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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案实录:内蒙古鄂温克族自治旗大雁镇连环杀人案侦破纪实

时间:2023-08-11来源:网络作者:小白

2011年12月,一群装束神奇的民警,浮现在内蒙古自治区鄂伦特罗自治旗的山顶之间。他们背着氧气瓶,拿着铁锨搞把,试图在这片大雪覆盖的山上寻觅一处村落的废墟。天气特殊冷,积雪特殊厚,有的地方雪的深度都能达到人的膝盖。警方认为这处荒废已久的民宅隐藏着一桩不可告人的血案。内蒙古自治区鄂温克族自治旗副局长王利君说这起案子是他从警20多年来所遇到过的手段最残忍的一起案件。

2011年12月17日,内蒙古自治区鄂温克族自治旗大雁镇分局接到报警,26岁的年轻女性娜日玛于两天前失踪,报警人称,其在打电话的过程中发出奥秘的声音,类似于啊啊啊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断了。2011年12月19日,警方再次接到报警。50岁的当地女性石小丽失踪,来报案的家属显得非常着急,因为石小丽从来没遇到过手机关机不回家的这种情况。一天以后第3名当地女性,49岁的马淑梅失踪。

警方感觉这个情况不太好,感觉要出大事儿。小小的大雁镇,在短短4天内失踪了三名女性,这样离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小镇,一时间各种流言甚嚣尘上,这对刚刚接到报警的警方来说极为不利。而更让民警们感到棘手的是,掌握在警方手中的线索非常匮乏。这三个失踪的女人相互间并不认识,失踪时也都是独自一人。受害者的家属们根本提供不了这三个女人失踪时的具体时间和位置。

内蒙古鄂温克族自治旗大雁镇连环杀人案侦破纪实

浴室监控中的娜日玛

唯一留给警方的一段线索是1号失踪女子娜日玛。监控记录下了娜日玛失踪前的最终一段影像。4天前的那个下午,娜日玛曾经前往大雁镇的一个浴室洗澡。在洗完澡后,娜日玛独自离开了那家浴室,准备回家。

娜日玛是在一个旅店住了两宿之后,说是去洗澡,洗完澡之后返回巴彦查岗(家),在这个过程中失踪的。而就在娜日玛走出监控录像不久,她给家人打出一个非常离奇的电话,之后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娜日玛的父亲告诉警方,电话里娜日玛发出“啊”的一声,然后就挂断了,再打电话,电话接通了,但是没人说话又被挂断了,然后再打就关机了。娜日玛为何会在给家人打电话的过程中发出怪异的惨叫?是否她在回家的路上遭遇了不测?

而就在警方苦于缺乏线索的时候,一条似是而非的可怕传言在小镇流传开来—那个神秘女人被人杀害在小镇郊外的一棵松树之下。

内蒙古鄂温克族自治旗大雁镇连环杀人案侦破纪实

 

出于对流言的重视,警方立刻赶到了小镇郊外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警方找到了流言中提到的樟子松,然而现场的勘查却让民警们感到十分蹊跷。这片树林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松树枝上的积雪似乎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形成的,而且连雪地上最容易留下的脚印也没有发现,这又如何会是流言中神秘失踪女子娜日玛被杀害的地方呢?树上也没有发现捆绑的痕迹,经过现场勘查,警方将谣言里在这个地方发生命案的可能性给排除了。

兴许这位在洗完澡后神秘失踪的女子并不像流言中所说的那样死于非命。而对于另外两名女性石小丽和马淑梅相继失踪的猜测,似乎也跟这则流言扯不上任何关系。这三个女人的神秘失踪案,很快又回到了疑雾重重的原点。

三名失踪女子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这让警方感觉这三人很可能已经遇害了。但是在当地这种极度严寒的条件下, 4天内要延续处理三具尸体,又如何可能做得到呢?因为选择掩埋尸体的话比较艰难,在当地零下40度的气温下,地面已经全部上冻,人工用锹用镐,根本挖不开土。因此警方判断,当地可能用于抛尸的地方惟独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抛到河里冰窟窿里,帆叶网,要么就是丢到废弃的房屋里。

