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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杰出史学家和思想家章学诚是如何死的?生平简介

时间:2025-03-26来源:网络作者:小白
章学诚(1738年—1801年),原名文镳、文酕,字实斋,号少岩,会稽(今浙江绍兴)人,杰出史学家和思想家,中国古典史学的终结者、方志学奠基人,有“浙东史学殿军”之誉。

因学问不合时好,屡试不第,迟至四十三年(1778)方中,时年41岁。

章学诚一生颠沛流离,穷困潦倒,却“撰著于之间”。

曾先后主修《和州志》、《永清县志》、《亳州志》、《湖北通志》等十多部志书,创立了一套完整的修志义例。

并用毕生精力撰写了《文史通义》、《校雠通义》、《史籍考》等论著,总结、发展了中国古代史学理论,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其《文史通义》与刘知几的《史通》齐名,并为中国古代史学理论的“双璧”。

乾隆五十九年(1794),漂泊异乡四十多年的章学诚返回故里。

五年(1800),贫病交迫,双目失明。

次年(1801)十一月卒,葬山阴芳坞。

随父迁移 乾隆三年(1738年),章学诚生于浙江绍兴府会稽县(今浙江绍兴)。

其父章镳勤于治学,循循善诱。

章学诚幼时多病,资质鲁钝,记忆力尤差,每日诵读仅仅百余字,就又得病中止学业。

仅十四岁就已经娶妻,当时对四书的学习还没有完成。

章镳于乾隆七年(1742年)中进士,乾隆十六年(1751年)受任湖北应城知县。

十四岁的章学诚也随父母去应城。

这时,他童心未歇,尽管父亲为他延请擅长举业的塾师,可他不肯习作应举之文,而喜欢泛览群书,兴趣趋近于史学。

他曾试图取材于《左传》、《国语》等书,改编为纪传体史书,名曰《东周书》,经营了三年之久,被馆师阻止而作罢。

当时他自命有治史学的才能,大言不逊。

然而,当时他的史学基本功很差,“于文字承用转辞助语,犹未尝一得当也”。

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章镳因故罢官,此后十余年,章学诚辗转于湖北应城和天门(今湖北天门县)两县书院主讲,章镳贫穷不能归乡,寄希望其子章学诚能够争取功名,而章学诚年岁渐长,稍稍知道人世的艰难,反思自己的学业,没有一点可以应用到生计上的,因此,他不得不走考试这条读书人的进身之阶。

科场失意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他第一次赴京师应顺天府乡试,未能中举。

隔年再赴乡试,又被斥落,于是就学于。

他在国子监读书期间,考试成绩仍常居下等,受尽同学的蔑视与讪笑,但同舍诸生中也有曾慎、甄松年两人与章学诚互为相知。

二十八岁在京师的朱筠门下,得以尽览其丰富的藏书,并与往来朱门的名流学者研讨学术源流及异同,学业大进。

但是,这时的章学诚在学术上已有了独到之见。

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他有两封答复甄松年的书信,表明了他在编修方志上的一些看法。

其主要观点,一是志乃史体,所以“体裁宜得史法”,方志的编写应仿照纪传体史书,并提出“艺文”部分不能滥入诗文,诗文应另编文选作为志书的辅佐等建议。

二是方志应当“可为国史取材”,所以必须“详赡明备、整齐划一”。

为此,他提出地方上“平日当立一志乘科房”,以保存有关资料。

三是编写方志应有所“创特”,“非苟然为者”,使之不仅为一邑之书,而“实为天下之书”。

这些见解,是章学诚,大量参阅古今方志,并加以认真分析思考而形成的。

章学诚确立了方志是一方全史的认识,具有很重要的学术意义,这使他在此后的修志活动中能够密切结合史学研究,为建立自己的方志学及史学理论开拓了广阔前途。

接着,章学诚于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参与《天门县志》的编纂;还提出关于修志的具体意见,题为《修志十议》。

