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著名姓名学大师谢咏美文欣赏:再一次见面,你已不少以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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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言叔:赵建国
2023年的深圳,热得跟蒸笼似的。
我骑着破旧的电动车,在车水马龙中穿梭,送着外卖。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把衣服都浸透了。
忽然间,一辆香槟色的宾利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差点儿没把我撞个跟头。
我一个急刹车,差点儿摔个狗啃泥。
这时候,那辆宾利在红绿灯前停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只见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张脸,圆润白皙,画着精致的妆容,戴着名贵的墨镜。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让我愣在了当场。
雯姐?我下意识地喊出声来。
那张脸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一丝迷茫,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车窗缓缓升起,宾利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路边。
我叫赵建国,今年50岁了。
看着宾利消失在车流中,我不由得想起了38年前的往事。
那是1985年,我才12岁,还是个整天野在乡下的小屁孩。
我家住在湖南农村,隔壁就是李家。
李家有个女儿叫李雯,比我大两岁,是我从小仰慕的邻家姐姐。
那会儿,我们村里穷得叮当响。
大人们整天在地里刨食,孩子们就在村子里疯跑。
我家和李家都是村里的贫困户,住的是土砖房,冬冷夏热,下雨还会漏水。
记得有一年夏天,下了场大雨,我们家的屋顶漏得跟筛子似的。
我爹拿着盆接水,我娘拿着抹布擦地,忙得不亦乐乎。
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雨水哗啦啦地往下淌,心里还有点儿小兴奋。
那时候,李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她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打了补丁的碎花裙,却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心里怦怦直跳,脸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李叔叔是个木匠,手艺不错,在村里挺吃香的。
李婶子则是个勤快的主,整天忙里忙外,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娘则是个能说会道的主,经常跟李婶子串门聊天。
就这样,我们两家人,一天天过着清贫但还算安稳的日子。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那年夏天,李叔叔去镇上帮人修房子,不知怎么的,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等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就没气了。
这个噩耗,像晴天霹雳一样,把李家砸得粉碎。
我记得那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悲伤之中。
李婶子哭得昏天黑地,李雯则是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傻傻地看着她。
从那以后,李家的日子就越发难过了。
李婶子一个人拉扯李雯,还要还李叔叔生前欠下的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常常看到李雯放学回来,就帮着李婶子干活,有时候累得连饭都没力气吃。
看着李雯日渐消瘦的脸庞,我心里难受得很。
可我只是个半大小子,啥忙也帮不上,只能偷偷地把自己的零食塞给她。
每次李雯接过零食,都会冲我笑笑,那笑容比蜜还甜,直到现在我还记得。
谁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不是最难熬的。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头等着我们呢。
就在李叔叔去世半年后,李雯突然病倒了。
起先大家以为是感冒,吃点药就能好。
可是越拖越严重,最后不得不送到县医院。
那天晚上,我偷偷溜到李家,趴在窗户上往里瞧。
只见李婶子愁眉苦脸地坐在桌前,手里攥着一张单子,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婶子,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雯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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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
李婶子抬起头,看到是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建国啊,你来啦。
雯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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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了重病,医生说要做手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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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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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婶子又哭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肯定是手术费太贵了。
要多少钱啊,婶子?我小心翼翼地问。
五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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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哽咽着说,医生说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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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啊!
五千块!这在当时可是天文数字啊!我爹辛辛苦苦干一年,也挣不到这么多钱。
我站在那里,心里难受得要命。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前几天,我偷偷看到爹把一沓钱藏在了墙角的砖头后面。
那会儿我还纳闷呢,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我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家里跑。
等再回来的时候,我手里攥着五百块钱,那可是我爹辛辛苦苦攒下的棺材本啊!
婶子,这是五百块,你先拿去用吧!我把钱塞到李婶子手里,剩下的钱,我再想办法!
李婶子愣住了,看看钱,又看看我:建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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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的钱吧?你爹知道吗?
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婶子你别管了,先救雯姐要紧!
