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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文人做总统

时间:2023-08-11来源:网络作者:小白

徐世昌之所以不排斥革命党,想必是出于他对清朝统治能力的悲观。一方面,他对清廷感恩戴德;另一方面,他又对清朝的统治不抱太大希望。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延续到清亡之后,深刻影响着他今后在政坛上的表现。

他在邮传部尚书的任上也一样卓有成效。最可称道的是他大量启用归国留学生,如胡贻谷、项骧、王世征、李方、熊崇志、施愚、马德润、郑诚、水钧韶、周启廉、黄为基等都得到他的青睐,而既无出身又无官职的留美工科学生詹天佑更被他破天荒地授予“五品顶戴”,最可见他的爱才之心。他还创办《交通官报》,宣传和普及交通、信息知识和筹办邮传宪政等等,对中国实业、信息产业的发展作出了贡献。

他在阁臣任上波澜不惊,但清廷的统治却已是风絮雨萍,到了辛亥十月,武昌终于被革命党人攻占。清廷派荫昌前往征剿,不料引起了一片责难之声。由于党人打出的是恢复汉土的旗号,而荫昌恰是满人,于是在敌我双方均激起了猛烈的针砭。北洋军不同于以前的八旗兵,不仅汉人占绝对多数,而且很多都被潜伏的革命党人策反动员过了,如今见满人带兵打汉人,自然是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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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军是袁世凯一手调教出来的,大小将领多是袁的亲信,今见有隙可乘,便纷纷呼吁请袁出山。摄政王载沣迫于形势,只好重新启用袁,任命他为湖广总督兼办剿抚事宜。不料袁的眼里已看不上“总督”了,竟一口回绝。当时革命军兵锋甚锐还在其次,北洋军中也笼罩了一股诡秘的氛围,战不能战,散亦不散,开往武汉的后援部队裹足不前,似有反噬京城的趋向。载沣大惊失色,只好求助于徐世昌。

徐和袁的关系天下皆知,但满清权贵竟然能始终信任徐,纵是到了这个你死我活的关头,载沣等居然还对徐深信不疑,足见徐做人的成功。他总结自己的为官秘诀为八个字,即“圆通”、“沉稳”、“柔韧”、“机警”,而徐之所以能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第一利器便是“圆通”二字。但是正因为“圆通”,当此紧要关头,就绝不会对清廷效愚忠之忱了。何况,他虽贵为内阁协理大臣,但这个内阁却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皇族内阁”,满人有九人,其中有皇族六人,而汉臣只有四人,完全处于从属地位,这样的现状又有何恋栈的必要呢?

何况,当时朝野已有共识——非袁世凯不能安北洋军心。因此,徐世昌表面上领命赴河南敦请袁世凯出山,实际上却与袁定下了鼎定朝政之计。不久他回京禀报了袁的条件,即由袁组织责任内阁,全权负责军政事务。迫于革命军和北洋军的双重压力,摄政王只好同意。11月13日,袁世凯进京组阁,载沣、奕劻等退居一旁,徐世昌被任命为军咨府大臣,表面上仍属参谋或幕僚的性质,但袁常找他商量大事,因此实际上仍是协理大臣的角色。

袁世凯复出后,北洋军心大振,在龟山取得大捷,旋即又收复了汉口,兵锋直指武昌。这时地方保守势力想仿效太平天国时的旧例,组织团练以对抗革命,便推举代表向徐世昌申请枪支弹药,他当即反驳道:“现在人心浮动,发下枪支弹药,难保不被党人所利用。党人是乌合之众,逼急了他们就会合力反抗,反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我们现在为一时权宜考虑,不如议和,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原本他和袁世凯已经在呼吁南北议和了。

