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行》是杜甫创作的一首七言古诗,而这首诗被称为是古代最高级的讽刺诗。全篇内容从字面上来看完全感觉不到有异样,笔调细腻生动,场面宏大富丽,将“丽人”高贵的生活一展无余。不过杜甫真正的目的是在讽刺杨国忠兄妹,看似夸赞,实则贬低,一般人可能还真看不出来。杜甫作为唐朝最出名的诗人之一,他的功力自然是最顶级之列,看文人如何口吐芬芳,一起来开开眼界吧。

文化人骂人,通常不会噼里啪啦一顿脏字,而是暗搓搓地来。这一点,古人值得我们好好学习。比方说杜甫,他是“诗圣”,生前一直为唐朝的命运、为天下人的命运忧心,时刻关注现实,又四处行走见多识广,骂人的水平非一般的高。
杜甫的直白骂人法、含蓄骂人法、欲抑先扬骂人法,都相当有意思。而这些,都能在杜甫的诗里找到例子。今天我们就来好好聊聊,古代的文化人到底是怎么骂人的。
有一回,杜甫想批评一下文坛上的歪风邪气。唐朝的年轻人们读了点书,却不知道诗要讲究脚踏实地,不负责任,整天随意糟蹋前辈们的成就,自以为是地将前辈全盘否定。杜甫一怒之下写诗讽刺道:“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这句出自杜甫《戏为六绝句》,说得通俗点就是谁的诗好,谁的诗乱糟糟,历史会给出最公正的答案,你们这些不知所谓一昧侮辱前辈的年轻人,就算死了,历史也记不住;但那些真为诗发展做出贡献的大家,历史的江河永远不会淘汰掉他们的名字。
又有一回,杜甫在成都遇着个名叫花敬定的奇男子。此人曾经带兵平叛立了点小功,便开始洋洋得意起来,在外面乱抢东西,在家里大开宴席歌舞不断,音乐类型居然还朝着天子的礼制靠拢。杜甫坐在那宴席上,音乐越好听,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
于是杜甫一挥手写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天上,就是皇宫,皇宫的曲子我们这些人本来是听不到的,哪知道今天居然在你花敬定这里听着了,真是又意外,又“惊喜”呢。只该天上有的,你这儿也有,你捅了大娄子了,等着将来被算账吧。
还有一回,杜甫发表了对唐玄宗、杨玉环以及杨家外戚的一番意见,暗搓搓将当时的现实状况讽刺了一把。针对皇族的骂人当然更加不能明着来,所以杜甫通篇的字面意思都在夸,使劲儿夸,有的句子到现在都被引用夸人。
这篇作品,就是杜甫骂人技术最为高超,也最为含蓄的七言古诗《丽人行》,一共13句,我们先来品一品: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盍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衱稳称身。
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箸厌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黄门飞鞚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遝实要津。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三月三日是上巳日,唐朝时,长安人非常喜欢在这天出游踏青。而根据《旧唐书》记载,唐玄宗最宠爱的杨贵妃以及杨家的眷属,包括杨贵妃大姐韩国夫人、三姐虢国夫人、八姐秦国夫人、杨贵妃兄弟杨国忠,常常随着皇帝出行。
那场面,要多豪华有多豪华:“五家合队,照映如百花之焕发......遗钿坠舄,瑟瑟珠翠,璨瓓芳馥于路。”平时,杨氏一族招摇过市出行游玩风景,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了。杜甫开篇便写杨家姐妹多么漂亮,穿着多么好看,一举一动,都美得令人心醉。
其中“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到今天都经常被引用来形容美人风姿,赞美之情跃然眼前。而且,写杨氏兄妹出行,杜甫也细致描画,场面宏大华丽,充分表现了皇亲国戚的尊贵,顺便还介绍了一下虢国夫人与秦国夫人都是贵妃的亲眷。
她们的生活相当优越,宾客全是贵族,宦官骑马也不敢有半点灰尘惊扰夫人,御厨不断送来海味山珍,听着音乐捏着珍贵的犀角筷子,对旁人一辈子也见不着的美食兴致缺缺。骑着马的杨国忠直接走入帐门,旁人万勿近前,否则宰相会发怒训斥人。
《唐诗快》评价道:“通篇俱描画豪贵浓艳之景,而讽刺自在言外。”杜甫通篇没有发表任何评论,看似只是平铺直述写贵人出行,真能读懂诗的人,自然明白背后的意思。杜甫是在骂外戚横行的乱象,骂唐玄宗沉迷享乐昏庸,担心这样下去唐朝的未来堪忧。