就这样,李婶子带着这五百块钱,连夜赶到了医院。
后来听说,这钱刚好付了住院的定金,算是把李雯的命给保住了。
可是好景不长,等我爹发现钱不见了,立马就猜到是我干的。
那顿打,直到现在我想起来屁股还疼。
我爹边打边骂:你个兔崽子,偷老子的钱!看我不打死你!
我疼得直叫唤,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因为我知道,我救了李雯的命!
就这样,李雯总算是把手术做了。
等她出院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可我觉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婶子拉着我的手,感动得直掉眼泪:建国啊,要不是你,雯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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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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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嘿一笑,挠挠头说:婶子,您太客气了。
咱们是邻居嘛,应该的!
李雯看着我,眼里闪着泪光:建国,谢谢你。
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挨那顿打也值了。
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噩耗又来了。
李婶子实在是还不起医院的钱,又欠了一屁股债,只好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举家搬迁到广东。
临走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送行。
李婶子拉着我娘的手,哭得稀里哗啦的。
李雯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难受得要命,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李家人要上车的时候,李雯突然跑过来,塞给我一个小布包。
建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等我们在广东站稳脚跟了,一定会还你钱的!李雯说完,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开了。
我愣在原地,摸着被亲的地方,心跳得厉害。
等我回过神来,李家人已经坐上了卡车,向着远方驶去。
我站在村口,看着卡车渐渐消失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小路上,心里空落落的。
我摸了摸兜里的小布包,里面是李雯送给我的一块石头,上面刻着永不相忘四个字。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广东找李雯!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
谁能想到,这一别,就是三十八年。
而再次相遇时,我们的人生,已经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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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因为偷钱的事,我爹整天板着一张脸,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失望。
我娘倒是心疼我,可也不敢在我爹面前说什么。
就这样,我早早辍了学,跟着村里的大人们去镇上打工。
那会儿我才15岁,瘦瘦小小的一个,干起活来却比别人还卖力。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着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好好孝敬爹娘,再去广东找李雯。
可是现实哪有那么简单?
我干过的活儿可多了去了:工地上搬砖,工厂里打包,饭店里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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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活儿,我就往哪里钻。
那些年,我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够写一本书的了。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在工地上干活。
那天下着大雪,冷得要命。
工头还催着我们抓紧干,说什么也不让休息。
我的手冻得通红,可还是咬牙坚持着。
就在这时,一块砖头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正好砸在我的脚上。
哎哟喂!我疼得直跳脚,可工头却骂骂咧咧地说:叫什么叫?不就是砸到脚了吗?赶紧干活,耽误工期扣你工钱!
我强忍着疼痛,继续干活。
等到晚上回到宿舍,脱下鞋一看,脚趾头都肿得老高,乌青乌青的。
躺在床上,我疼得一宿没睡,心里不停地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这样,我在外面飘荡了好几年。
眼看着同村的小伙伴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我却还是一个人。
每次过年回家,我娘就唠叨:建国啊,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该找个对象了!
我心里苦啊,可是又不好说。
我哪有脸找对象?兜里没几个钱,连自己都养活不好,哪敢耽误人家姑娘?
再说了,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李雯。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个承诺没兑现呢。
1995年,我攒了点钱,决定回老家创业。
那会儿村里刚兴起养殖业,我寻思着弄个小型养殖场,没准能挣上一笔。
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
刚开始的时候,生意还真不错。
我养的鸡鸭很快就在镇上打出了名气,订单接到手软。
我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下可以好好孝敬爹娘了,没准还能去广东找李雯呢。
可是,好景不长。
那年夏天,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一种怪病,我养的鸡鸭一批接一批地死去。
我请来兽医看,可是根本治不好。
眼看着辛辛苦苦养大的鸡鸭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我的心都在滴血。
更要命的是,我借的钱还不上了。
那些债主天天上门讨债,把我爹娘吓得不轻。
我娘哭着说:建国啊,咱们还是别干了吧,你出去打工也好啊!
我看着瘦了一圈的爹娘,心里难受得要命。
可是,我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我跟爹娘保证: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能东山再起!