不久议和开始,北方代表为袁、徐的故旧唐绍仪。这时兵驻徐州的张勋感愤清朝危亡,积极招兵买马图谋反攻南京,唐绍仪和段祺瑞怕他阻挠和议,不约而同地建议袁世凯诱杀之。袁的秘书长阮忠枢是张勋的金兰之好,听说此事后十分担心,立即求助于徐世昌,徐则马上赴徐州游说张勋。翰林老师驾到,张勋的态度马上转变,随即致电袁世凯,表示愿意拥护共和民国。张勋虽有勇无谋,但手握重兵,又屯驻徐州这样的战略要地,若非徐世昌的游说,民国的建立也许会横生波折。

袁世凯任临时大总统后,前清王公显贵大多寄居青岛、大连、天津,徐世昌也在青岛做了寓公,以遗老自命。对于民国建立和袁世凯做总统,他本是有功劳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清朝已经恩断情绝。满清的败亡是大势所趋,他做不到鲁阳挥戈;而清朝对他的恩宠是无以复加的,他在感情上却有节要守。所以,辅助袁世凯治理天下其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他却激流勇退,甘愿为清朝“守制”。

当时章太炎由上海去北京,曾受徐的邀请到青岛一叙。章太炎素来狂放不羁,连袁世凯和孙中山都不放在眼里,不料见了徐世昌,竟然敬佩不已。一到北京,他便四处向人说道:“天下治世之才只有两个,一个是徐世昌,一个是李经羲。”当时徐虽然避居青岛,但他的门生故吏却遍布朝野,便是袁世凯也经常派人与之接洽。

1914年,袁世凯将总统权力扩大,改国务院为政事堂,总理为国务卿,虚席以待徐世昌。当时被派往青岛迎请徐的专使是吴笈孙,徐的弟弟世光一见吴便十分生气。到晚间吃饭的时候问他哥哥道:“大哥,你到北京做什么?”世昌沉默不答。世光当然明白,于是悲愤地说道:“你以前对我说过的不忘清室的话,言犹在耳,难道都忘了吗?太后和皇帝对你隆恩殊遇,有清一代能有几人?你现在竟要做民国的官?议和之际,你屈从袁世凯,已经不能被世人原谅。如今革命党已经失败,可见其不足成事,你若再为袁世凯效力,盖棺论定后,你将何以见太后先皇于地下?”徐世昌不能回答。兄弟二人一直相对坐到天明,最终世昌失声痛哭,但仍然无话可说。世光知道他决心已定,便不再劝。

徐世昌虽然就任民国的国务卿,但为了不忘清朝,通令规定:凡文武官吏在清朝所任大小官职,一律列入履历,与在民国的履历统一计算。他又自书“后乐堂”三字悬挂于政事堂,以示要“后天下之乐而乐”,暗示自己不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然而最主要的是他对北京紫禁城内小朝廷的优礼,不仅清朝的遗老们见此会浮想联翩,就是当时的舆论也有认为袁世凯请他出山是为了还政给宣统的。

袁世凯却是自己想做皇帝,这决非徐世昌所能预见。可以说,徐袁的友谊在此要经受严峻的考验。称帝是袁世凯一生的劫数,表面上全国纷纷劝进,实际上都是隔岸观火。最要命的是,只因他称帝,他所倚重的北洋系实力派如冯国璋等都正式与他反目,他陡然间变成了孤家寡人。对徐世昌来说,袁既逆天而行,就不足以为友,也就不必犯颜苦谏,因此,他自始至终不发一言。有一次,袁终于忍不住召徐面谈,问他是否知道全国劝进的事,徐说不知道。袁不信,徐淡淡地辩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回想交往几十年来,徐何曾对袁如此冷漠过,袁应该明白徐的意思了。

