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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3篇

时间:2023-08-11 08:41 来源:网络 作者: 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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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p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

睡前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第一篇-夜谈鬼话之——旧行李箱

我最后还是与我寝室的哥们儿分道扬镳了。由于我的气管实在无法忍受寝室里浓重的烟味与劣质空气清新剂的混合味,经常剧烈的咳嗽。我出于对健康的考虑最终还是决定与学校交涉,要求换一个寝室——— 一个没人抽烟,整洁干净的寝室。但是校方的反应使我很失望,显然他们不想诚心解决这件事。我一气之下提出了走读申请……   要我走读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家在另一个区,离校太远了。于是我就到学校附近租房住。真幸运,我很快就在离校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找到了房。那幢房子有些年代了,是房东夫妇的祖屋。他们的祖屋很大,有不少房间,于是将底楼改建成了便利店,二楼住的是他们一家,三楼则租了出去。我住进去时已经有几个房客了。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刚搬进去不久:   那天是周末,房东一家出去探望朋友,晚上才回来。午饭后一个老人提着个行李箱来到了门口。“对不起,房东有事出门了,请到晚上再来找他租房吧。”我正好坐在门口看几个老人下棋,便对他搭起讪来。“可我不是来租房的,这个行李箱,”他拍了拍那只箱子,“是要给住在这里的一个房客,姓……姓……邹的先生,请务必把这只箱子给他。”说完他就留下箱子走了。显然这老头是要我把那只箱子送去。也只好这样,谁叫我主动和他说话?我提起那只箱子就上楼去找那个倒霉的邹先生。邹先生在我们这里是最有钱的,他给每个房客他的名片,告诉我们他住哪儿,其实不就和我们住一楼嘛。当我把那箱子给他看时,他竟一脸的惶恐,虽然他很快镇静下来,但我仍然看得出他对这只箱子十分恐惧,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这只箱子是他的。他拒绝收下,而且很不客气的把我和那只箱子赶了出去。那就只好由我暂时保管了。我把那只箱子放在了我的房间。   晚饭后,我就出去看电影,直到十点才回来。此时楼里的房客都挤在便利店看球赛,三楼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刚一进门就听见房里有孩子笑的声音,但是笑得很阴森,笑得很惨,我没有开灯,拿起放在门边的手电往屋里照,我顺着那声音直照在那只行李箱上。箱子已经打开了一条缝,一只苍白的小手也已经探了出来,显然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我立即打开日光灯,跑过去,抓住那只小手塞回了行李箱,并坐在了上面。起初那东西还向上顶了又顶,看样子是要出来,几分钟后,它不再闹了。我在上面坐了一个小时,确定它不会再作祟,才坐到地上仔仔细细地看这只行李箱。行李箱是黑色的,很旧了,但是很大,大得可以装进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于是我决定打开瞧瞧。而当我把它打开时,空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一点异味也没有。我又对它反复察看,没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发现,于是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行李箱,希望能再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从那里爬出来。但是一直到次日早上送晨报的人来那箱子也没动一动。我失望地睡觉去了。   午饭的时候,房东来找我,说有一个老人找我有事。我到楼下一看,原来是昨天送行李箱的老人,经过昨天发生的事,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年逾古稀,佝偻着身子,脸有些浮肿,瘦骨如柴,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没精打采的。还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那只箱子还在你这里吧?”   “您怎么知道的?”我很奇怪。   “但请你务必把箱子送到他那儿,至少要在他面前打开一次。拜托你了。”他接着说。   “为什么?他说那个不是他的。”我不解地问。   老头笑了笑,转身就要走,我没有上前追他,苦笑了一下,“不该知道的还是别知道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最终决定把它交给房东,由他再交给邹先生。   没一会儿,就有人恶狠狠地敲我的门。我开门一瞧,果然是邹先生,此时他一脸怒火,向仇人一样看着我,手里还拿着那只旧行李箱。“你什么意思?我说了这箱子不是我的!为什么还要送到我这里来!?”“这也许是哪个朋友送给你的,你真的对这箱子那么忌讳吗?”他没有回答,但已经把箱子扔给了我。“那好吧,”我说,“你跟我来。”我看了一眼他那双惊恐甚于愤怒的眼睛,提着旧行李箱,朝门外走去,他也跟在我的后面。我们一直走到小河边,然后我对他笑着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你那么讨厌它,难道里面有什么鬼东西吗?”我边说边把那只箱子打开。他连忙上来阻止,但还是我快了一步,但是这次又是空的。邹先生长出了一口气,我却很失望。“既然你那么不喜欢,就扔了吧。”邹先生没有表示反对,我就在附近找了几块砖头放在里面,把它丢进了小河里。邹先生见到箱子沉了下去,心情这才放松下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他问我。“我们萍水相逢,我哪里知道你的事?”我们彼此笑了笑,回去了。   似乎一切都随着箱子的消失而结束了。但是当夜幕降临之后……   深夜,所有人都熟睡过去,突然之间,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回荡在楼里,十分恐怖。当房东、房客们听出这声音是从邹的房里传来时,呼救又如同来时那样突然消失了。房东大着胆子用钥匙打开了邹的房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邹先生不见了,但没人见到他出去过,大家都很纳闷,呼救明明从这里传来,也有很多人看见高兴得喝醉了的他一小时前进了自己的房间。当大家正在猜测发生过什么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只行李箱正静静地躺在房间的中央,而此时房东去报了警……   民警离开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也总算可以睡了。但是没过多久就有人把我叫醒,我两眼朦胧,竟看见那位老者坐在我床前。吃惊之余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但他还是实实在在地坐在那儿,身边还有那只旧行李箱。   “您有什么事?”   “来谢谢你的帮助。”他的语气和蔼中有些喜悦。   “但我把那只箱子扔了,真抱歉。”   老者似乎并不在意我的道歉,自顾自地说:“我的小孙子五岁时被人绑架,当我的儿子把赎金交出去后,第二天收到了一只行李箱……”说到这里,他哽咽了起来。   “我猜里面装的是你孙子的尸体吧?”我试探地问道。   “没错!”他此时已老泪纵横。“到了很久以后我才得知,是那个姓邹的干的。但此时我已经在阴间了……”他擦了擦眼泪。   “好了,以后的事您不用说了,夜里是您的孙子从箱子里出来报仇了吧?”   “对,把他拖进了箱子里,直接去找阎王了。”   说道这儿,我已经可以想象出一个五岁的小冤魂厉鬼把一个人硬拖进行李箱———不,是直接拖进了地狱———而那个人又无法自救的那种恐怖的场面。   “为了表示感谢这只箱子就送给你了。”他笑着说道,并打开他身边的那只旧行李箱,钻了进去。   “那您以后还会再出来吗?”   “恩怨已了,不必再出来了。行李箱请放心地用吧。”说完他就从里面关上了箱子。   于是,那只旧行李箱就归我了。虽然老人说不会再从里面出来,但是偶尔在夜里他那调皮的孙子还会从里面探出头来,一次差点把正在我房间里通宵复习的侄女琳吓死。

