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年底啦,今年我们照例为大家筛选和整理了2018年值得关注的10个心理学研究。我们在今年的最新研究中选择了一些我们认为贴近生活的、有意义的研究来呈现,希望能对你们的生活有所启示和帮助。
向他人展现自己的脆弱面意味着不确定、风险和真实情感的坦露,因此,暴露脆弱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件困难的事。然而,Bruk等人通过多项实验表明了他人对我们脆弱面的评价,可能要比我们自己的评价积极许多。他们将之称为“美丽的混乱”效应(Beautiful Mess Effect)。
研究者们每项实验都邀请了不同学校的大学生当作被试,被试的男女比例均接近1:1。
第一、第二项实验从不同角度假设了若干场景(例:爱上好朋友,并对对方先说出“我爱你”),并说明了在这些情境中暴露脆弱所带来的优劣势。第三个实验的情景中没有告知被试暴露脆弱的优劣势。
在第四个实验中,研究者设置了一个真实场景,要求被试们在彼此面前即兴创作一首歌曲。
前四个实验中,被试们都被要求首先对“‘先说出爱’等行为意味着示弱”这个陈述进行1分(非常不同意)到7分(非常同意)评分,随后针对“‘我’暴露脆弱时意味着展示无力”、“‘我’暴露脆弱时很勇敢”等8个陈述(正负面描述各4个)区别对自己和他人的暴露脆弱的行为进行1分-7分的打分。
实验的结果表明,人们将暴露脆弱视为他人勇敢、有力量和令人欣赏的表现,而对自己的评价则是无力和令人讨厌的——人们欣赏他人暴露脆弱的举动,却不愿展露自己的脆弱。
第五项实验的结果则表明了当人们评估自身脆弱性的时候,会对情景和自身做出更加具体性的分析,在评价他人时则更为抽象;而对事件越抽象的分析,就越能够使得我们更加积极地看待事件本身。
另外,研究者发现了两个影响对示弱行为评价的因素:空间距离的增加能够帮助个体更加积极看待自己暴露脆弱的行为(如在离家更远的公司犯错);而事先处于负面情绪中(如先观看葬礼的相关视频引起悲伤的情绪,再暴露脆弱)则会使被试对自我暴露脆弱的评价更为消极。
这些年,一些研究者试图寻求心理医治为患者带来的变化与其神经系统之间的相关性。今年七月,《精神病学研究:神经影像学》刊出一篇论文,对此进行了系统性综述,并做了相关的元分析,展现心理医治怎么改变了抑郁症患者的大脑。
研究表示,重性抑郁的患者在接受认知行为疗法(CBT)之后,从脑成像来看,他们大脑左侧的中央前回活跃性降低。这一区域位于前额皮质, 与思考与反思过程相关。在情绪任务中,抑郁症患者的这一区域更为活跃,对某些想法和担忧有反刍倾向。所以,这一区域活跃性的降低预示着,医治的有效性体现在患者改变了这类消极的认知方式。
另一个发现是,在接受CBT或精神动力学疗法之后,患者的左侧前扣带回皮质喙部显示出更强的活跃度,这一片脑区与中心情绪处理区域紧密相连,对杏仁核的活跃程度有抑制作用。而身患重性抑郁,人的前扣带回与杏仁核的连接会更加脆弱,使得情绪更加强烈而难以控制。所以,心理医治的作用之一,就是让被损伤的连接再次被建立。
以往的最新调查自尊水平较低的人,往往有着更不尽人意的人际关系。通常,低自尊者也会觉得伴侣在自己表达负面感受时给出的回应不令人满意。有人指出,这是因为低自尊者消极的自我投射,但这项最新调查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Cortes等人邀请了122对本科伴侣(平均年龄22.28岁,亲密关系平均2.66年)参与了在线调查。伴侣中的一方(被称为Disclosurer)首先填写了罗森伯格自尊量表(10-item RosenbergSelf-esteem Scale),接着回顾了在过去一段时间内经历的负面事件(排除了由伴侣导致的事件)、他们向伴侣透露坏消息的次数、倾诉负面情绪的方式、对方的回应情况,以及自己对对方回应和双方互动的感受,并进行打分。
例如,伴侣面对自己的倾诉是否能做出“对的”回应、自己对回应是否感到满意、“伴侣能多大程度上理解/尊重/专注/是个好听众/支持/有回应的”、“互动多大程度上强化了亲密关系”等等(1分-7分表示从“一点也不”到“非常”)。伴侣中的另一方(被称作Listener)也回答了相应的问题,例如“我能多大程度上对对方的负面情绪表示理解”等。
经过多元回归对比分析发现,与高自尊水平的人相比,低自尊的人整体上的确对“伴侣对他们感受的回应”更加不满意。同时结果显示,低自尊者及其伴侣自身对回应质量的感知高度一致——伴侣的自评也显示,他们对低自尊伴侣的感受的回应的确不够好,且也承认互动对双方的关系没有加强作用。
