算地过日子,家里的生活也称得上是小康了。
郡中有一个豪强,想要娶吴秀才的女儿,就花了一大笔钱请赵媒婆撮合,赵媒婆贪图钱财,花言巧语,骗得吴秀才的女儿嫁给了豪强,嫁过去之后,才知道被媒婆骗了。
吴秀才想自己一个清白的读书人家,怎么和那样污浊的人家结亲,十分愤怒,把赵媒婆扭送到官府,官府进行了严厉惩办。
经过了这事,赵媒婆心里虽然有些愧疚,但得到了钱,也感到很满足,便立下决心改行,再也不给人说媒了,便离开闹市,回到自己家羡河铺,避免人家来打扰。
一天,赵媒婆又从城里的女儿家回去,跨着一头驴独自一个人走在路上,天已快要黑了,忽然见到一个青衣女从小路迎上去,问道:“不是专门给人说媒的找姥姥吗?”
赵媒婆道:“正是的。”
青衣女道:“那就请姥姥调转头,跟我去,我家主母正有事要找你。”说完,上前给赵媒婆带路。
赵媒婆想自从上次惹上麻烦之后,很久就没有给人说媒了,不觉嘴有些痒了,心想看着青衣女的举止,定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婢女,想着心里又热乎起来,想跟着她去,一定又能得到一大笔酬金,不妨在做一次媒人,心里想着便得意起来,便乘着驴子,拉着握着髻绳跟在青衣女的后面,从小路斜行,渐渐地就看见一条青石板路,两旁绿树成荫,一会儿就来到一处巨大的宅子前,门庭高大壮丽,气派非凡。
青衣女道:“老爷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家里的僮仆大半也跟他去了,家里没有什么男子,姥姥直接进去就行了。”说着把赵媒婆的驴牵来绑在门前的树上。
进去便是一处大庭院,旁边的亭子几个婢女老媪正坐在那里闲话,见赵媒婆进去了,大家都高兴起来,说:“宁宁请得媒人来了!”立即争相跑进去报告,一会儿传出话来说:“快进来,夫人正等着你呢!”
赵媒婆跟着她们走了几重庭院,才来到正室。
那位夫人倚着靠枕坐着,大约四十多岁,赵媒婆向她拜了两拜,夫人叫她坐下,然后夫人就把自己的家世说出来,道:“我家本是大名府的郑氏,流寓到此地,丈夫为卢侍郎,已死去很多年了。所以叫婢女去请你,只因为三儿已二十多岁,仍还没有媳妇,你能给他们找到一门亲事,我定会有重赏。”就叫三郎出来,生得玉树临风,英俊无比。
赵媒婆极力称赞道:“无论公子心里怎么样,就凭这样的相貌,便可以使天下的公侯门黯然失色了。要是老身能在年轻三十岁,拼死也要给公子做个小妾。哪家有闺女,哪有不愿意找做女婿的?”左右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夫人也笑着说道:“难怪婆子是个行家,说起话来,这样犀利。只是老身想要聘娶的是东边薛参政家的女儿,也是一个世家,如今薛参政已去世了,他的夫人牛氏,选择女婿甚是苛刻,并且很多疑,她的女儿许配了人家,往往说定了,都准备迎娶了,她又反悔,婆子你看看能不能办到?”