睡前/p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

睡前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第二篇-古墓魔咒

5月的一天,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的古文字教授西蒙·普雷斯科特接到好友迈斯博士的电话,迈斯是一名考古学家,在考古方面有过骄人的成就。电话里,迈斯的声音有些激动,他说:“西蒙,你立刻上网,我传些东西给你。”迈斯传过来几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些陶器碎片。迈斯含糊地说:“如果你能尽快帮我破解陶器上的文字,我将非常感谢。”

西蒙全身心地研究起这几张照片来。两周过去了,西蒙终于有了突破,这些文字是介于古埃及象形文和世俗文之间的一种文字,因为有残缺,所以西蒙只解读出其中的部分内容:“……死亡不是终结……当墓穴重新开启的那天,伟大的阿努比斯将在火焰中复活……他要将活人的血洒在塔顶,庆祝新生……”

西蒙不由得联想到一直盛传的古埃及法老的诅咒,不禁为迈斯担心起来。可是当他试图联系迈斯时,迈斯的手机却始终无法接通。一个月过去了,迈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心不在焉地问:“文字解读出来了吗?”西蒙拿出译文递给迈斯。迈斯轻轻念着,脸色陡然大变,转头踉踉跄跄地走了。

几天后,西蒙无意间在电视中看到一则新闻,不由得目瞪口呆。邓迪市的一家公寓发生严重火灾。警方在火灾现场找到两具烧焦的尸体,证实其中一具为著名考古学家迈斯,而另一具尸体竟是几千年前的木乃伊……

想到迈斯那天怪异的表现,西蒙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些不祥的铭文。西蒙给邓迪市警局去了个电话,接线员为他联系上了负责火灾调查的哈瓦斯探长。西蒙连夜赶到了邓迪市,第二天一早就拜访了哈瓦斯。哈瓦斯握了握西蒙的手,说:“火灾虽然烧毁了整幢楼,可是却有一件非常关键的东西保存了下来。”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个黑皮日记本推到西蒙面前,“幸好迈斯先生所用的保险柜具有防火功能。”

西蒙把日记本带回家,一篇篇认真研读起来,里面的内容让他无比震惊!

