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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野人考察研究会公开募集千万在神农架寻找野人,这一事件再度被曝光在大众视线中。野考会负责人王善才称,以往的历次考察之所以未逮着野人,是因为“像剿匪一样漫山遍野地搜索”的方法不对。但事实上,王善才发动科考的所谓“论据”,以及这种先有结论后找证据的说法,实在说不上科学。而这次“科考事件”背后的炒作动机亦昭然若揭——贩卖诡秘,对神农架旅游业来说已必不可少。
30多年间,不断有人对外声称搜集到据说是野人的毛发、粪便、脚印等证据。湖北野人考察研究会的王善才在公开筹集考察资金时也表示,他之所以坚持发起这次科考,有一项很主要的证据就是毛发鉴定,此前他选取了各次科考发现的野人毛发,送医学机构分析鉴定,得出一致结论:该生物比现在的四种大猿要高级,更接近于现代人。
但这次所发现的毛发本来和以往发现的并无本质分别。从1974年到1981年,中科院组织科学家们先后三次组织对神农架进行大规钠学考察,并获取了毛发、脚印、粪便和睡窝等间接材料。中科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冯祚健在中科院化学所、物种物理所等研究单位的协助下对得到的毛发做研究。调查组穷尽了当时国内所能采用的各种实验手段,比较了近四十种当地分布或可能分布的动物毛,对收集到的所有“野人”毛作了形态学和细胞学的观察与鉴定。最终的鉴定结果这些毛都是“赝品”。
古人类学家周国兴教授在考察中的确发现了许多红色的毛发,但都能发现有人为染过的痕迹。他曾经多次将这些发毛送往国外进行鉴定,最后发现均为人发。
而2003年有村民发现低矮灌丛上的一毛发状物,该物为黑色发丝状物,有人推测是野人毛发。但后来经过科学实验,这堆“野人”毛被证实为真菌。其他一些黑色、棕色的毛发也最后发现为熊、猴子等各种动物所有,甚至为人发。对于2010年7月神农架发现的诡秘动物毛发,周国兴推测为人发。
有一次,一位神农架当地的专家带了足部标本到北京,该标本有五个脚趾,没有利爪,皮肤表面的毛很少,颜色发黄,因此不像是熊掌。而神农架林区,除了熊以外,应该没有其他动物有如此大尺寸的脚掌,于是这名专家猜测,这个标本可能属于“野人”。便花钱向摊主租来,请中科院院士吴新智鉴定。吴新智带领专家给这件标本拍摄了X光片,与熊骨架进行比对后发现,这个标本本来就是熊掌,摊主只是将利爪拔掉,再加上放置时间过长,导致熊掌掉毛、变色,才令人难以分辨的。
对于发现的所谓“野人”大脚印,古人类学家周国兴也进行过模拟实验。他们将熊等大型动物的脚印印在土地上,两个脚印叠加,边沿风化后,形成的就是一个超出正常尺寸的“大脚印”。武汉大学动物学教授胡鸿兴等专家认为,迄今为止都没发现“野人”活体,甚至连尸体和骨骼都没发现,基本可以断定不会存在这种动物。
参加过中科院三次科考的动物研究所研究员冯祚建表示,动物是经常在同一区域活动的,在那儿埋伏下来就肯定能找到它,而在三次大规模科考中,恰恰这些最直接的证据都没能证实:“科学发现要有科学依据,公有的物证——几根‘野人’毛都被鉴定出是‘赝品’,我们的结论只能是:神农架没有‘野人’。”
一次官方大型神农架野人科考活动报告中写道:除了金丝猴并无其他发现。
传说中的野人的脚印比人类脚大一倍多。尽管有这么多次的目击野人事件,却没能留下任何影像资料。
神农架野人受到关注,就是因为近30年来,不断有目击“野人”的报告。就目前有关部门收集的资料表明,在神农架目击“野人”的次数已达121次,先后有370余人看到过145个“野人”。1974年5月,神农架地区的村民报告碰到了一个满身白麻色长毛,两脚走路的动物这是首次有人在神农架目击到“野人”。1976年,神农架林区六名干部路遇红毛的直立动物。2003年,神农架林区宣传部罗永斌声称目击到人形动物,全身灰白黑发齐肩,身高在1.65米左右。
这次王善才发起科考的另一个主要证据,就是他找到了60年前被野人掠走的一对兄妹。据王善才表示,他们此前一直保持沉默,后来王找到他们,他们讲述了被巨型直立行走的猿类掠到山东几天几夜的经历,这让他更相信野人的存在。
从这些野人目击报告中不难看出,所谓野人的外貌并不是确定的。它的毛一会儿是白色,一会儿是红色,一会儿又是褐色。而且尽管有这么多次的目击,却没能留下任何影像资料。而且,中科院从上世纪70年代起就组织了三次大规模的的科学考察,各种官方和民间的考察亦从未间断,但至今依然未发现任何有关野人存在的直接证据。1998年12月14日,中国官方第一次正式宣布:神农架没有“野人”。1999年1月12日,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北京召开了有动物、生态、生命、古代、古物种等学科权威人士参加的研讨会,最终的结论亦见诸报端——《专家断言:“神农架不存在"野人"”》。
另外,武汉大学动物学教授胡鸿兴教授表示,自己从上世纪80年代起就前往神农架考察,90年代起更是每年都去,但从未发现野人的蛛丝马迹。2008年,胡鸿兴曾公开表示,要与王善才在武汉展开公开辩论,给公众一个科学的答案,但一直没有得到王的回应。 这上百起的目击事件或许只是以讹传讹,又或者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编造。包括那些所谓脚印和毛发,都已经多次被证实是伪造的,那所谓的“目击事件”或许也只是伪造而已。而王善才却将民间传说“被野人掠走的兄妹”当作主要的证据,却实在算不上科学的研究态度。而且,要证明一个生物的存在,必须发现它的族群——只有单个个体的生物没有繁衍后代的能力,更不可能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不断出现在人们视线中。