可以看出,他首先是在编修方志的领域里取得了较高的学术造诣。

生计两茫 乾隆三十年(1765年),章学诚至京师第三次应顺天府乡试,依然落榜,不久便拜投编修朱筠为师,学写文章。

朱筠与当时一大批著名学者过从甚密,使章学诚藉以结识了许多学界名流,开阔了眼界。

其中戴震的言论对他震动很大,将一个如何治学、通过什么途径成学的偌大问题摆在章学诚面前。

戴震是乾隆年间第一流学者,经学考据的大师,在哲学上也有创见,又是一位杰出的思想家。

的治学途径是:“所以明道者词也,所以成词者字也。

由字以通其词,由词以通其道,必有渐”。

这就是说,必须通过训释字句以解经,才能进而明道,即得出理论上的认识。

戴震第一次见到章学诚,便以权威的姿态诲以这条治学途径,自称“予弗能究先天后天、河洛精蕴,即不敢读‘元亨利贞’;弗能知星躔岁差、天象地表,即不敢读‘钦若敬授’;弗能辨声音律吕、古今韵法,即不敢读‘关关雎鸠’;弗能考三统正朔、周官典礼,即不敢读‘春王正月’”。

这一番议论,致使学识未深、一向疏于训诂考证的章学诚陷于矛盾与徬徨之中,自觉“我辈于四书一经,正乃未尝开卷,可为惭惕,可为寒心!”这种心情,明确表露于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的《与族孙汝楠论学书》中。

是坚持原先“别出意见,不为训诂牢笼”的独自治学的道路,还是改弦更张,从事经史考据?章学诚必须作出自己的抉择。

这期间,他经过几年的坎坷颠簸,“浮气嚣情,消磨殆尽’,不仅在科举考场屡遭挫折,就连研治学问的门径也一时茫然。

乾隆三十二年(1767年)秋,曾一度打算“屏摄一切,发愤为决科计”,但迫于生计,还是接受了修撰《国子监志》的委任。

此后,生活重担越发沉重。

但他一旦进入志局,便感到处处受牵制,难以施展自己的才干。

尤其令他气愤的是,志局监领嫉贤妒能,倚仗自己手中的权力,颠倒是非,排挤和打击真才实学之士。

数年之后,章学诚忍无可忍,于是愤然离开志局。

离开志局后不久,他给曾任顺天乡试考官、一向很关心和器重他的朱春浦先生写了一封长信,陈述了自己离开志局的原因和今后的打算。

根据他信中说明的情况,章学诚是在出都的次年写的《文史通义》,那时已经距离他离开故乡整整20年了。

章学诚离开故乡是乾隆二十八年(1753年),则《文史通义》的动笔时间应当是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章学诚时年35岁。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父亲卒于应城,全家十七、八口皆来北京,他只得写信请求老师朱筠帮助寻求编书之职,“此直生死之关,夫子大人,当有以援之。

”其境遇窘迫的程度可以想见。

潜心学术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章学诚在编修《国子监志》中与诸位学官意见发生分歧,很不得意,于是辞去职务。

翌年,他在一封信中十分感慨激奋地申述了辞职原因,并引述唐代刘知几辞退史官之职,私撰《史通》的事例自勉,初步设想要编纂《文史通义》。

这是他第一次提《文史通义》的题目,可以推定是受到刘知几撰著《史通》的示。

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起,章学诚开始撰写《文史通义》,20余年从不中断。

还应聘纂修过和州、永清县、亳州、常德府和荆州府等地方志,参与《湖北通志》的修订。

章学诚一生穷困潦倒,从32岁起,因父亡而靠讲学和修志所得维持生活,十分拮据。

他学识渊博,史学理论有独到见识,因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所限,未能充分施展才能和抱负。

他刻意编辑12年的《史籍考》也未问世。

《文史通义》生前只刻印了篇目。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他应和州(今安徽和县)知州刘长城之聘,主持编修《和州志》,根据和州旧志提供的资料,广泛搜求文献,用一年多时间撰成四十二篇,并辑为《和州文征》八卷。