可是,命运再次和我开了个玩笑。
第二年春天,又一波疫情袭来,这回不光是鸡鸭,连我养的猪也遭了殃。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欠下的债务越来越多。
最后,我不得不卖掉所有的家当,勉强还清了债。
可是,我在村里已经抬不起头了。
那些曾经羡慕我的人,现在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嘲讽。
我实在没脸待在村里了,跟爹娘说了一声,就踏上了去深圳的火车。
那时候的我,浑身上下就剩下几百块钱,和一颗不甘心的心。
深圳,这个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打工者。
我来到这里,心想着总能找到机会。
可是现实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学历低,没什么技能,找工作处处碰壁。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厂的工作,干了没多久就被裁员了。
后来,我只能做些零工维持生计:今天去工地搬砖,明天去饭店刷碗,后天去工厂做临时工。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境遇却没有多大改善。
我住在城中村里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每天省吃俭用,就想着能多攒点钱。
可是,每次刚攒下一点,就会遇到各种突发情况:生病要看医生,房东要涨房租,老家爹娘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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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在深圳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依然是个穷光蛋。
我的同学们有的当了老板,有的买了房子车子,而我,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今年年初,我干脆买了辆二手电动车,开始送外卖。
虽然辛苦,但至少能养活自己。
每天在街头巷尾穿梭,我看着这座繁华的城市,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就在这天,我在马路上遇到了李雯。
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成了开宾利的阔太太,而我,还在为一日三餐发愁。
我站在路边,看着宾利消失在车流中,心里五味杂陈。
我多想追上去,告诉她:李雯,我是赵建国啊!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
可是,我终究没有勇气这么做。
我骑上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继续我的送餐之旅。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旧布包,里面还放着李雯当年送我的那块刻着永不相忘的石头。
我摸着这块磨得发亮的石头,忍不住湿了眼眶。
李雯,你真的还记得我吗?你还记得当年那个为了救你,偷了家里钱的傻小子吗?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也许,对李雯来说,我早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去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骑着电动车出门送餐。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订单,送餐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
等我到了那里,我愣住了。
大楼的门口挂着一个大牌子:熙雯珠宝有限公司。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熙雯?这不就是李雯的名字吗?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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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就在这里工作?
我鼓起勇气,走进了大楼。
前台的小姐看我穿着送餐的工作服,态度倒是还算客气:您好,请问您是送外卖的吗?
我点点头:是的,我是来给李总送餐的。
前台小姐愣了一下:李总?我们公司没有姓李的总裁啊。
我心里一惊,赶紧改口说:哦,可能是我记错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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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公司的老板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公司的创始人是朱雯女士。
前台小姐说,不过朱总今天不在公司,您是给哪位送餐呢?
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朱雯?难道李雯改姓了?我强作镇定,说:哦,可能是我搞错了。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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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朱总?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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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赵建国来看她。
前台小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赵先生,朱总平时很忙的,不是谁都能见的。
您和朱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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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了咽口水,说:我是她小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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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
前台小姐更加怀疑了: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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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我站在大厅里,心跳得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前台小姐挂了电话,对我说:赵先生,朱总说她现在很忙,没时间见您。
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留个联系方式。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李雯,不,现在应该叫朱雯了,她果然不愿意见我。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那就不打扰了。
我转身要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建国?真的是你吗?
我回过头,看到李雯,不,现在是朱雯了,正站在电梯口。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脸上的妆容精致到看不出年龄。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我几乎认不出这就是当年那个扎着麻花辫的邻家女孩。
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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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姐。
我结结巴巴地说,好久不见。
朱雯的表情有些复杂,她看了看我的送餐工作服,又看了看我的脸,最后叹了口气:上来吧,我们聊聊。
我跟着朱雯上了电梯,来到了顶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十分豪华,光是那张办公桌,可能就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朱雯坐在真皮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的边上,感觉格格不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朱雯开口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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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在送外卖吗?
我点点头,有些难为情:是啊,总得养活自己嘛。
朱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建国,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也就那样吧。
倒是雯姐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啊。
朱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这些年,我确实运气不错。
结婚后改姓朱了,后来和丈夫一起创业,做珠宝生意。
我点点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曾经那个和我一起在泥巴地里玩耍的女孩,现在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富婆了。
雯姐,我鼓起勇气说,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我借钱给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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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雯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建国,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真相。
我愣住了:什么真相?