数月前,迈斯带领的五人考古队在尼罗河南部巴布提小村附近的山谷丛岩中,发现了一座千年古墓。4月15日,阻挡在众人眼前的第一道石门被开启,让他们兴奋的是,第一个墓室中就陈列着非常丰富的陪葬品。只可惜记录铭文的陶片被打破了,情绪激动的迈斯立刻将它们拍了照,辗转几小时到了最近的城市才联系到老友西蒙,他希望这位古文字专家能帮忙解开墓主人身份之谜。

半个月后,他们打开通道旁的一个偏室,在里面找到一具木乃伊。按方位看,这具木乃伊不应该是墓主,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迈斯很想将其运回国内好好研究。

可怕的事在发现木乃伊后发生了。考古队员库斯在搬动了木乃伊后,突然脸色异常,胸口发闷,没多久就死了。5月8日,第二道石门被打开,一瞬间,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一柄金光闪闪的权杖出现在眼前。商议后,几个人达成一致协议,将权杖暂时交由迈斯保管,等回国后找到买家,几人再平分所得。

然而,噩梦再度出现。当天夜里,考古队员麦依突然不见了。更让人心惊的是,小山的顶部──也就是这座“金字塔”的塔顶有一大片血渍!剩余的三个人突然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马克说:“我们带着这些宝贝回国吧。”

6月7日,三个人终于顺利回到英国,而库斯的尸体将通过海运送回国。可是,因为迈斯实在太想拥有那具木乃伊了,在最后装运时,他偷偷用古尸换下了库斯的尸体……

日记到此结束。第二天,西蒙再次会见哈瓦斯。“难道真有法老诅咒存在吗?”西蒙忧虑地问。哈瓦斯却摇了摇头,别有深意地说:“我反复把日记读了几遍,从日记的记述看,这支考古队有五个人,现在三个已经罹难;还有一个叫马克的,另外一个迈斯始终没有提到他的姓名,按照我的推断,他们两人中间必有一个是凶手,动机也很简单,就是价值连城的黄金权杖。”

西蒙猛然记起几个月前迈斯曾提过,他已经买下了一处房屋,准备为自己的藏品建个小型博物馆。西蒙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房屋位置,隐约记得似乎是阿伯罗斯市的“特什么道”。哈瓦斯听了,立刻派人去查,很快有了结果,阿伯罗斯市果然有一条特拉道,特拉道9号那幢房子的主人正是迈斯。(鬼大爷:转载请保留!)

哈瓦斯随即带人驱车赶过去,西蒙也跟去了。几名警员立刻分散开,将屋子包围起来。哈瓦斯来到大门前,猛地飞起一脚,将木制大门踹开。借着外面照进的光亮,哈瓦斯一眼就看到,楼梯口有一个人面部朝下趴在地上,他走过去将那人翻转过来,站在一旁的西蒙失声叫道:“天啊!他就是马克!”

马克身下一片血渍,已经死去多时了。“你还说没有法老的诅咒吗?”西蒙心悸地问道。哈瓦斯紧绷着脸说:“我们来晚了,不过我确信,那神秘的第五人就是凶手!”

几天后,西蒙接到哈瓦斯的电话,他沮丧地说:“真是见鬼了!他们从英国出境时乘坐的是飞机,记录显示只有四个人,究竟那个神秘的第五人是谁?难道真是鬼魂吗?现在已知的四名考古队员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也许这些人真是因为惊动了地下的鬼魂而招致了死亡。”西蒙一时也默然无语。此后,这起案子被冠以神秘事件而悬了起来。可是,就在第二年5月的一天,案子竟峰回路转,出现转机。

这天,有位商人找到西蒙,说自己打算购买一件从埃及金字塔中挖到的黄金权杖,只是不知真假。那东西上刻有一些奇怪的符号。那人将抄录了文字的纸递给他,西蒙扫了两眼,神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些文字竟和迈斯要他破译的是同一种文字。暗暗心惊的西蒙拨通了哈瓦斯的电话。