赵媒婆道:“老身生平,不喜欢说模棱两可的话,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前去一说,必定会带给你好消息。”
夫人见她如此说,很高兴,让赵媒婆吃喝饱了,就催她快去说。
赵媒婆想选个吉利的日子再去,夫人道:“事不宜迟,迟了,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变故。”赵媒婆不敢不听从她的话,就答应前去。
夫人仍让宁宁作伴,陪赵媒婆前去。向东大概走了二里多,就到了薛家的住处,也是一处巨大的宅子,泡钉兽环大门,壮丽无比,看门的人只有一个老媪,就给她们进去通报。
一会儿,就叫她们到房里去拜见牛氏。
赵媒婆把自己的来意向牛氏都说了,牛氏道:“老身也听说她家的三郎,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只是没有亲眼见到。”
赵媒婆道:“人品相貌都没得说了,老身一生见到的人也多了,还见过如三公子一样,才貌兼备的。将来要是不能大富大贵,算老身走眼,让我把我眼珠挖出来,发誓不再相天下的士人。”
牛氏道:“你不要赞扬得太甚了,老身心里已经答应了,只是小女去探望她的舅母,三天后才能回来,请你传话给他们母子,打点彩礼来,大约清明节之后,就能把嫁妆准备好,然后就来迎娶。儿女都各自长大成人了,无事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了局。”
赵媒婆见她这样说,满意地点头。
牛氏又接着说:“你也不必来往奔波,年老了,路又迂回曲折,这样劳劳碌碌,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况且你不辞辛苦,只是想得到酬谢的礼物罢了,老身这就奉赠给你,再来也就没有了。”于是,就取了二十两银子送给赵媒婆。
赵媒婆心里欢喜,又向牛氏拜了两拜,并且奉承她说:“真的是大家与小家不同,明白事理,做事情也快。”
牛氏听了很高兴,就准备的酒菜,款待她和宁宁。桌上的果盘里有杜梨,味道十分甜美,赵媒婆乘机用手帕卷过来,收到袖子里去。喝了几杯酒之后,就感谢牛氏的款待,并向她告辞。牛氏有叮嘱了几句,叫他家快准备婚礼,赵媒婆都恭敬地答应了。
回去之后,赵媒婆摇着扇子,扭腰摆动着衣服,一脸得意之色,指着宁宁对夫人道:“夫人只管问她,老身应不应得到格外的赏赐?夜已三更了,来回往返五六里路,和牛氏委婉地说了一两句,就使牛氏放下原来的心意,答应了,还急切地等着你们去下聘礼呢,在清明节之后,你们就能迎娶过门了。”
夫人笑着说:“你这老妖精也太唐突了,哪见有女儿嫁人,而如此急切的,你得了她家二十两银子,也不算薄了,可是老身还是要加倍赏赐你。”
于是,赵媒婆又得到了四十两银子,和一段红色的绸子。
一会儿就听到远处传来寺里的钟声,夫人道:“夜深了,婆子也该回去了。”仍然让宁宁送她走,正好在门口遇到三郎,赵媒婆就和他开玩笑说:“公子,老身给你办成了好事,是不是有什么赏给老身,让老身给你多说好话。”三郎笑了笑,没有回答她。
等到了路口,宁宁就把她的驴交给她,就返回去了。
赵媒婆一边赶着驴子,一边说道:“夫人也太吝啬,赏给一壶酒,两碗饭,一张床,让我吃饱喝足了睡个好觉,也不是什么难事,竟然半夜把我赶走,真是的!”