这次编修方志的活动对奠定章学诚的学术基础作用很大。

在修志期间的一封书信中,章学诚自称“检点前后,识力颇进”,“思敛精神为校雠之学,上探班、刘,溯源官礼,下该《雕龙》、《史通》,甄别名实,品藻流别,为《文史通义》一书”。

据章学诚后来回忆,他二十三、四岁时就产生了史书“于儒林、文苑之外,更当立史官传”的设想,但仅在《和州志前志列传》序例中才将这一设想阐发为考述史学源流的主张。

他认为,史官传的内容应当“申明家学”,“以书为主,不复以一人首尾名篇”,即不仅记述史家生平事迹,尤其应记述其史著的取材、编写、传布及后人攻习的情况。

对于一代之史而有多家著述者,要“条别诸家体裁,论次群书得失,萃合一篇之中”。

这种主张包含了倡导记述史学史、研究史学史的思想萌芽,是十分可贵的创见。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夏,编修《和州志》期间,章学诚又与戴震相遇,就方志义例问题进行了面对面的辩论。

戴震将考据学方法推及修志,主张方志应以考核地理沿革为务。

章学诚批驳了戴震,指出方志应为一方之史,并非单纯的地理书,认为“固宜详慎,不得已而势不两全,无宁重文献而轻沿革耳”。

还进一步提出“夫修志者非示观美,将求其实用”的见解。

于是,他心目中这个权威的形象完全垮台,一扫原来的徬徨,大大增强了不趋从于考据学风、走自己治学途径的信心。

时来运转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章学诚曾短期充任定州(辖境约当今河北省定县、曲阳、深泽三县)定武书院主讲。

五月应永清(今河北永清县)知县、挚友周震荣之聘编修《永清县志》,至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七月成书。

其体例与《和州志》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立吏、户、礼、兵、刑、工六书。

这“六书”皆为汇编档案簿籍而成,便于保存历史资料,但却不能成为具有特见的、精炼的著述,正如后来他自己所说的:“永清全志颇恨芜杂”。

这促使章学诚继续对解决方志学术性与资料性的矛盾进行探索。

此年,章学诚还著成《校雠通义》四卷,这是与《文史通义》相并称的重要著作。

编修《永清县志》期间,章学诚在科举考场时来运转。

乾隆四十二年(1777年)秋,应顺天府乡试中举,次年中进士。

但他自认迂疏,不具备做官的素质,始终未敢入仕。

这样,《永清县志》成书之后,他仍然过着漂泊客游的生活,几年内穷愁潦倒、十分困苦。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赴河南谋事不成,归途遇盗,行李及所存著述被抢劫一空。

后来借朋友录存的别本重抄,但终不能复其全貌,其中《校雠通义》佚失第四卷,尤为可惜。

出于生计,章学诚先后在肥乡(今河北肥乡县)清漳书院、永平县(今河北卢龙)敬胜书院、保定(今河北保定)莲池书院主讲。

在清漳书院,他向学生提出关于学习志向的策问:“举业将以应科目也,假使诸生亦已登进士第,无所事举业矣,遂将束书而不观耶?抑将尚有不能自已者耶?”他指出:“学亦不当专为举业。

”表明章学诚自己虽然很热衷于科举功名,但仍将学术研究作为的抱负。

在敬胜书院主讲期间,全家迁至永平,此后其家口常随其谋业地点的变更而流徙不定。

乾隆四十八年(1783年),章学诚客寓北京,身患重病,幸亏同乡邵晋涵将他接至家中,延医治疗,得以不死。

邵晋涵是一位著名学者,自十几年前与章学诚相识后,两人,这次病中,常与论学,每至深夜。

两人皆有意重修《》,章学诚明确提出要将“以班马之业而明程朱之道”作为立言宗旨。

此年,他的著述中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就是较为深入地从哲理上探讨学术源流和治学风格问题,写出了《言公》、《诗教》、《与朱沧湄中翰论学书》等重要论著。

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冬,章学诚谒见河南巡抚,受到厚遇,次年初即开局编辑《史籍考》,由章学诚主持其事。