但是政治家的权力欲是不可理喻的,袁世凯还是做了皇帝。在帝制准备时期,袁拟拜徐为上卿,位在百官之上,徐则在日记中分析道:“人各有志,志为仙佛之人多则国弱,志为圣贤之人多则国治,志为帝王之人多则国乱。”显然对袁世凯称帝表示了不满。于是袁一称帝,他就托病请辞,回河南辉县水竹村隐居起来,每日作画遣兴,不问世事。袁听说后也无可奈何,只好将他与赵尔巽、李经羲、张謇并尊为“嵩山四友”,入朝可以不称臣、不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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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3月,袁世凯在称帝八十三天后宣布取消帝制,召徐复任国务卿。当时他的江山急转而危,护国军起兵于西南,各省或响应或观望,全国形势与辛亥革命前颇为相似。民国恢复,徐世昌当然也就复任国务卿职,这是名正言顺之事,不值得过多推敲。只是袁世凯自知获罪于天下,竟然忧怒成病,因此急急召徐进京,实际上有托孤之意。

按照当时大总统继承法,袁世凯在金匮中预置了总统候选人,人选几经变化后,最后定为黎元洪、徐世昌、段祺瑞三人。人之将死,他自知戕害共和之非,实际上已经决定由副总统黎元洪继任。弥留之际,袁拉着徐的手呜咽着说:“我被群小所误,以至于有今日,幸亏国事有依法承继之人,可以不必担心了。宋卿(黎元洪)虽没什么雄才大略,但若兄和芝泉(段祺瑞)像周公、召公夹辅成王那样,收拾时局,应非难事。我所顾忌的,倒是我家孤儿寡妇的身家性命。我死之后,请兄念及往日的交情尽力保全他们。”话及此时,袁家的“孤儿寡妇”已跪拜一地,徐急忙回拜道:“我愿以合家性命来担保。”于是洒泪而成永别。

黎元洪任总统,随即取消国务卿,以段祺瑞任国务总理。孰料黎、段不久便产生了矛盾,即所谓“府院之争”。袁世凯死后,徐世昌在北洋系中的地位已首屈一指,纵无一兵一卒,却有足够的威信。因此当黎元洪受制于段祺瑞时,首先想到的便是求助于他。徐世昌回辉县休养还不足半年,就接到了黎总统的亲笔求援信,请他赴京调解府院之争。

他负托孤之责,当然义不容辞。但他竟先在保定下车,由曹锟作陪阅兵。曹锟在高台之上对官兵介绍道:“徐公名震中外,文武兼资,道德文章,冠冕群伦。我愿率领各位,追随徐公之后,为民国造福。”当时曹锟的直系和段祺瑞的皖系已互不相让,徐世昌阅兵保定就是为了告诉段祺瑞,自己来做和事佬并非只凭一张嘴,而是有实力做后盾的。

果然,他在北京的调停相当成功。先是黎元洪以总统之尊亲来拜谒,他好言抚慰之后,派许世英向段劝说,最后内务总长孙洪伊和国务院秘书长徐树铮双双去职,府院之争告一段落。鉴于段祺瑞有军事做后盾,府院之间的天平并不平衡,之前的相争在一定程度上正是由段最信任的徐树铮引起的,徐世昌于是推荐张国淦任国务院秘书长。张国淦是一个温和的人,在国务院秘书长任上能顾全大局,也勇于调和两派,如此一来就避免了重复犯错。单从这个人选上来看,徐的确是用心良苦的。

但府院之争又是无法根治的,一段时间的缓和后又告恶化,最终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黎元洪免了段祺瑞的总理职,段悻悻然回天津密谋再起。这时北洋系的各省督军们商量着赶黎下台,拟请徐世昌出任陆海军大元帅,以领袖诸侯,徐断然拒绝。接着,黎元洪鉴于局势复杂,邀请张勋进京调停各派,不料张勋包藏祸心,竟然上演了一出“复辟”的丑剧。

徐世昌参与了从准备复辟到复辟的全过程,从这一事件中也最能看出他对清朝的矛盾心理。数年前,由于张勋念念不忘清朝,曾写信劝袁世凯效法周公辅成王,暗示还政宣统,徐世昌听说后,劝张不该如此着急,但并未明确反对复辟。后来张勋在徐州召集督军团会议时,徐世昌亦派人参加,谜团赞同复辟。但是到了张勋提师入京的时候,徐世昌却劝他道:“你到北京调解黎、段矛盾,尽管放手去办。唯独复辟之事,此时万不可行。”但张勋不听。