Cortes等人认为,这可能跟低自尊者表达负面情绪的方式有关:低自尊者更多使用间接的方式表达消极情绪;有时会淡化情绪,有时则夸大情绪;他们“并不说明到底如何回事,却希望对方能够领会自己的暗示”,这些都让他们的伴侣更难给出他们期待的回应。
此外,相比自尊水平处于良好的状态的人,低自尊者更有可能在一开始就抱有更低的择偶标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配不上”更好的。而这也让他们想要从一开始就不够好的伴侣身上获得积极回应的期待落空。
人们常常希望通过拍照来帮助自己更好地记得一件事,留下一段回忆。但实际上,拍下来会让我们更难以记住所拍的事物。
Julia S. Soares和Benjamin C. Storm等人做了三组实验。首先,他们在电脑上准备了一组图像,让第一组被试者使用Snapchat软件对着这些图像拍照(是一种“阅后即焚”的软件,人们预先知道照片无法储存),然后观察电脑上的图像15秒,第二组被试者拍摄照片后进行手动删除,然后观察预先准备在电脑上的图像15秒,第三组则是没有任何操作直接观察图像15秒。
研究者在十分钟后对三组被试者进行对该图像的记忆测试。结果发现,直接观察的记忆最好,拍照和手动删除的实验者的记忆都更加模糊。这表明,即使人们已经知道拍下的照片无法储存,拍照这个行为本身还是会对我们的记忆造成损伤。
研究者表示,一种可能的解释是,拍照这个行为分散了我们的注意力,从而影响了我们对事物本身的观察和记忆。此外,还有一种解释则是认知幻觉——我们的大脑误以为对焦,按下快门这些拍摄动作是在进行记忆,导致我们实际上并未动用真正的记忆能力,所以印象模糊。
你是否发现,伴侣争吵之后,经常对对方道歉求和的方式感到不满?觉得不够真诚,或是不符合自己的心意。这可能是因为,男女之间对于和解方式本身就抱有十分不同的看法。
Joel Wade及其同事的一项最新调查,虽然男女一致认为感情冲突后,最有效的和解行为是沟通(e.g.真诚的谈话)。但除此之外,男性更倾向于认为与性有关的行为(signal sexual accessibility)更有效,女性则认为与情感表达相关的行为(signal emotionalaccessibility)更有效。
研究者首先招募了74名志愿者(38名女性和36名男性),让他们根据自己以往经验写下5种在冲突后和解的行为方式。在男性的答案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有礼物,道歉,示好的行为(如主动做家务和恭维对方),女性的回答中则更多提到沟通和情感表达。
接下来,研究者重新招募了164名志愿者(123名女性和41名男性),对第一个实验中收集到了所有和解方法进行有效性打分。评分标准为1-7分(1分表示最没有效果,7分表示最具和解效果)。结果发现, “沟通”、“道歉”、“原谅”、“花时间在一起”、“妥协”、“给一个亲吻或拥抱”,是男性和女性都认为比较有效的几种方式。
但,男女对道歉方式的看法也体现出了一些显著的差异,比如男性认为性接触是有效的和解方式,女性则认为伴侣道歉或哭泣更有效。
Joel Wade及其同事表示,这些研究差异与进化心理学的预测一致,即我们祖先过去形成的交配策略中,男性通常更关注性的机会,而女性则更多关心情感承诺。
日本立命馆大学的Mario Liong和杜克新加坡国立大学的Grand HL Cheng通过一项新的研究指出,发送与性有关的短信(Sexting)并不一定是坏事,它还会通过促进性意识的解放使人们获得更强的性掌控力(Sexual agency)。
有361名17~24岁来自香港的大学生志愿参与了该项实验,他们首先被询问是否有过Sexting的经历,这里Sexting被定义为:通过手机或互联网发送带有性含义的自己露骨或裸照的行为。接着,实验对他们自我身体监视(body surveillance)、身体羞耻感(body shame)、身体控制力(body control beliefs)和裸体舒适度(comfort with nudity)四项指标进行了评估。
结果显示,不论男性还是女性,有过Sexting经历的人表现出了更高水平的对自我身体的监视、身体羞耻感和裸体的舒适度。在此基础上,Mario Liong和Grand HL Cheng还推导并论证了在发送性短信的过程中,人们会下意识地参照文化标准来监视自己的身体,从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