编辑此书是章学诚的一大学术志愿,目的是全面整理、总结历代史籍。

但此举规模宏大,非一人所能胜任。

此时依傍毕沅,人力、物力皆为充备,著名学者如洪亮吉、、武亿等人均被邀请参与。

除主持编辑《史籍考》外,章学诚还被安置于归德府(府治在今河南商丘)文正书院主讲,他乘暇重新修订了《校雠通义》一书。

经过这次精心更定,集中地表达了章学诚的目录学思想。

困中求进 由于毕沅赴任湖广总督,章学诚随即失去文正书院讲席,携家离开河南。

从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下半年到次年上半年,他辗转于安徽亳州(今亳县)、太平(今太平县)、安庆之间,虽一时困厄,但学术上进展很大。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四月十一日至五月初八,近一个月之内著文二十余篇,从哲理上探索学术史、治学宗旨、治学途径和学风问题,将自己的主张予以理论性的论证和阐发,其中《原道》、《原学》、《经解》、《博约》、《史释》等篇,皆为《文史通义》中的精粹。

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秋,章学诚应知州裴振的邀请编修《亳州志》,次年二月撰成。

他自己对《亳州志》十分满意,认为“近日撰《亳州志》,颇有新得……义例之精,则又《文史通义》中之最上乘也”。

从此,他确立了方志立“三书”的体例,即志、掌故、文征各成一书,相互辅佐,志的部分体现作者的别出心裁,掌故收编一方典章,文征汇集一方文献,从而解决了方志学术性与资料性的矛盾。

这样,章学诚的方志学理论基本成熟。

《亳州志》修成的当年,章学诚离亳州赴武昌,依附毕沅继续编辑《史籍考》,并参与了毕沅《续》的编纂。

从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至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答客问》、《史德》、《方志立三书议》、《书教》等接踵而成,标志着章学诚已形成自己的史学理论体系。

章学诚还乡时已经五十七岁,离乡四十余年,历尽艰辛。

家中没有什么资产,只是藏书甚富而已。

但他并未从此居家过安定生活,不久又出游扬州、安庆、桐城等地,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寻取支持以便完成《史籍考》。

这部巨著在湖北武昌借助毕沅之力,已完成,因毕沅贬谪而中断。

嘉庆三年(1798年),他在杭州靠谢启昆支持重新修订,编成三百二十五卷,但此书终于未能流传,仅有草创时的《论修史籍考要略》和成书时的《史考释例》二文以及《史籍考总目》留存至今。

嘉庆五年(1800年),章学诚因眼病失明,犹从事著述,嘉庆六年(1801年)十一月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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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莎·海菲兹:二十世纪杰出的美籍立陶宛小提琴家

(Jascha·Heifetz,1901-1987),二十世纪杰出的美籍立陶宛小提琴家;1901年出生于当时属于俄罗斯的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3岁随父学琴,次年进入维尔纽斯音乐学院,6岁演奏门德尔松作品,8岁进入彼得堡音乐学院师从Leopold·Auer;1912年,年仅11岁的海菲兹在柏林登台演出(尼基什指挥柏林爱乐乐团)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自此开始辉煌的欧洲巡回演出;后在美国演出并定居,1925年加入美国国籍;30年代中期后,其演奏水平登峰造极;海菲兹与世界知名指挥家、交响乐团合作录制了大量音乐唱片,1987年在美国洛杉矶去世。 亚莎·海菲兹(Jascha·Heifetz,1901年2月2日-1987年12月10日),犹太血统的美籍俄国(立陶宛)小提琴家,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 幼年时期跟父亲学小提琴,四岁进维也纳音乐学校,五岁即公开演奏,八岁在音乐学校毕业后进圣彼得堡音乐学校深造。9岁转入彼得堡音乐学院,成为奥尔的学生。1911年在彼得堡首次登台。并开始旅行演出。1912年10月与尼基什指挥的柏林爱乐乐团合作门德尔松的小提琴协奏曲,轰动一时,1925年入美国籍。 二战以后,他先后在洛杉矶大学和加利福尼亚大学讲学,1969年起正式担任加利福尼亚大学小提琴教授。1972年举办告别音乐会,1987年去世。 海菲茨的运弓。充满弹性和力度;他对弓子的压力很大,发出极宏亮的声音;与此对应的是左手有力揉弦带来的辉煌音色。他的演奏表情深刻,强弱对比,速度相应都比较快。海菲茨的演奏曲目极广,1925-1948年,在他的艺术巅峰期,对各种类型的作曲家他几乎都留有录音,其中最为出色者还是的作品,这类作品最能适合于他表现其激情的需要。 海菲茨在音乐会上喜欢使用一把1742年的 瓜纳里 ,这把琴萨拉萨蒂生前用过,有极美的音色。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清宫:“小主”真的是清代后宫称呼嫔妃用语吗?