等她到了家,鸡已叫第二遍了,天慢慢地开始亮了。
儿子和媳妇都还没有起来,赵媒婆就砰砰地敲门。
儿子光着脚出来开门,感到很奇怪,母亲为何那么早就回来了,在那里嘀咕。
赵媒婆道:“你且把驴牵去,待会儿慢慢告诉你。”
接着媳妇也起来看,赵媒婆到室内坐下,喝着茶,就把自己一夜所做的说出来,向儿子媳妇炫耀,儿子媳妇在一旁倾听,赵媒婆的眉宇间的欢喜之色,越发得意。
她的小孙子听到人说话,从梦里惊醒过来,叫着他的母亲,媳妇哄骗了他一下,可他仍然闹着不睡。
赵媒婆道:“不要啼哭,姥姥给你带好果子回来了。”把手帕取出来,放在桌上,只见有水从里面渗出来,赵媒婆道:“鲜果放不久,可惜放在袖子里揉坏了。”
叫媳妇把手帕打开,只见里面包着十几只蝌蚪,像一团墨汁,还有一两只在蠕动,都大吃一惊。
赵媒婆立即取出两家赠给的银子,都变成了冥钱,丝绸也是纸的,她如同一段木头一样站着,过了好久,感觉喉咙发痒,呕出来一升多污浊的水,无数的树叶,才明白自己遇到鬼了。病了半个月,脸色才恢复正常。
极度恐怖的长篇鬼故事第二篇-谁出租了我家祖屋
孙荣轩在城里买了一套房,按揭的。自己每月的工资交了月供,只得靠老婆的工资过活。如此一来,日子就过得紧巴。有时候从老婆手中要钱花,心里真不是滋味。于是他想到一个主意:卖掉祖屋。
孙荣轩的父母均已过世,乡下的祖屋空着。房子虽说是砖木结构的,但位置还不错,时下正值新农村建设,说不定还能卖个两三万块钱,解解燃眉之急。再说了,没有人住,房子闲着也是一种浪费。
孙荣轩做好打算,于一个周末回到乡下,先找到一个本家堂哥,让他放出售房的消息去。
当天晚上,他把一间房子收拾干净,住了下来。说实在的,到了真要卖房这关头,心里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父母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的山山石石、花花草草他都是那么熟悉。可一旦卖出去,自己家乡的这条根就算彻底断了。想到这些,孙荣轩心里空荡荡的。
忽然,孙荣轩隐约听到西面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他心头一怵,侧耳去听时,却没有了,可能是听错了。
他翻个身,正要入睡。女人的哭泣声又传来了。这回,他听得很清楚。孙荣轩头皮开始发麻,怎么回事呢?只听那哭泣的女人边哭还边诉说着什么。孙荣轩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一幕:自家屋后的那家邻居,男人特别厉害,动不动就打骂女人。那家的女人就像这样哭诉。想到这,孙荣轩不再害怕,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晨,本家堂哥派儿子过来请孙荣轩过去吃早饭。路过屋后,邻居家的院子里竟然满是荒草,门户紧闭,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一问侄子,才知道:这户人家的老两口两、三年前就被接进城里享福去了,院子已经空了很久。
孙荣轩嘴唇发干,心里隐隐发慌。到了堂哥家,他把自己的疑惑告诉堂哥。堂哥笑道:“没事。你如果害怕,今晚就让小三子陪你过去睡。”
当晚,孙荣轩叫上侄儿小三子一起住到老屋。小三子白天玩累了,一躺下就呼呼入睡。孙荣轩辗转难眠。起初,他注意着西面屋子的动静,可一直没听到什么。快至子夜时分,他正欲朦胧睡去,西面屋子里又传来女人的哭声。孙荣轩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他轻推一下小三子。小三子含混地“嗯”了一声,翻个身又呼呼地睡去了。他试着叫了几声,小三子也不回应。
孙荣轩本想不去理睬,可是西面屋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响。他趴在窗子上一看,西面屋子里有朦胧的灯光射出来,有人?
孙荣轩壮着胆子下了床,轻轻推开门,来到哭声传出的屋子门外。
只听一个女声哭着说:“我们以后上哪去呀?”
又有一个苍老的女声道:“是呀,怎么办呀?”
一个男人安慰道:“别哭了,办法总会有的。”
孙荣轩心想: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未经允许住进了我们家。他推门进去。屋子里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正在安慰女的。见孙荣轩进来,吓了一跳。
孙荣轩生气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私自住进了我家?”
