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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一个深夜,熟睡的10岁男孩保罗-阿森蒂耶夫陷入在一场噩梦之中,梦境里,两位登山者被困在高耸入云的冰川中,白茫茫的雪浪正铺天而降,就在汹涌的雪崩要埋葬一切时,他猛地挣扎着从梦里醒来。
此刻,这正是他的父亲塞尔吉和母亲弗兰西斯启程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前一个晚上。醒来后,不安的保罗马上打电话给母亲,努力去说服她放弃此次冒险。然而,弗兰西斯没有理会儿子的恐惧,只是淡淡地告诉他,“我必须这样做。”
10岁的保罗无法明白,父母为什么要放着安逸的家庭生活不顾,去挑战些那遥不可及高山雪川,而登山这件事情本身,似乎已经刻在母亲弗兰西斯那不安分的基因里。
6岁时,弗兰西斯就随父亲登上了科罗拉多峰,由此开启了登山的人生,1992年,她嫁给了赫赫有名的登山者,曾爬遍俄罗斯五座最高峰的“雪豹”塞尔吉-阿森蒂耶夫,并一起成功登顶数座世界高峰。
这一次,塞尔吉夫妇的目标,是在不携带氧气装备的情况下攀登珠穆朗玛峰,如果成功登顶,弗兰西斯就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位不使用呼吸装置登顶珠峰的美国女性。
忧心忡忡的保罗挂上电话,任由父母踏上前往珠峰的冒险之旅,悲伤的是,他在前一晚所做的噩梦,竟然真的应验,这是他最后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
塞尔吉夫妇所面对的,是自然界中难度最高的挑战之一,海拔8500米以上的地区,氧气含量只有海平面的三分之一,大气压会使体重感觉重上10倍,人们会不自然地感到懒散、疲劳,身体器官也会受到极大的压迫,在这片“死亡地带”不使用呼吸装置攀登珠峰,着实在挑战人体的极限。
即便如此,拥有丰富登山经验的塞尔吉夫妇并未退却,他们在路途中相互扶持,奋勇攀登,享受着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在途中,他们也看到了那些被珠峰无情留下的“引路人”——部分身死途中的登山者,他们的尸体无人处理,只能风化在路旁,成为后来者用来标志登山里程的路标。
装备短缺、温度极寒、空气稀薄,弗兰西斯与丈夫塞尔吉耗费数天,终于克服了这些艰难险阻,成功登顶珠峰。在世界之巅,他们彼此相拥,尽情分享着打破世界纪录的喜悦。
然而,就在从顶峰开始返回不久,珠峰的冷酷死神却挥舞着白色的镰刀,一步步向他们袭来……
在登山路线上最先发现弗兰西斯的,是伊恩-乌德尔和凯西-欧堂德,一对来自南非的情侣。
凯西回忆道,“我们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尸体’,那是一位穿着紫色雪衣的女性,只见她猛地抽搐一下,就像一个被绳子粗暴地拉着的木偶。”
弗兰西斯,这位刚刚登顶并创造纪录的勇敢女性,由于山顶的严寒导致体温过低,瘫倒在山坡上,丈夫塞尔吉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除了登山必备的冰斧和绳索,弗兰西斯的身上只存放着一封短信——这是她在失去意识之前,亲笔写给她儿子保罗的,“嗨!保罗!我们正在登山大本营,我好想你,我爱你,亲亲妈咪。”
伊恩和凯西所面临的,是一次艰难的抉择。据凯西回忆,“队友卡拉帕向我大声喊叫,让我跟着他继续往山顶爬,但是,我还是禁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可怜的人影。”
难道要见死不救吗!?看到这里,或许你会发出这样的惊叹和愤慨,然而,这却是珠峰登山者们在严酷的环境中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在海拔8000米以上的“死亡地带”,登山者不会逗留超过48小时,在此花大量时间营救受困者近乎于自杀,这也是为什么,在珠峰路途中不幸去世的登山者,尸体会曝于荒野无人埋葬,只能变成后来者的“引路标”——登山者选择不营救或移走这些迷途者和尸体,是为了避免增添更多的尸体。
如同《三体》一书中描绘的那极其冷酷的黑暗森林法则一样,“管好自己就行”,也成为登山者在极端环境中衍生出的无情法则。正如凯西所说,“每个登山队或登山者都应该自给自足地到达山顶,任何假借食物、衣服和登山装备的人,都会遭到拒绝。”
而一旦在登山途中遭遇困境,唯一脱困的办法只有自救,“爬到一个静止的地方,然后期望其他团队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是无济于事的。”
“我们选择救她,就等于放弃了整个探险,还有时间、金钱,几千米的体力和脑力劳动。我们身后有赞助商在支持,我们离山顶只有240米的垂直距离,再花四到五个小时,就可以完成我们所要做的一切。”
而他们潜在的救援对象,此时此刻却被丢弃在山坡上的一个倒V形的角落里,看上去已经没法再站起来了。
“我们是否要为了这个注定要失败的救援行动放弃一切?”
“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浪费时间,站在这里挨冻?”
“我为什么不转过身去继续爬山呢?”
在短短几秒钟内,这些念头在凯西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然而,面对着一身紫衣,倒在雪坡上的弗兰西斯,一切的理性和逻辑都失去了意义。
凯西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能把登山放在救人的前面,不管这个人的处境有多绝望,我都得试一试。”
于是,她走到男友伊恩的身边说道,“那具尸体还活着,我要看一看,我们不能就这样走。”同行队员们,似乎花了十几秒钟,才理解凯西的意思并不情愿地付诸行动。
“不要抛下我,”弗兰西斯发出微弱的声音,此刻,她的皮肤由于严重冻伤已呈现出乳白色,瞳孔已经放的很大,没有了焦点,并且又一次低吟道,“不要抛下我。”
队员们努力把瘫软的弗兰西斯扶起身,试图给她换衣服,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对他们说道,“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几番努力后,队员们发现,把她小范围的转移都无法做到,更别说带下山去了。
“我是美国人,我是美国人。”几近昏迷的登山者突然说道,伊恩和凯西这才认出了弗兰西斯——几天前,她和丈夫还一起在大本营的帐篷里与他们喝茶,谈论过很多关于儿子和家庭的事情。
确认了受困者的身份,伊恩对着她大声喊道,“你必须配合我们,这样我们可以试着把你搬到山下,否则你就要死了!”
然而,弗兰西斯却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重复着“不要抛下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和“我是美国人”这几句简短的话语,用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表达着潜意识里的求生欲望。
在营救弗兰西斯的过程中,伊恩的凯西也在留意找寻塞尔吉,这位有着“海豹”之称的职业登山家的身影,毕竟相比妻子,塞尔吉的登山经验和危机求生能力更为丰富。然而,在整个救援过程中,塞尔吉始终没有出现。
在努力了近一个小时无果之后,伊恩和凯西只能被迫放弃,随着弗兰西斯的生命在一分一秒间消逝,事情也指向了一种最坏的结果——弗兰西斯的丈夫塞尔吉极有可能在危急关头选择保全自己,抛弃妻子先行走掉了。
即便是朝夕相处的结发夫妻,在极端恶劣的冰山环境中,也难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结果,想到这里,伊恩和凯西也完全失去了继续登顶的动力,“我的情绪崩溃了,我见过尸体,我也经历过朋友的离世,但我从来没有眼睁睁着目睹任何人死去。”
最终,他们只能把弗兰西斯继续留在原地,任由她死去,成为珠峰上又一座也是最为著名的尸体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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