“小主”真的是清代后宫称呼嫔妃用语吗?小主是清宫戏里待选秀女或者是低级嫔妃的称呼。其名来自于金易的《宫女谈往录》,而使这一名词为广大观众所接受的电视剧是《金枝欲孽》、《传》。 最近借着一些清宫戏的影响,“小主”这个词很火,女生们自称“小主”或者互称“小主”乃至统称“小主们”的例子不一而足,而一些电视台的号称文化类节目的主持人,更是动辄说“各小主们记得看我的节目哦”。 那么,“小主”一词到底是不是清宫用语,如果是,那么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小主”?如果不是,那么应该称呼为什么?我们这里简单的来谈一谈。 “小主”一词的来源,是金易的《宫女谈往录》,此书中出现过数次“小主”一词,我们摘录几条重要的来看看。 “不是,只有皇上、、主子、小主们的叫官房。” “珍小主进前叩头,道吉祥,完了,就一直跪在地下,低头听训。” 从上面两条原文来看,《宫女谈往录》一书里的“小主”一词,大概有几个要点: 1:以尊卑排序,后宫分为太后、主子、小主们,三个等级。 2:以称呼来说,小主可以有“小主”、“小主们”、“封号+小主”三种称呼方式。 这就是《宫女谈往录》中谈到的“小主”,也是现在清宫戏里和很多清穿小说里用到的用法。 问题在于,很多人迷《宫女谈往录》,但是这本书实际上可信度是参半的。其作者金易,原名王锡,1917年生人。根据其《自序》,其在四五十年代的时候和街坊老宫女“荣儿”有所接触,听她谈了很多宫中和宫女的故事,而在八九十年代才由作者一边回忆一边记录出来。四十年的时间,其中记忆的错误,不言而喻,作者本身又不熟悉清代制度,里面的问题也相当的多。 当然,有错误,并不代表没有全错,更不代表没有采用的意义。《清史稿》的错谬也不在少数,但是我们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动辄说《清史稿》没有阅读和参考的意义。 于是我们需要其他的证据。 在比较可信的资料里还提到过“小主”一词的,是商衍瀛的《命案》,我们录原文如下: “据信修明说……珍妃对宫中时有赏赐,太监得些小恩小惠,都竭力奉承她,称之为‘小主儿’,谓‘小主儿’大方。以上为信修明见闻。” 这条记录本身是个不错的佐证,商衍瀛,字云亭,广东番禺人,朝进士,翰林院侍讲,商衍鎏为其弟。这种说法出自商衍瀛的记录,说明其多少有些依据。但是,一来,此文之中的“小主”,变成了“小主儿”,虽然只是多了一个儿化音,但是意义却变化了很多,详见后述。二来,商文中说此说法源自信修明的记录,而事实上信修明的记录则否定了这一说法。 信修明,名信连甲,号汉臣,幼时读书,考取功名未果,娶妻生子后,迫于生计,自阉进宫,宫中人称“神仙张”(信修明入宫时顶替一张姓太监故称)。其《老太监的回忆》一书中,和商衍瀛一样描述珍妃的情况的时候原文如下: “珍妃很好用钱,又常施惠于群监,近之者无不称道主子之大方。” 这里作“主子”,而并非“小主儿”。 于是对于“小主”一词,我们做出总结,大致上有三种可能性: 1:事实上存在“小主”一词,其原型为“小主子”。这种说法的依据只有《宫女谈往录》,是孤证,而且来源不甚可靠,并且与档案和清宫人员回忆的称呼有出入,于是可信度不高。