那中年妇女半掩着脸抽泣着:“我们不是人,而是鬼魂……”
鬼魂?孙荣轩仔细一看,果然,这对夫妇脸色苍白,浑身上下竟无一丝人气。他吓得后退几步。
中年男人道:“你不用怕。鬼也有善鬼和恶鬼之分。我们不会害你。我们原来是住在城里的。近几年城里的房价大增。房地产商发了疯似的征地。我们的墓地被夷为平地。我俩无处可去,流落至此。有一对乞丐夫妇将这间空屋租给我们栖身。可是昨天,听说你要卖掉这几间房子。天下之大,我们也再没个去处,恐怕又要过漂泊的日子,所以在此伤心……”
孙荣轩大着胆子问:“我听见还有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她……”
男鬼道:“她在你的身后。”
孙荣轩一回头,两张苍白的脸猛然出现在他面前,着实吓了他一跳。原来是一对老年鬼夫妇。看看他们似乎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孙荣轩心里安然了许多。
老妇人说:“我们夫妇是对面东屋的租户。这两天,你来了,我们被你的阳气所迫,不敢进屋,就躲在这里。”
孙荣轩说:“这屋子是我的。你们说的乞丐夫妇凭什么租给你们?”
中年男鬼道:“我们来时,乞丐夫妇二人就住在这里。房子转租给我们后,他们就离开了,四处乞讨生活。我们也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他们是谁?一对乞丐怎敢转租我的房子?他对男鬼说:“你们可以想法让我见见他们吗?”
中年男鬼为难道:“他们四处行乞,不好找。不过,我们找找看。你明天晚上再来吧。”
这时,天慢慢亮了。两对鬼夫妇的影子慢慢淡了,他们静静地离开了。
孙荣轩疑惑了一天。晚上,他迫不及待地来到西屋。两对鬼夫妇都在。中年男鬼道:“乞丐夫妇我们找到了。但是他们不想见你。”
“为什么?他们是谁?你们带我去吧……”孙荣轩急道。
四个鬼为难地对视了一下。
“我必须弄清其中的原委。如果你们带我去,我就不卖掉房子,让你们栖身……”
“真的?”中年女鬼惊喜地问道。
孙荣轩郑重地点点头。两个男鬼还是有些犹豫,但经不住两个女鬼的催促,只得勉强答应了。
两对鬼夫妇带着孙荣轩向庄子外面走去。穿过一片树林,走过一块田地,来到了一座水泥桥边。
四个鬼向孙荣轩一示意。孙荣轩走向一个没有流水的桥洞。里面果然有一对乞丐夫妇。他正要上前质问,却突然呆住了:乞丐夫妇看他的眼神竟是那么熟悉。
他颤声道:“爹,娘。你们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两口眼中含着泪水,说:“孩子,这几年你过得好吗?好久没有见你了,我们想你了呀!”
孙荣轩泪流满面:“爹,娘。你们……”
老年男鬼上前道:“孩子呀,三年前,一场大水冲垮了你爹娘的阴宅。二老无奈,回到了生前的阳宅里,可日子同样过不下去,只得把房子租给我们赚几个钱。他们就这样将就着过日子。今天晚上,我们找到他们时,他们怎么也不来见你,怕你见了难过……”
中年男鬼说:“你进城了。可也不能忘了祖宗忘了根呀。听你爹娘说,三年来,你一趟老家也没回来过,也没给他老两口上过一次坟呀。你住在城里,你安心吗?人啊……良心啊……”
孙荣轩的娘说:“你们别说了。孩子有他的难处,我们不能拖累他呀……”
孙荣轩愧疚难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多少次了?不知多少次了,他听到父母说这句话。上完大学,自己分到了城里时;自己结婚时;有了孩子时,父母都是这样说的。如今,阴阳两隔,父母依然是这句话。
是呀,爱你的人,即使他做了鬼,也会依然那样地爱着你,依然那样地理解你。
可是自己呢?自己简直就不是人。每天忙于应酬、忙于工作,从未想起过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祭奠一下自己的父母。
他知错了,把头深深地叩向那片曾经养育过自己的乡土……
以后几天,孙荣轩回了一趟城,借来一些钱,请人重修了父母的坟墓。坟墓修成那天,他给父母烧了很多很多的纸钱。