徐世昌之所以突然反对复辟,也是出于他对张的一片爱惜之意。张勋有勇无谋,其将复辟付诸实践,相当程度上是受到段祺瑞的亲信如徐树铮、张敬尧等人的怂恿,想诱他复辟之后,再由段出面进行讨逆。徐世昌明白这一关节,但出于自己“圆通”的处世哲学,怕得罪段祺瑞,因此不能说破,只能一再劝阻。等到宣统复位后,任命他为弼德院院长,他也深知不妥,马上谢绝。但是到了复辟失败后,他却首先要求对清室的优待条件如故,又为张勋求情,保全了其身家性命。1922年,张勋病死,他亲往凭吊,老泪纵横,可谓重情重义,绝非落井下石之人。康有为曾为了复辟失败之事为张勋鸣不平,指责徐世昌和段祺瑞、冯国璋都曾参与复辟密谋,却始乱终弃,实为不义云云,本来徐多次规劝过张,与段、冯是截然不同的。

冯国璋以副总统继任总统,段祺瑞重新担任国务总理,由于两人都是实力派,府院之争更趋激烈。冯国璋的任期才一年多就满了,很想延长任期,段祺瑞就组织了“安福国会”进行阻挠,逼冯下台。经过两度府院之争,段祺瑞认为冯国璋有兵有地,比黎元洪更难对付,下一任的总统最好手中无兵,而当时符合这一标准又够资格做总统的,徐世昌是不二人选。冯国璋也认为与其让段祺瑞做总统,还不如让徐世昌拣这个便宜。因此两派都支持他做总统。1918年9月,在国会的总统选举中,与会四百三十六人,徐世昌得四百二十五票,余者段祺瑞五票,张謇、王士珍、王揖唐各一票,徐成为中华民国第五任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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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虽称“安福国会”,但安福系只是其中的多数党,占议员总数的七成左右。因此,徐世昌能以如此高的票数当选,固然得益于段、冯的支持,却也不能忽略他本身的感召力。一方面,他在政治上持超然态度,声望最高。另一方面,诚如孙中山所言,“吾国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争雄,南北如一丘之貉”。全国人民苦于军阀相争,都希望有一个“文人”做总统。徐世昌无兵无地,素称清流,正是中国传统的“文人”士大夫形象。因此他当选后,北方各省自然纷纷表示拥护;南方的军政府虽然反对,却只针对法统问题,并不否认徐是合适的总统人选;甚至大洋彼岸的美国威尔逊总统,也马上发来贺电,希望他早日谋求和平统一,以恢复中国的国际地位。

倒是他在美国留学的女儿闻讯后,马上来信劝他辞职,因为民国的总统还没有能任满五年任期的,足见是个政治旋涡,不如激流勇退。徐世昌本有政治抱负,自然不会理会这样的小儿之见,而他任总统几近四年,仅次于袁世凯,这已决非其女儿所能预料的了。

古代人物传记:2024年大年三十是哪一天?大年三十有哪些习俗?