但是另一个角度来讲,根据口语的活用和时代的变化,如果“小主”的原型确系“小主子”,那么其作为一种口语性称呼的可能性并不是为零,只是还需要证据。 2:事实上存在“小主”一词,不过口语上作“小主儿”。这种说法的依据是商衍瀛的记录,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被商衍瀛记做信息来源的信修明本人的书籍把它否掉了。不过商衍瀛从时代来讲,是见过信修明的,或许从口语上的发音有所不同。那么口语上如果发音为“小主儿”,这个词汇就要重新审视。根据北京话的特点,于尊重、正式的场合,很少有在词尾加儿化音的情况,何况以卑称尊,其称谓更不可能加儿化音。所以如果“小主儿”这个称谓真的存在,也是一种戏谑的称呼,如逗孩子一般,不是尊重他人的一种称呼,同时,正如一个宫女无论与皇后是什么关系,也不能称呼她为“皇后主儿”一样,这种称呼也不是“关系密切”的体现。 3:事实上不存在“小主”一词,《宫女谈往录》和商文中出现这个词汇是因为回忆上的差距或者口语差异的错记。 从现在的资料来讲,第三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那么,如果不存在“小主”一词,清代宫廷里如何称呼后妃们呢? 大体来讲,清初宫廷还是以满语为主体,到雍乾之后,渐渐以汉语为主体。清代皇子们称呼后妃,山桃木、洗桐女史和我,都曾经在微博上科普过,这里不提,仅说一下清中后期宫人如何称呼后妃。 根据朱家溍对清宫太监耿进喜等人询问的记录,清宫太监、宫女们称呼后宫的时候,从大体上称呼为“各宫主位”、“皇后主位们”,由此亦可见到皇后和主位要进行区分,即皇后为皇后,主位为后宫妃嫔。 具体的称谓,同见朱家溍《退食录》。根据清宫旧人口述,各府福晋和格格以及太监、宫女们对称(当面称呼)孝钦显皇后(此时为太后)时,叫“老祖宗”。而太监、宫女等背后(即背称)则称其为“老佛爷”或“西佛爷”。对于皇后,对称为“皇后主子”,背后则称呼为“主子娘娘”。 而对于妃嫔的称呼,我们可以从、珍妃的本家侄子唐海炘的记录中来看出一些端倪。其在《我的两位姑母瑾妃、珍妃》一文中写道: “自二妃进宫后,我家从祖母到一般佣人,都称瑾妃为‘四主’,珍妃为‘五主’。‘主’是对后妃的尊称,‘四’和‘五’是按我家中同辈女孩的排列。” 而当其长大后入宫进见瑾妃的时候,其对宫人的称呼记录如下: “下车进了东门,在殿外听候传叫。只听太监一声高喊:‘瑾主子有旨,传六、七爷进见。’” “姑母踢毽子的姿势很好看……太监和宫女们在旁边喝彩叫好:‘瑾主妃踢得妙!’” 同时,根据清代档案,宫中还有“某妃/某嫔娘娘”等等称呼,都可以见到宫廷妃嫔称呼的情况。 不过根据侍奉的主位不同,其称谓是否有所区别?如请宫太监耿进喜回忆对于皇后的称呼,背称为“主子娘娘”,而瑾妃宫中太监称呼瑾妃为“瑾主子”、“瑾主妃”,是否与其隶属宫份有关?抑或是宫中主位一概称谓“主子”,仅以前缀作为区分?这些都还有待进一步参考档案和资料进行分析。 总而言之,希望能对各种流言以及自称“小主”以为美的举动进行提醒。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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