几天后,哈瓦斯亲自上门来拜访了西蒙,同时也为他揭开了整个事件的谜底。

警方利用商人引出了黄金权杖的卖主,然后将他抓获。让哈瓦斯吃惊的是,他竟是在火灾中遇难的迈斯!原来那个神秘的第五人,是迈斯故意编造出来迷惑警方视线的,真正的考古队只有四名成员:迈斯、马克、麦依和库斯!贪婪的欲望让四个人决定私挖墓穴,可是最初的提议者马克却别有用心,他觉得分赃的人太多,于是先暗自用毒药除掉库斯。当第二道石门打开后,他又偷偷对麦依下了手,刺了他一刀后将他推进一个深洞中。但马克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逃出迈斯的眼睛。为了迷惑警方,迈斯回国时,多买了一张船票。回到英国,迈斯知道马克早晚要对自己下手,就先设计将公寓引火点燃,制造自己已死的假象。而警方在他寓所中发现的尸体只是迈斯以聘小时工为名找来的替死鬼。

马克以为所有人都被除掉了,就溜进迈斯的私人博物馆,准备独得黄金权杖,却没料到迈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令做贼心虚的马克大为恐慌,以为遇上了鬼魂,而迈斯就趁他失去防范之机杀死了他,并将黄金权杖带走。

听完了哈瓦斯的讲述,西蒙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幽幽地叹息道:“‘法老的诅咒’之所以灵验,完全是缘于人类的贪欲啊!”

睡前/p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

睡前鬼故事给女友的长篇第三篇-鬼鹊桥

刘同方五十岁生日是在于村度过的。半年前,他投资二十万为村子里修建了公路,村长极力邀请他,让村民们为他做个寿,表表谢意。

盛情难却,刘同方回来了。寿筵出乎意料地排场,村里架起十几口大锅,铁铲翻炒,香飘满村。就在大街上,一溜儿摆出二十多个长条桌,全村四百多人一个不落地来吃寿面。

寿筵一直吃到日落西山。人们心满意足,收拾杯盘,慢慢散去。但不过片刻,村民们便又集中到了一个地方——村西晒场。晒场本来是晒粮食的大空场,不知何时却搭起了高高的戏台。

刘同方被村民们拽着,一直来到场院。当他看到灯火通明的戏台,不禁大吃一惊。村长却得意地笑了说:“我一直都记着,你是个戏迷。十八岁那年跟着戏班子跑了,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啦!”

刘同方坐在凳子上,突然感觉周身有些寒气。戏台,不应该是锣鼓喧天吗?为什么今天的戏班子竟悄无声息?只为了瞒住他,给他一个惊喜?

村长点了根烟,眯起了眼:“方哥啊,这可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戏班子。知道今天唱什么不?《天仙配》!七月初七,牛郎会织女,偏又是你的生日,不唱《天仙配》还能唱什么?我还记得,你唱董永简直绝了!看看这个小生怎么样,能不能比得上你?听说,在七月七这天唱这出戏,能引来天上的神仙,没准还能邀来你的织女呢!所以,我吩咐他们,开戏前要静悄悄地,不准惊扰了四方鬼神。”

村长半开玩笑的一席话,却让刘同方低下头。当年他之所以跟着戏班子离家出走,完全是因为迷上了白家班的当家花旦白风娥!白风娥简直演活了七仙女,他不演董永还能演谁?

终于,有人敲响了第一声锣,戏台大幕徐徐拉开。

“天宫岁月太凄清,朝朝暮暮数行云,大姐常说人间好,男耕女织度光阴。”七仙女上台了,那洁白的仙衣,那俏丽的装扮,那亦嗔亦怨的声调刘同方暗自吃惊:这举止做派,这音容笑貌,分明是当年的白风娥!三十年前,他在戏台上和白风娥柔情蜜意,深情缱绻。那时两手相执,认定可以一生一世。

戏台边,一只麻雀飞了过来。刘同方有些懊恼,他挥挥手,却又有一只麻雀飞了过来。接着,麻雀越来越多,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刘同方一时气恼,正要叫村长找人驱赶麻雀,却看到天空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一阵暴雨即刻兜头而下

戏终究被雨搅散了,刘同方闷闷不乐地回城。从此,他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自己重新登台,穿着戏装,俨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董永,总是在梦里唱着唱着,就惊出一身冷汗。

如此几遭,刘同方沉不住气了,打电话给村长,说想见见小月娥。他知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为什么小月娥的扮相像极了白风娥?要知道,当年可是刘同方亲手安葬了白风娥,并在她的坟前枯守了七天七夜。三十年前,刘同方跟着白家班走南闯北,因为天分极佳,再加上苦练唱功,没过一两年竟能和白风娥一起登台演出。整整四年,他和白风娥在台上扮着夫妻,在私下里做了情侣。起先白家班班主想指望女儿攀上富贵人家,死活不同意她和刘同方在一起。可白风娥性情刚烈,以死相逼,父亲无奈,不再管女儿的婚事。谁知道,就在两人相恋四年之后,一出《天仙配》唱到一半,舞台起火,白风娥和几个跑龙套的角色葬身火海。抱着白风娥的尸身,刘同方痛哭了一天一夜。