按照王善才的一贯观点,野人如果存在,可能是进化过程中不成功的介于人与猿之间的动物,这种动物理论上已经灭绝。但是,如果有一支像大熊猫一样存活到现在,这对认识灵长类动物是如何样走过人和猿分家的过程是很有帮助的,也就证明了“在人类进化过程中,确实存在一种亦猿亦人、非猿非人的高级灵长类动物”。
著名古人类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吴新智则认为,“野人是远古智人进化到现代人之间缺失的一环”这一说法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现在还没有证据足以支持野人存在。“本来,我国从事野人研究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古人类学家,目前,他们也没有一篇有关野人研究的科学论文正式发表。”
胡鸿兴表示,只要稍微有点物种学知识就知道,一般杂食动物、食草兽及某些食肉兽常集群生活。既无利爪又无强大獠牙的“野人”,是难以在自然食物链中生存下来的。而从物种进化的角度看,从猿到人的过渡时期早已结束,那是几百万年以前的事,过渡时期的古猿早已绝灭。武汉标本馆馆长唐兆子也曾参加过1977年的“野人”科考。他认为,人的进化是有条件的,猿从山林来到平地上,才能解放双手直立行走,而神农架崇山峻岭、森林密布,其实直立行走的人进去都得匍匐和攀援,它有必要解放双手吗?”
著名地理学家黄健民教授在经过自己的考察后也坚定地向媒体宣称:“神农架绝对没有‘野人’。”黄教授的理由有三:一是没有“野人”生存的基本环境。传说中的“野人”分布区,基本上是在针叶密林中,而神农架海拔较高,没有“野人”生存所必需的食物条件;二是没有“野人”繁殖后代的条件,即一定数量的种群;三是现在任何人类以外的动物都不可能演化为人类,任何人类的群体也不会退化为动物。
王善才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至今没有将来也不会收到神农架林区的一分钱,又谈何为当地旅游炒作。而有知情人士透露,今年7月,神农架林区发布了某村民发现“野人”毛发的消息,巧的是,几天后,神农架的旅游宣传推介会便在北京举行。此后专家鉴定、民间科考启动,地球招募队员一系列的新闻见诸报端,前来采访的记者络绎不绝。而承担此次“野人”科考的湖北野人考察研究会,副会长罗宝生即是神农架林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
10月15日《江淮晨报》读者俱乐部神农架野人考察体验游一行6人,踏上动车前往汉口,开启了神农架之旅的第一站旅程。据该报报道,这次活动是由该报读者俱乐部和湖北野人考察研究会副会长王善才先生共同打造。报道称本次活动中,队友们将亲密接触寻找野人的考察者,并亲身体验在神农架进行野人考察的真实情境。
网上还流传着一个名为《欢迎国内外有关部门和有识之士加盟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和神农架科考探险活动》的帖子。帖子透露该研究会要和加入者“合作拍摄神农架科考、探险影视片,出版系列图书,合建神农架探险基地、中国野人科考博物馆、中国长寿健身基地等,将神农架“野人”科考打造成为英国“尼斯湖怪”全球名牌一样的品牌。种种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次该组织高调宣布重启神农架“野人”科考很有可能是神农架发展旅游的一种炒作。
旅游已成为神农架的经济命脉,“神农探野人”是早已成为当地一条精品旅游线路。旅游也是时下神农架居民的生命线。神农架地处偏僻,真正吸引游客的地方,一是原始森林,二就在于它的诡秘,“野人”是广泛流传于民间的一块金色招牌。来旅游的客人总不乏对“野人”谜团津津乐道。
神农架林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的陈光坤曾透露,他们正在广泛搜集有关“野人”的故事、传说、目击者,准备以“野人传说”的名义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湖北旅游,诡秘的‘野人’是很多游客的兴奋点!”宜昌某旅行社的经理向媒体表示,10年前就开通神农架旅游线路,如今已形成较成熟的神农架旅游框架,而此线路业务以每年30%的速度递增。在接待游客的时候,导游经常把“野人”作为一个极大的卖点向游客推介。
事实上,王善才等46名“专家”2007年就曾联名上书,建议重启神农架野人科考,但被国家林业部驳回。他们认为没有重大发现的前提下,没必要重启。而现在王善才等重提野人科考,种种迹象表明这更像是发展神农架旅游业的广告,并非所谓科研。与其把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投入这种早已被定论的研究,还不如将目光放在保护神农架林区的动植物资源和物种多样性上。对于这片长江中下游唯一大面积和对水土保持发挥着主要作用的原始森林,保护才是最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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