2024年大年三十是哪一天?大年三十有哪些风俗?2024年2月9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俗话说,大年三十熬一宿为何大年三十要熬更守夜?这一天还有哪些习俗习惯?下面和怪柴网小编一起来看看吧。1、除夕守岁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终一天,即大年三十夜里不睡觉,熬更守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的风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守岁从吃年夜饭开始,这顿年夜饭要慢慢地吃,从掌灯时分入席,有的人家一直要吃到深夜。根据宗懔《荆楚岁时记》的记载,至少在南北朝时已有吃年夜饭的风俗。守岁的风俗,既有对如水逝去的岁月含惜别留恋之情,又有对来临的新年寄以美好希望之意。探究这个风俗的来历,在民间流传着一个有趣的故事: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夜晚,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2、年夜饭 年夜饭也称为团圆饭。一年一度的团圆饭体现了中华民族家庭成员的互敬互爱,也是春节家家户户最热闹愉快的时候。大年夜,丰盛的年菜摆满一桌,阖家团聚,共吃团圆饭。年夜饭的名堂很多,南方人年夜饭常备有糍粑或年糕,北方人则吃饺子。饺子是取新旧交替更岁交子的意思。又因为白面饺子形状像银元宝,一盆盆端上桌象征着"新年大发财,元宝滚进来"之意。3、贴春联 春联也叫门对、春贴、对联、对子等,它以工整、对偶、简洁、精巧的文字描绘时代背景,抒发美好愿望,是我国特有的文学形式。每逢春节,家家户户都要精选一副大红春联贴在门上,为节日增加喜庆气氛。4、压岁钱 压岁钱是由长辈发给晚辈的。春节拜年时,长辈要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放进红包分给晚辈,相传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 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5、放鞭炮 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的三元时刻,屋内是通明的灯火,庭前是灿烂的火花,屋外是震天的响声,把除夕的热闹气氛推向了最高潮。这声声爆竹寄托了中国劳动人民一种祛邪、避灾、祈福的美好愿望。今夜,对于无数人来说,注定是一个难忘的晚上。愿你,会有始料不及的运气,会有突如其来的欢喜,愿新年,胜旧年。