祖屋他也没卖,不单单因为他对那四个鬼的承诺。他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让他感到有所羁绊的依然是自家的那座老院子,而不是那间被称为“某单元某号”的水泥笼子。老宅永远系着他的“根”,永远是他灵魂栖息的地方。
极度恐怖的长篇鬼故事第三篇-手链惊魂
下班后,周易通走进本市最有名的珠宝行“翡翠轩”,迎面碰到老板黄钱多,正牵着性感得让人喷血的美女出来。他刚想转脸避讳,黄钱多倒不在意,小眼一眯,笑呵呵地跟周易通打招呼。现在的人真薄情寡义,老婆患病死亡还不满一个月,他就跟美女打得火热。
明天就是老婆的生日,周易通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买得起的礼物。他垂头丧气地走出“翡翠轩”,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先生,你买铂金手链吗?比里面便宜多了。”周易通抬头一看,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拦在了他面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墨镜男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白色的铂金手链,对他说:“这个可是正宗的铂金,价钱不到里面的一半,跟里面卖的东西完全一样,不信你可以拿到里面问问。”周易通犹豫了一下,问他为什么要卖?那人叹了口气说:“我买来送给女友做订婚礼物的,可现在用不着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周易通半信半疑,可又舍不得这个好机会。那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诚恳地说道:“我把手链交给你,你到里面问问,如果是假的,可以不买!”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周易通拿着手链,并没直接让售货小姐鉴定真假,而是问有没这样的手镯?售货小姐接过手镯看了一下,说这是她们珠宝行专卖的首饰,让他去专柜看看。周易通心中有了底,看过价格后,他掏空了身上的钱财,买下这只手链。
前两天,周易通因琐事跟老婆刘莉吵了一架,直到现在老婆也没有原谅他。老婆早想买个手链,因为手头紧,一直没买。这次他要借助生日礼物,缓和两人的矛盾。回到家,果然不出他所料,老婆见了手链,非常喜欢,戴在手上舍不得退下来,于是就原谅了他,以至于周易通提出从明天开始出差半个月,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傍晚时分,周易通回到家,第一眼看到刘莉,让他大吃一惊。原来那个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老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容憔悴、双目红肿的妇人。周易通不明白,短短半个月,老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心疼地问老婆怎么了,刘莉挤出一丝微笑说:“没什么,这几天太累了,吃不好睡不香,所以才这样。”周易通建议老婆到医院去检查,刘莉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才略显生气地说道:“我又没病,查什么!”
见老婆这么说,周易通也没再坚持,他看到老婆手腕上的铂金手链不见了,就问她怎么没戴,刘莉说戴它做饭不方便,收起来了。出差这些天不容易,连个安稳觉也没睡过,吃过晚饭,周易通洗洗澡就睡了。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因为内急,醒来后刚想去卫生间,却发现老婆不见了。他以为她也去了卫生间,就静静地等待。可他一等二等,迟迟不见老婆回来,周易通忍不住了,只好去卫生间方便。卫生间的门虚掩着,里面灯并没亮。方便之后,他才感到不对劲:老婆哪去了?