朱雯深吸一口气:其实,当年那笔钱,不是你借给我家的。
是你爸偷偷给的。
我觉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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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朱雯苦笑了一下:我妈后来告诉我的。
当时你爸知道我家的情况,偷偷把钱给了我妈。
他让我妈千万别说出去,怕你爸知道会骂他。
后来你偷了钱,你爸就顺水推舟,装作是你偷的。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误会了我爸。
那顿打,那些责骂,原来都是我爸在演戏。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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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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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喃喃地说,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朱雯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建国。
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可是后来我们家搬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擦了擦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事,至少现在我知道了真相。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雯姐。
朱雯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建国,这是当年那笔钱的利息。
这么多年了,也算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吧。
我看着那个鼓鼓的信封,心里五味杂陈。
我摇摇头,说:雯姐,这钱我不能要。
当年是我爹的心意,哪能要利息呢?
朱雯坚持道:建国,你就收下吧。
这些年你肯定也不容易,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还是摇头:雯姐,真的不用了。
能再见到你,知道你过得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朱雯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叹了口气,说:建国,你还是那么倔啊。
我嘿嘿一笑,挠挠头说:雯姐,你也没变,还是那么温柔。
朱雯笑了笑,忽然问道:建国,你还记得你送我的那块石头吗?
我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
那块刻着永不相忘的石头,我一直随身带着呢。
朱雯看到我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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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留着?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一直带着呢。
朱雯的眼眶突然红了:建国,对不起。
这些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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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石头弄丢了。
我心里一痛,但还是笑着说:没事的,雯姐。
重要的是我们还记得对方,不是吗?
朱雯点点头,眼里带着歉意。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雯雯,开会的时间到了。
那男人说着,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这位是?
朱雯赶紧站起来,介绍道:老公,这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赵建国。
建国,这是我丈夫,朱志明。
我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朝朱志明点点头:朱先生你好。
朱志明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对朱雯说:那你们聊,我先去会议室了。
朱雯点点头,朱志明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时间,也该走了。
我站起来说:雯姐,我得去送外卖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朱雯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建国,你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摇摇头,笑着说:不用了,雯姐。
我们能再见一面,我就知足了。
你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
说完,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我要开门的时候,朱雯突然叫住了我:建国!
我回过头,看到朱雯站在那里,眼里带着泪光:对不起,建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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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遵守诺言。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年她说要报答我,可现在我们的人生已经天差地别。
我笑了笑,说:雯姐,你记着我,这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说完,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穿过豪华的办公大厅,我坐上了电梯。
看着电梯里自己邋遢的样子,我苦笑了一下。
出了公司大楼,我骑上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深圳的阳光依旧那么毒辣,可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
是啊,我和李雯,不,现在是朱雯了,我们的人生早就不在一个轨道上了。
可是,我们还记得对方,还记得那段纯真的岁月,这不就够了吗?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块石头,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雯姐,祝你幸福。
我也会好好活下去的,用我自己的方式。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久违地给老家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我娘苍老的声音:喂,建国啊,你可算是想起给家里打电话了。
我鼻子一酸,说:娘,我想回家看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到我娘带着哭腔说:好啊,好啊,你爹天天念叨你呢。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做了个决定。
也许是时候重新开始了,回到最初的起点,重新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退了房,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看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我心里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坐上回湖南老家的火车,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不知不觉中,我摸出了那块刻着永不相忘的石头,在阳光下,石头上的字迹依稀可见。
我笑了笑,把石头放回口袋。
雯姐,我们的确永不相忘。
但更重要的是,我终于学会了如何与过去和解,如何面对现在,如何期待未来。
火车继续向前,载着我驶向新的人生。
窗外的阳光很暖,我闭上眼睛,心里洋溢着久违的平静和希望。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有得有失,有聚有散。
重要的是,我们依然在坚强地活着,依然怀揣着希望。
再见了,深圳。
再见了,朱雯。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美好的回忆。
而现在,是时候写下新的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