杨贵妃一人得宠,杨家全部鸡犬升天,杨国忠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盛势中,隐藏着无限危机。然而杜甫也无力阻止,只能以笔为刀,杜甫被称为“诗史”,不是没有原因的。
杜甫死因探密:并非贪吃撑死的而是死于食物中毒
导读:“”在2012年突然蹿红,忙碌的身影出现在网络的各个角落。其实,历史上的杜甫也真的很忙,只是忙的内容并没有多么高雅,而是为了生计在奔波。虽然后世一提到杜甫,都将其与一并视为唐诗的代表与化身,但与许多伟大的艺术家一样,在其生前并没有得到足够的认可,更没有享受到创作带给他的荣耀与富足的生活。 相反,杜甫的命运很不幸。与其文学才能相比,他的经世能力堪成反比,中年之后只能不断投靠他人来维持生计。而且他的个人性格似乎也有瑕疵,时人评价他“性褊躁,无器度,恃恩放恣”,这显然并不是什么褒义词。更糟糕的是,他生逢乱世,赶上了唐代盛衰的转折点——……在这种种的因素下,他的一生几乎都是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时常忍饥挨饿,甚至于他的死因,也与食物扯上了关系。 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杜甫死于饮食过饱,唐代人编著的《明皇杂录》中描述:杜甫在漂泊至湖南耒阳的时候,为洪水所困,差不多十天都没有进食。后来幸亏当地县令派船救助,并且赠送杜甫一些牛肉和白酒。长期的忍饥挨饿之后,本应慢慢进食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让肠胃逐渐适应。但杜甫一下子猛吃猛喝,牛肉又不是易消化之物,结果肠胃难以承受,反而因此丢掉了性命,时年59岁。 一代诗人如此死法,自然令人叹息不已,后世还有人假借的名义,写了一首《题坟》的歪诗来感慨杜甫之死:当时处处多白酒,牛肉如今家家有。饮酒食肉今如此,何故常人无饱死?到了近现代,又有学者结合现代医学认为:杜甫死因确实与食物有关,但不是死于消化不良,而是死于食物中毒。并分析认为当时正值暑热天气,旧时并无冷藏技术,牛肉极容易变坏腐化,从而产生毒素,而饮入体内的白酒又会促进毒素的循环,杜甫身体本就虚弱不堪,从而导致食物中毒而死。 虽然杜甫的死因还存在一些争议,但无可争议的事实便是由于长期动荡、贫困的生活,杜甫的身体状况确实很差,早衰迹象非常明显:他四十多岁时候已经满头白发,像一个老翁一样;而且身患多种疾病,特别是晚年,肺疾、风痹、疟疾、消渴(糖尿病)等频繁发作,视力变弱,耳朵也有些聋,就连牙齿都已经半落,有时候走路都需要拄杖,平生最爱的酒也不敢常喝。 但实际上,杜甫并非不懂养护身体之道,他对于养生颇有兴趣,也谙熟药性,掌握一定的医药知识。他曾着迷于寻仙访道,不但与从事修炼的道士结交,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和李白一起到王屋山寻访世外高人,想学长生之道,当寻访未得时,竟然夜宿石阁,希望有神仙半夜来传授他金丹秘诀。在他的诗歌中,鼎炉、丹砂、姹女、金丹等与炼丹有关的词语并不鲜见。只是炼丹也好,服食也罢,总归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持,像杜甫这样连温饱尚成问题的文人是根本负担不起的。 杜甫时常在山野间采集药材,或者偶尔自己种植一些,他对于药物的药性、采集、炮制等都非常熟悉,留下了许多诗句。但是这些亲手采集、加工而来的药材并非自用,而是要出售来维持生计,特别是较为名贵的药材更不可能留下自用,正如他在《赠李白》一诗中所说:“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苦乏大药资,山林迹如扫。”杜甫一生中,曾经屡次卖药来维持生计: 在长安十年,曾满怀政治抱负的杜甫失意,向权贵献诗也屡屡受挫,没有收入来源,时常忍饥挨饿,无奈之下,只好“卖药都市,寄食友朋”;“安史之乱”爆发后,他携家带口逃难途中,又操起采药、卖药的旧业,“晒药能无妇,应门幸有儿”,甚至一度濒临绝境,全家饿得呻吟不止,只好在山间捡一些橡栗充饥;到了成都,杜甫在浣花溪旁安顿下来后,还曾经开垦药圃,并“洗药浣花溪”;晚年流寓湘江时,又再操旧业,白天上岸卖药,晚上夜宿孤舟。 “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显然,这些悲惨的遭遇对于杜甫个人而言当然是大不幸,但对于诗坛而言,则是福音,或许正因为“诗穷而后工”,由于诗人杜甫有切身的经历与感受,才能挥笔写下那些千古流芳的作品。