他焦急地连声呼喊,却始终不见回音。周易通看了一下挂钟,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老婆能去哪儿呢?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逐个房间搜寻。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她的身影,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刘莉竟然从阳台上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周易通刚想抱怨老婆几句,可她的走相却让他大吃一惊,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跳”,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再加上她一身纯白色的睡衣,活脱脱就是电影恐怖片里的“僵尸”。若不是在家,说不定周易通早就逃之夭夭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汗毛倒竖。为了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易通喊了两声“老婆”,刘莉依旧充耳不闻,好像他根本不存在。突然一个词在脑海中闪现:“梦游”,难道老婆患上了梦游症?周易通听说梦游症患者梦游时很难唤醒,为了不强行唤醒给她造成很大的心理负担,他让开了路。
刘莉前面走,周易通后面跟。到了卧室,刘莉往床上一躺,很快就进入梦乡。老婆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怪病,周易通躺在床上辗转难睡。第二天早上,他拐弯抹角地向刘莉询问了半天,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吃过饭,周易通去公司报到。交差后,因为担心老婆,他请假去了医院。路上,一个高个子男人鬼鬼祟祟地跟着他,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医生告诉他,刘莉的梦游症可能是过度劳累引起的,不需要治疗,只要合理安排休息避免紧张焦虑就会好的。回家路上,那人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周易通故意在街上兜圈子,几次都没有甩掉。
到了家,周易通为了舒缓老婆的压力,抢着做家务,还不时说笑话逗老婆开心,但刘莉依然心事重重。吃午饭时,刘莉问周易通铂金手链的事,周易通怕漏了底老婆不高兴,就信口开河起来,说他费了很多心思,亲手为她挑选的礼物,手链是他全部的爱。今天的刘莉好像跟以往判若两人,周易通说的越好听,她的脸色就越难看。他很想问老婆是怎么回事,可一想到医生的嘱咐,也就没有张口。
晚上,在周易通的劝说下,刘莉早早睡了觉。朦朦胧胧中,一个白色的人影飘到周易通跟前,长长的头发遮住脸面,看不清面目。“见鬼了”,他心中一紧,急忙想站起身来,可无论他如何使劲,手脚却纹丝不动。白影慢慢低下头,透过浓密的头发,周易通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额头,嘴里两只獠牙锋利无比,血红的嘴巴越张越大,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周易通吓坏了,他猛一激灵,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
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周易通长出一口气,刚想用手去揉眼睛,发现两手竟然被绳子捆在了一起。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看到老婆正站在床头,两眼直愣愣地望着他,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表情。老婆梦游症又犯了,周易通不忍心让她受到惊吓,就没有呼喊。他正想翻身起来,刘莉一只手突然扬起来,那把锋利无比的切菜刀被举向头顶,周易通魂飞魄散,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我是你丈夫啊!你可千万不要……砍呀!”刘莉没有一点反应,手中的菜刀狠命地向他砍来。周易通没想到老婆会真砍他,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十秒之后,周易通并没有感到疼痛,睁眼一看,老婆已经收起菜刀,慢慢转身去了厨房。周易通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见刘莉离开,他赶紧用牙咬开手上的绳索。大约过了两分钟,刘莉回来,翻身上床,呼呼大睡起来。
周易通哪敢再睡,起身到了卧室,一直坐到天亮。等刘莉起了床,他就把这两天遇到的怪事全部告诉了她,并要求刘莉立即去医院检查治疗。刘莉听了,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咱们离婚吧,这种病很难治,我不想连累你。”周易通一听,深情地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刘莉“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你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周易通一边安慰她一边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莉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给弟弟打了个电话。很快,在研究所工作的弟弟赶来,他看到周易通,两眼瞪得很大,模样甚是愤怒。没等周易通发问,他就凶巴巴地说:“你的铂金手链有五个珠子里暗藏着致命放射物质,差点儿要了我姐的命,你为什么如此狠毒?要不是姐姐拦着,我早就报警了。”
周易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老婆的憔悴并不是劳累所致,而是受辐射所致,她的“梦游症”是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真要害死自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周易通对妻弟说:“戴上铂金手链,我们一起去警局。”
到了警局,周易通把买手链的事向警察和盘托出,他提供了卖手链人的照片,当时为了防止买到假货而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警察根据线索,很快抓到了卖手链的人。卖手链的人交代,他是个盗墓贼,手链是他从一个刚下葬不久的妇女坟墓中盗出来的,放射物质不是他放的。
通过调查,警察破获了一起谋杀案,一个人竟然用这个铂金手链杀害了他年老色衰的妻子,让周易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杀害妻子的凶手竟然是他的老板黄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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