刘同方的话对村长来说就像圣旨。没过多久,他就把小月娥找了来,亲自送进了城里。

“你跟谁学的戏?”刘同方问小月娥。

“跟母亲。”月娥答。

刘同方仔细看着她的脸,跟三十年前的白风娥一模一样!月娥接着说:“我母亲叫白风娥,她最拿手的就是《天仙配》。”

刘同方手里的茶差点儿泼了出去。这怎么可能?白风娥明明已经死了二十多年,怎么会突然有了个二十多岁的女儿?而且,她还跟死去的白风娥学了戏!

“你母亲还健在?”刘同方问。

小月娥点点头,又补充说:“母亲身体很好,只是眼神儿有点不济了。”听了这话,刘同方直起身,急切地问:“她现在在哪儿?”小月娥看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李家桥。”

刘同方目瞪口呆。李家桥,他至死也不会忘记这个地方。当年就是在李家桥庙会唱戏时,戏台才起火的!白风娥真的还活着?那么,他安葬的又是谁?不,不可能!他可能会认错任何人,但绝对不会认错白风娥。

叫来司机,刘同方对小月娥说想去一趟李家桥,拜望一下她的母亲。小月娥听了十分高兴:“太好了,我有两个多月没见到母亲了!”

李家桥是个小镇,车刚驶到镇边,小月娥就兴奋地指着前面一栋青瓦房说:“我妈就住在那儿。”

车子停在青瓦房跟前,门口坐着一个老妪。她花白的头发在风里飘着,尽管双目微闭,可刘同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白风娥还能是谁!

“风娥,是你吗?”刘同方忐忑不安地问,“我是刘同方啊!”

白风娥木讷的脸牵动了几下,问道:“哪个刘同方?白家班的小生刘同方?演董永的那个?可他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白家戏班一场大火,戏台上的刘同方和几个跑龙套的戏子一起,全部葬身火海。是我亲手安葬的,我哭了三天三夜,差点儿把眼睛都哭瞎了。”

听了这话,刘同方打了一个激灵,如坠五里云雾。

“说起来,他还是我孩子的父亲。”白风娥叹了口气,说:“那场大火,也烧坏了我的嗓子,我再没登过台。幸亏我还有个女儿,没有她,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刘同方彻底蒙了。他竟然死了?如果他死了,那么现在站在白风娥跟前的人又是谁?白风娥说着,见刘同方不信,便蹒跚着,领他走向后院。后院有几株老槐,中间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刻着几个清晰的大字:刘同方之墓。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看到自己的坟更可怕的事情了。而刘同方不仅看到了自己的坟,还看到墓碑上镶着他的一寸小照。那是二十多岁的“董永”,风度翩翩,英气逼人。刘同方毛骨悚然,他再也待不下去,他得赶紧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梦魇之地。

可走到门口,刘同方却骤然发现,原来停着他奔驰车的地方,只放着一辆彩纸糊的轿车。而一直给他开车的司机,不过是纸扎的木偶!冷汗顺着刘同方的额头淌下来,他接连打了几个寒战。

二十多年前,刘同方的确和白风娥有过一段如胶似漆的恋情。可惜,四年之后,刘同方却又喜欢上了另一个温柔娇小的女子。女孩的父亲是富商,他娶了女孩,将会得到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在一次争吵之后,白风娥告诉刘同方,跟她分手,除非她死。一语成谶。就在那之后不久,再唱《天仙配》时,戏台上电闪雷鸣,正是牛郎织女银河相会之时,灯光却骤然熄灭,接着电线短路起火这一切,都是刘同方的精心设计。

跑出白风娥的家,刘同方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可是,他拼命地跑了很久才骤然发现,他一直都没有跑出李家桥。不仅没跑出李家桥,他好像一直都跑在一片空场中。突然,他想了起来,这儿,分明是于村的晒粮场!

四周,麻雀一只又一只地飞来,密集地落在刘同方的四周。他远远地看到村长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寻找他;他也真真切切地听到《天仙配》已经唱到了结尾处的幕后和声:树上刻下肺腑语,留与董郎醒来瞧,不怕天规重重活拆散,我与你天上人间心一条!

大幕徐徐落下,一阵雷电之后,幕布上闪过一条银河,董永担着一双儿女,与织女隔河相望。刘同方被密集的麻雀啄食着,恍惚中再次看到了白风娥。她隔着鹊桥,朝他冷笑。一缕鲜血从刘同方嘴里流出来,顿时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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