杜甫诗歌感人至深,具有无比的艺术感染力,甚至被认为可用来“治疗”疾病,当时便有“杜诗除疟”的美谈。据时人记载,杜甫写《姜楚公画角鹰歌》诗后,曾请好友郑虔品评,郑虔读后说:“足下此诗,可以疗疾。”这当然是在恭维,赞其将鹰的威猛描绘得极为形象,令人不觉悚然。后来,郑虔妻子恰巧生病。杜甫遂引自己诗句对郑虔说:“你先对夫人读‘子璋髑髅血模糊,手提掷还崔大夫’;如果没有好转,就再读‘观者徒惊掣臂飞,画师不是无心学’;若还是没有用,就读‘昔日太宗拳毛■,近时郭家狮子花’。倘若病仍不愈,那么即使叫医和、这样的名医来也没用了!” 显然,杜甫是在与郑虔嘲谑而已。不过,传到后来便出现了多种版本,甚至称有患疟疾者读其诗后霍然而愈。但不论怎样,杜诗可以治病的名声就这样延续了下来。清代一则医案也称某人患有气痛症,每当疾病发作时,就赶快朗诵杜甫的诗,只要读上几首,气痛症立刻就好了。其实,杜甫的诗当然不可能除疟疗疾,但若于病中品读,读之入神,不觉便会忘记身体的疾痛,这也算得上一种精神疗法吧。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伪体”说出于杜甫 非千年之后的龚自珍
“伪体”一说,其源盖出于,而非千年之后的龚自珍。他的《戏为六绝句》之六:“未及前贤更勿疑,递相祖述复先谁。别裁伪体亲风雅,转益多师是汝师。”意思很明白,所谓“伪体”,就是“不亲风雅”,也就是不遵循以来的优秀传统。那么,什么是诗经以来的优秀传统呢?简而言之,就是“文质彬彬”:既讲形式又讲内容。以此标准来衡量当下的诗词创作,说它们全是“不亲风雅”的伪体,未免言之过重,且与事实不符。其一,当今社会普遍浮躁,能有“百万大军”不讲功利地潜心创作旧体诗词,实在难能可贵。这是兴亡继绝的健康力量,用句时髦的话,他们是当今文化建设中需要扶持的“正能量”。对他们的全盘否定或者任意揶揄都是不负责任的。其二,诗词创作中当然存在“伪体”,不仅现在,古即有之。早年就犯过此类毛病:“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问题在于不仅诗词,各种文艺门类其实都有“伪体”,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何其多”,倒是很贴切的。我们如果不去批评电影、小说、散文那些主流文学中的“伪体”,却把矛头指向非主流的诗词创作,未免会有“舍本逐末”之嫌。其三,要对某种文化现象作出总体或个体的评价,就必须深入其中,潜心调查研究。有“伪体”存在,与“伪体何其多”,完全是两个概念,应该慎下结论才是。其四,古人是人,今人也是人,差别微乎其微。不是要说“性情”吗?正是在这点上,古人今人几无二致。比如面对钓鱼岛争端,我们不也是“怒发冲冠”、“壮怀激烈”么?所以,“躺在沙发电视机前,寻找古典诗词的那种感觉和意境,”这话虽然说得很漫画、很幽默,但却也很外行、不厚道。照此逻辑,难道我们非得在外部环境、居室着装等方面来个全面复古,才有资格捧读吗?其五,与唐诗宋词相比,当代诗词整体显得平庸是很正常的,其中原因多多,值得深究,但绝不是“不纯真、无性情”所致。其实,所谓的“整体平庸”并不自今日始,明清诗词比起唐宋来,难道就不平庸了吗?我们又能背出多少明清诗词的名句佳作呢?窃以为,当今诗词创作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传承文化,哪怕是涓涓细流也要让它绵延不绝。这才是当今诗词创作的根本价值所在。我们不应奢望,在当今的大环境下,还能生出杜甫来。 说到此,想起了两件事情。一是我的朋友陈尚君,超一流的文献学专家,增补全唐诗多达四千六百六十三首,在他那个领域成就斐然功莫大焉。有一次他的一位博士生跟校内财务处的人吵架,为仗势曰:你知道我的老师是谁吗?当他报出大名时,对方竟茫然问道:陈尚君是干什么的?那位博士生锐气顿消,转成笑柄。二是我的另一位朋友,当年考研入蒋天枢先生之门,初次见面,蒋先生命他历数几位当代史学大家,其一时语塞,只知有郭沫若、吴晗,不知有陈寅恪、陈垣。先生当即面露愠色,拂袖而去。两件事情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隔行如隔山。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又能举出多少个当今各行的“状元”来呢?因此,你举不出当代诗家,并不等于当代没有诗家;你能举出当代书家,也不等于那些书家已是妇孺皆知。当今诗坛固然没有李白杜甫,但是当今书坛难道就有吗? 胡中行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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