内蒙古鄂温克族自治旗大雁镇连环杀人案侦破纪实

 

一路民警即将赶到了大雁镇郊外唯一的河流大雁河,查找可能留下的痕迹。如果把河里的冰上打一个大冰窟窿把人丢下去之后,河很快又会冻上,但是冻痕会和周围不一样。经过连日的大雪,大雁河厚厚的冰层已经覆盖了一层冰雪,警方认为,如果嫌疑人此时要在河里抛尸,就肯定会在冰上留有痕迹,然而经过反复勘查,警方并没有发现大雁河的冰层下有藏有尸体的迹象。河里抛尸的可能也很快被警方排除了。

在当地极度严寒的情况下,可能藏匿尸体的地点就只剩下了一种情况--大雁镇郊外那片地质条件极为特别的荒村。那片荒村有些房屋已经崩塌,有些房屋已经开裂,很惊险,不能住人。政府在几年前已经对沉陷区的那些居民进行了动迁,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这是一片住户曾经高达1000多户的废弃村落,由于当地不断开采煤矿的真相,地面浮现了沉降,许多房屋甚至已经坍塌,而要在这个极度惊险的荒村内寻觅已经失踪了的三具女性的尸体,这对警方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随着摸排工作的深入,剩下的区域越来越少,而压在办案民警心头的困惑也越来越大,荒村之中是否真的会有那三名失踪女子的尸骸呢?

侦查员开始质疑之前的猜测,一是这三名女子到底有没有死亡,二是即使死亡了,是不是真的会在这些废墟里?就在民警满腹狐疑时,局长赵博民带着一些装备神奇的警员浮现在荒村之中,他们背着氧气瓶,带着铁锨镐把,试图在这片区域内寻觅线索。赵博民猜测,三具女性的尸体兴许不会被随意丢弃在废弃的民宅之中。早在办案之初,赵博民就让民警统计了废弃民宅中地窖的数量,在他看来,三具女性的尸体很可能会被丢弃在废弃的地窖之中。

然而摸排工作进行的并不顺利,由于沉陷区造成的地质塌陷,许多地窖都已经坍塌。警方推断埋藏三名女性尸体的地窖,很可能就在这些自然坍塌的地窖之中,警方要在这些地窖之中找到犯罪嫌疑人人为留下的痕迹。在反复查找之下,民警们有了一个奥秘的发现。在一间夯土构造的狭小民宅内,一个煤烟熏黑的火炕上居然被人扒走了半边的炕砖。那些砖都被熏黑了,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民警觉得比较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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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留在砖上新奇的痕迹显示,就在最近有人移走了大量被煤烟熏黑的炕砖。而这些毫无用处的炕砖又能做什么呢?它会不会被犯罪嫌疑人用来掩埋地窖?而就在距离火炕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漆黑的地窖。

这个地窖疑点巨大,警方重点对这个地窖进行勘查。进入这些在地质沉陷区被废弃多年的地窖,情况非常惊险,民警不得不带上氧气瓶进行搜索。经过逐步查看,在地窖最深处,民警找到了那些碎砖块掩盖的残骸。清理砖块的工作进行的异常缓慢,侦查员的动作也异常小心,兴许这些残骸的下面就是那些女失踪人员的尸骸。

神秘的气氛向来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地窖,怀着那份惴惴不安的疑惑,现场勘查人员的动作蓦地在一刻停了下来。很快在将近半米的土坑之中,民警们将一个很大的编织袋清理了出来。这是一个90多公分长,70多公分宽的编织袋,已经冻得非常坚硬了。

很大的编织袋很快被提取了上来,而就在此时,紧张的气氛再次笼罩了在场的所有民警。就在这间夯土房相邻的房屋里,民警又发现了另一个相同型号的编织袋,这些在地窖中被发掘出来的怪异编织袋,到底会不会是那些失踪女性的裹尸袋呢?