中央特科三科成员李士英在顾顺章叛变后铲除叛徒的往事

李士英同志是政法战线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早在三十年代,就在中共中央的保卫机关——中央特科工作。在同帝国主义分子、国民党特务和叛徒的搏斗中,英勇顽强,不畏艰险,为保卫党中央机关和中央领导人的安全,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一次完成惩治叛徒的任务后他不幸被捕,在敌人的监狱里、法庭上,以坚定、顽强的革命精神,与敌人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淞沪抗日战争爆发后,他被国民党监狱当局送到前线修工事,乘日寇飞机轰炸的混乱之机,逃出牢笼,回到革命圣地延安。这段在龙潭虎穴的斗争经历,表现了一个共产党员对革命事业赤胆忠心和坚贞不屈的高尚品德。在革命熔炉中学习1927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后,中华大地到处腥风血雨,一片黑暗。当时的北平、天津,同全国一样,国民党军警特大肆追捕、杀戮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对党组织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1930年底,中共中央北方局为了加强同叛徒、特务的斗争,保卫党组织的安全,派年青的李士英到上海中央特科学习保卫工作。李士英到上海后,被分配在中央特科第三科。三科的重要职责之一是惩治叛徒内奸,所以又称“行动科”。三科下设三个组,李士英被分派到一个组里,一边学习,一边工作。所在的组有刘人奎、李泽才和孙小宝等。1931年1月,中央在上海召开六届四中全会,李士英到后首先参加了全会的保卫工作,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在中央特科学习的内容有政治和业务两部分,政治学习重要是学马列主义,坚定共产主义信念,树立为党的事业不畏艰险,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精神。业务学习重要是了解敌情、社情,保卫、保密工作方法和相关的侦察技术等。经过几个月的紧张学习,掌握了特科所要求的基本技能和知识,如期完成学习任务。他如虎添翼,以新的姿态投入新的战斗。勇敢顽强 除恶锄奸国民党反动派为了实现其消灭共产党的图谋,一面实行血腥镇压,一面千方百计地诱使共产党内少数不坚定分子背叛革命,充当内奸,从内部进行破坏。敌人的阴谋对我党造成严重危害,威胁着党的安全。1931年4月,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央特科负责人之一的顾顺章叛变投敌。敌人妄图将中共中央在上海的机关一网打尽,未能得逞。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科长、特务头子徐恩曾又派亲信顾执中带领叛徒顾顺章以及马绍武(原名吕克勤)到上海,四处追捕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特务头子张冲也派亲信黄凯任驻沪调查员,建立驻沪办事处,勾结英、法租界巡捕房,利用淞沪警备司令部督察员、叛徒王斌和国民党上海市公安局督察员、叛徒曹清澄,狼狈为奸,进行破坏,导致上海和武汉的共产党组织和革命力量屡遭国民党特务机关的破坏和镇压。敌人的疯狂破坏,激起了革命人民的反抗,更激起了特科同志的极大愤慨。为了保卫党中央的安全,李士英和他那个小组的成员一起,多次受命参加惩治叛徒特务的行动,如对天津潜来上海的叛徒李树文的惩治行动等,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一时间街谈巷议,绘声绘色,更增加了一层神奇色彩。革命者和有正义感的人对此奔走相告,赞叹行动人员的大无畏精神。叛徒特务则惊恐不已,如坐针毡。1932年初,敌人利用顾顺章叛变、我党部分组织遭到破坏,一面制造“革命力量已完了”的反动舆论,一面采取威胁利诱手段,招降纳叛。中央特科针对敌人上述阴谋,为了打击敌人嚣张气焰,经研究并报告党中央批准,以革命法庭的名义,宣布判决王斌、曹清澄等5名在国民党机关中充当特务骨干的叛徒死刑,并把判决书以传单形式寄发张贴,顿时引起敌人内部的强烈震动,被判处死刑的特务更是胆颤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在敌人统治下执行革命法庭的判决,任务艰巨,难度巨大。特科决定集中力量,创造条件,成熟一个惩治一个。特科把这个任务交给三科,三科又指定李士英任组长,在特科直接领导下具体实施。