法医打开了编织袋,袋内包裹的正是两名当地失踪女子马淑梅和石小丽的尸体。现场的民警都感觉很震惊,也很难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将受害人杀死,还遗弃在这荒村的地窖里?

尸检发现尸体比较惨烈,尸体上的反抗伤还是非常明显的。说明受害者在遇害前跟犯罪嫌疑人有一个短期搏斗的过程。两名女死者死亡的真相都是硬物勒颈窒息而死。两名女子的家境日常,警方发现两名女死者身上随身携带的一点现金和首饰都不见了,判断很可能是抢劫杀人。

疯狂的凶手在4天之内接连杀害了这些平常百姓家的女子,绞尽脑汁深埋在地窖之中,而仅仅是为了抢到她们身上随身携带的,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财物,这让警方感到事态的极为严峻。

警方纳闷的是,你这个抢劫还要杀人灭口,那被你抢的对象值不值得你抢啊?她兜里有多少钱啊?你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而更让警方倍感压力的是,这个案件如果不及时侦破,这个小镇将会有更多的女性离奇失踪,被人杀害。警方根据两名死者丢失首饰的样式,迅速对小镇周边金银首饰店进行布控。在牙克石一个金银首饰回收加工点,警方发现了受害人所佩戴的类似首饰。后来经过核实,这正是这个案件中受害人所佩戴的首饰。

通过营业员的描述,曾经有一个行迹可疑的男子来到这里兜售这些首饰。警方迅速根据营业员的描述,对可疑人员进行了画像。

通过画像,警方迅速掌握了一条线索,在东城所辖区有一个王某,跟这个画像挺像的,而且这个王某还是两劳释放人员,曾经因为抢劫被判过刑。

王某名叫王旭东,36岁,1998年曾因为抢劫罪被判入狱,2011年1月出狱,没有正当职业。警方的画像跟这个王旭东高度吻合。警方调查发现这个王旭东在案发时间段曾经滞留当地,具备足够的作案时间,他很可能就是这起连环命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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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画像和王旭东照片

警方迅速将王旭东抓捕归案。面对警方的审讯,王旭东不得不交代了伙同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徐长宝一起,对三名女被害人实施抢劫杀人的经过。

根据犯罪嫌疑人王旭东交代,2011年12月17日下午,他驾驶租来的汽车以跑黑车为名,将刚洗完澡在路边打车等着回家的娜日玛骗上车。当汽车行驶至僻静路段,坐在汽车后排的徐长宝,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钢丝绳勒住娜日玛的脖子,将其杀害。其后三天中,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将石小丽、马淑梅杀害。之后为了掩盖罪证,他们将尸体抬至沉陷区的荒村地窖内掩埋。

王旭东看似滴水不漏的供述,确实跟尸检结果别无二致,但在警方看来,却有一个难以解释的破绽。当作杀人犯罪主犯的徐长宝,居然在实施犯罪之后没有分得多少赃款。警方判断,兴许徐长宝并没有参与到这起杀人命案当中,但是迫于某种压力,徐长宝向来不敢供述他跟王旭东的关系。而早已被警方锁定的犯罪嫌疑人王旭东,应该包藏着更为险恶的用心。警方认为王旭东是一个极为狡诈的人,他在极力的掩饰着什么。

经过一番审讯,感觉到已经无法抵赖的王旭东,不得不供述与他一起杀害三名女子的是另外一名嫌疑人赵书全。而徐长宝因为跟他存在经济上的纠纷,王旭东向来怀恨在心,想借警方之手创造冤案,伺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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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全

在王旭东的供述下,警方很快抓住了本案的另外一名嫌疑人,赵书全。经两人指认,在一处井盖下,警方找到了另外一名失踪女性娜日玛的尸体。

这桩轰动一时的三尸命案,终于在警方的不懈努力下宣告侦破。

白虎-1990年惊骇警方的大案纪实:警察们遇到了怎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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