经缜密调查研究,决定把王斌当作第一个打击目标。王斌,又名王松声,叛变后不遗余力地为敌卖命,得到敌人赏识和重用,被委任淞沪警备司令部督察员兼行动组组长,大肆镇压共产党和革命人士,心狠手辣,血债累累。如叛徒张长庚、叶其蓁向王斌密告特科人员黄竹友(即王世德)后,王斌即指使张、叶2人寻找黄的行踪,于1931年9月8日将黄逮捕,诱黄叛党后在看守所内指认了特科人员李惠民,并带领特务抓捕共产党员伍福等。对这样一个对党危害巨大的敌人的鹰犬,不杀不足以保障党组织的安全,也难以告慰已牺牲的革命先烈。李士英小组在对王斌采取行动前,先要掌握王的情况。因小组成员都不认识王斌,为避免差错,李士英根据二科提供的情况,先到南京路一家照相馆认王斌的照片,记下其相貌、特征,然后去白尔路(今西门路)永安里王斌的住处进行辨认、核实。准确无误后,李士英小组在王斌住处隔壁租了一间房子作据点,观察其出没行踪。经过三个多月的侦察,掌握了王的行动规律。4月22日下午1时左右,王斌乘坐自备人力车外出,途经维尔蒙路爱来格路(即今普安路桃源路)中时,预先埋伏在那里的小组人员当机立断,当场将王斌击毙。执行革命法庭判决初战告捷,在上海引起巨大轰动,达到了特科预定的目的。接着,他们又为打击第二个目标作准备。李士英及其小组受命执行革命法庭判决的第二个目标是曹清澄。曹原在上海总工会工作,后叛变革命,任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督察员、情报组组长。其对党的危害也极大,曹妻都说:“曹清澄捉共产党很凶的’’。接受任务后,李士英偕同小组成员照例完成了行动前的准备工作,掌握了曹的行动规律,决定对曹进行惩治。1932年5月16日,李士英带小组成员刘人奎、李泽才、袁立夫等,分头前往辣斐德路(今复兴中路)源顺里41号曹的住所附近埋伏。当时分工,刘、袁两人在源顺里路口监视,由袁指认,刘执行。李士英、李泽才掩护他们的行动。下午1时半左右,从里弄走出一人,身穿黑色西装,很像曹清澄,刘等未认准人便开了枪。里弄口的人听见枪声,顿时乱了起来,附近的巡捕也赶来了。小组人员撤退过程中,李士英在茄勒路转角处,突然发现了曹清澄。为了完成任务,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士英奋不顾身,将曹击毙。由于打乱了原部署队形,延误了时间,致使刘人奎在撤离现场时,被巡捕戚逢楹盯上,当他迅速转入附近的白尔路桂福里11号,把手枪扔进垃圾桶时,又被戚和另一巡捕吕竹林看到,他们随即将刘逮捕,搜获了手枪及子弹。李士英在跑到白尔路安纳金路(今西门路东台路)口时,被刚从嵩山捕房出来的华探苏德山迎头截住,被夺去手枪,押解到法捕房警务处。李泽才也在翌日早上回住地时,被埋伏守候的捕房探员抓进法捕房看守所关押。一场生与死的考验降临到李士英等人头上。身陷囹圄 坚持斗争李士英、刘人奎、李泽才被逮捕后,法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政府如获至宝,妄图从他们身上打开缺口,进一步破坏共产党组织。第二天,国民党上海市警察局局长温应星迫不及待地致函上海第二特区地方法院,要求把李士英等3人“提回讯究”。当时,法捕房以案件发生在法租界为由,拒绝引渡。李士英等人开始被关在大自鸣钟法捕房看守所,敌人软硬兼施威胁利诱,逼他们招供。李士英等按事先准备遇到意外时的应付口径,区别进行了自我解脱。敌人达不到目的,就进行刑讯逼供。将李士英拖进刑房,施行棍棒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竹针插手指、上电刑等酷刑,打昏了,用冷水浇,苏醒后,再上刑,被折磨得血渍斑斑,遍体鳞伤,李士英同志始终咬紧牙关,坚贞不屈,用鲜血和生命保护党组织的安全。就这样顽强抵抗了二个半月。因公共租界巡捕房抄了李士英在西藏路忆德里296号的住处地(藏有手枪子弹和马列书籍),法捕房将二房东传来当面指认,李硬着头皮否认住过该处,也不认识这个二房东。因无第二个证人证明,敌人又无可奈何。尽管如此,法捕房仍按危害民国预谋杀人的罪名将李士英等转到嵩山路捕房看守所,并于1932年5月31日移送国民党江苏省高等法院第三分院审理。李等也被转到高三分院看守所关押。李士英等人被捕后,中央特科领导十分关注,千方百计设法营救。当李等被移送高三分院后,党组织请上海著名律师、知名人士唐豪、史良(女)、薛笃弼、章士钊为李士英、刘人奎、李泽才3人辩护。唐豪借受理案件机会,到看守所向李士英转达党的指示,了解在法捕房的审讯逼供情况。在党组织的关怀和唐豪律师帮助下,李士英等作了对付法庭讯问的充分准备。高三分院开庭审判时,法官认定曹清澄被杀是共产党执行革命法庭判决,报复杀人。并把曹清澄被杀与王斌被杀两案连在一起审问。极力追问李士英等参加共产党、策划杀人等问题,李等则一口否认,律师也到庭辩护。最终,由任淞沪警备司令部督察员的叛徒杨凤歧到庭指认,咬定李士英等人是共产党员,在特科工作。李士英仍然坚持不供,敌人无奈,但高三分院于1933年1月17日还是以危害民国为目的组织团体预谋杀人罪,判处李士英、刘人奎死刑,李泽才有期徒刑19年。李士英等又在党的领导下,同敌人进行合法斗争,按照敌人的法律,不服判决,提出上诉。1935年2月22日,高三分院重审维持原判。李士英等再次上诉国民党最高法院。当时上海抗日救国运动日益高涨,要求国民党停止内战,释放政治犯,一致抗日。1936年7月13日,最高法院作出终审裁决,李士英改判无期徒刑,刘人奎、李泽才改判有期徒刑10年和12年。从1932年5月遭逮捕至1936年7月,经过4年多坚持不懈的斗争,终于迫使国民党法院作了改判。此后,李士英等3人即被从“高三分院”看守所转到马斯南路第二特区监狱关押。当时监狱把政治犯和刑事犯分房监管。政治犯有20多人,包括刘田夫、李一平、熊瑾汀等共产党员,区别被关在4个监房。因为都是“已决犯”,看管相对较松,白天打开房门,允许相互走动,家属可以定期探监。当时熊瑾汀的妻子朱端绶和其妹朱慧,受党的委派经常到监狱探望,转达党组织的指示并送日用品给李士英等人。遵照党的指示,狱中成立了党小组,推选曾在大学教世界语的陈俊卿教授任小组长。在党小组的领导下,他们把组织上和家庭探监送来的书籍、杂志集中到一起,设立了一个小图书馆,大家学习文化、理论,讨论社会问题、交流学习心得,增强了彼此间的团结和友情,增加了活力和生气,也更坚定了信念。他们还抓住时机开展狱内斗争,不时地提出增加家属探监次数、改善伙食,甚至提出,夜晚不要关监门等要求。监狱不予置理,他们就采取绝食和闹监办法,使监狱不得安宁。有一次,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未获同意,他们一面绝食,一面敲打脸盆、漱口杯、饭碗等用具,敲打声和要求改善伙食的口号声,此起彼伏,马路上行人驻足倾听,引起同情,闹得敌人狼狈不堪。狱方恼羞成怒,把为首的和积极参加者予以禁闭,有的送法院重新起诉加刑或戴上重达20多斤的手铐脚镣予以惩罚。李士英是积极参加者,鉴于已判无期徒刑,无刑可加,就被罚戴特重手铐、脚镣并单独囚禁。由于遭受敌人多年的残酷折磨,至今他的手脚上还留下了斑斑伤痕。逃离牢笼 回到革命怀抱1936年,国民党司法行政部在北新泾附近修筑了直辖第二监狱,李士英、刘人奎、李泽才和其他“高二、高三分院”的“已决犯”,均被转移到该处关押,仍然过着非人的生活。1937年7月,抗日战争爆发,上海“八•一三”抗日战争爆发前后,这里的时局一天比一天紧张,日寇飞机经常窜到上海上空盘旋骚扰。在这严峻形势下,监狱内的“已决犯”纷纷要求上前线抗击日寇侵略军。驻军也需要大批民夫修造战壕工事,运送武器弹药。第二监狱当局根据驻军要求,经国民党司法行政部批准,将在监狱中服刑的在押犯押送到真如给陆军当民夫,运送弹药到江湾、吴淞.前线。8月18日的早晨,前线遭到日机狂轰滥炸,民夫有的被炸身亡,生存者全部逃散,各奔东西。李士英在混乱中跑到市区,找到唐豪家里,并请唐豪帮助找党的组织。一天,李士英在路上碰到已在上海八路军办事处工作的特科成员吴成方,当即写了一封要求工作的信,请吴递交“八路军办事处”主任潘汉年。潘很快就让李士英去延安学习,写了介绍信,并安排了去延安沿途的接应关系。李经南京到达西安,找到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再由该处派人护送到了延安。经在中央党校学习后,分配到中共中央社会部工作。经过5年多的囚禁磨难的李士英同志,终于回到了党的怀抱。李士英同志简介:(1912~2001)河南省内黄县(原河北省濮阳县)人。生于1912年,1927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1929年转为中共党员。1930年于上海中央特科工作 ,1938年在延安中央社会部工作,1939年护送周恩来同志到苏联治病,参加中国党校学习,1944年回国。1946年后历任中共中央华中分局社会部副部长兼苏皖边区政府公安总局局长、华东局社会部副部长、济南特别市首任公安局局长、上海市公安局第一任局长、山东省公安厅长、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山东省委副书记,1955年后历任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江苏省委书记、副省长等职。2001年去世,享年8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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