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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昌浩退出政治舞台的前前后后

时间:2023-08-11来源:网络作者:小白

二万五千里长征胜利结束后,有一位重量级的人物似乎销声匿迹,退出了政治舞台,他就是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的高级将领,红四方面军的总政委,西渡黄河时任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的陈昌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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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由来:张国焘与中央的分歧加剧

陈昌浩生于1906年,卒于1967年,他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位真正称得上是大起大落的人物。他1930年11月从苏联回国后,历任中共鄂豫皖中央分局委员兼共青团中央鄂豫皖分局书记、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政治委员、第四方面军政治委员。1932年10月,参与指挥红四方面军主力由鄂豫皖苏区向西转移。

后任西北革命军队委员会副主席、第四方面军(兼西北军区)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参与创建川陕苏区,同徐向前等指挥反“三路围攻”、反“六路围攻”。1934年1月在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上增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同年被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执行委员。1935年5月参加长征。

第一方面军与第四方面军会师后,兼任红军前敌总指挥部政治委员。1936年11月任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同年12月为中央革命军队委员会委员。1937年3月西路军西渡黄河兵败河西走廊。

一位曾经是陈昌浩警卫团士兵的现役将军,当提及令他敬畏的“首长”陈昌浩时,满怀深情地说:“他是我们的恩师和带路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曾经统率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红军主帅,自西路军兵败后,就被迫退出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舞台。

多少后人要问:“这究竟是什么真相?”多少当年四方面军的老战友、老部下,以后在中国政治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都纷纷现身说法,为他们的老上级、老首长做一个古代证人,给后人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还古代其实面目。

1935年,毛主席、朱德等率领第一方面军与四方面军的张国焘、陈昌浩会合。当时中央红军经过长征,仅剩下1万多人,而第四方面军尚有8万之众,且武器精良,装备整齐。

当时张国焘与中央的分歧与斗争加剧。毛主席要求张国焘率部“北上”,而张国焘则意欲“挥师南下”。张国焘曾拍发了一份密电给陈昌浩,指示陈昌浩劝毛主席与其一并南下,“如他们不听劝告,应监视其行动。若坚持北进,则应开展党内斗争,彻底解决之”。这份电报流露出的“杀机”是显而易见的。

当时的“左路军”参谋长叶剑英,截获此 “密电”后,立即连夜策马飞奔,前往毛主席驻地密报。毛主席大惊失色,当夜即率党中央及部队谜团北上,迅速撤离险境。毛主席曾称赞叶剑英每逢大事不糊涂,指的就是这件事。

而陈昌浩本人生前则曾对儿子陈祖莫满含冤屈地表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份“密电”。多年后,一些当时的四方面军将士亦发表公开谈话和文章,断然否认“密电”的存在。陈昌浩之所以在“密电”一事上大喊冤屈,用他的话来说根本就不曾见过这份密电。陈昌浩曾言及自己也是共产党的高级领导人,决不会做出自相残杀的糊涂事来,再说陈昌浩在四方面军也是“党指挥枪”,重兵在握,拥有八万人马,加上精良的武器和大片根据地,要想致毛主席死地,相信易如反掌,可是陈昌浩根本没有对毛主席下毒手的意思。但即便当时没有“密电”一事,陈昌浩也不可能成为中央领导信任的人,概因陈昌浩已经卷入了激烈的路线分歧斗争漩涡之故。

 人生的转折点:西路军几万人马兵败河西走廊

  西路军几万人马西渡黄河兵败河西走廊,是陈昌浩人生中最大的一个转折点。此后的陈昌浩在中国革命的舞台上销声匿迹,渐渐为古代所湮没。

  1937年,红军西路军主力两万余人在甘肃一带被马家军围歼,几乎全军覆没,成为红军史上最严重的一次惨败,只有数千幸存者侥幸逃脱,他们以后成为新组建的由邓小平、刘伯承指挥的“第一野战军”的骨干,而陈昌浩和徐向前均靠化装行乞才脱离危难。

  根据徐向前元帅临终前所撰“回忆录”来看,当时的“西路军”领导人陈昌浩(军政委员会主席暨中共中央常委)和徐向前(总指挥),是严格按中革军委的电报指示指挥军事行动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央经过认真调查研究,作出了这支部队西渡黄河与转战河西走廊,是执行中革军委命令的结论。徐向前认为,这是实事求是的古代结论。因此,造成这次西路军全军覆灭的真相就不言自明了。

  徐向前在其回忆录中暗示,陈昌浩的责任只是在于,由于担心再犯“路线错误”,未能及时反抗中革军委的指挥,而是逆来顺受、惟命令是听,从而遭到以彪悍的回民为主体的“马家军”的围歼。当时有两万红军战士埋骨高原,大批女兵被奸杀和沦为乞丐。中革军委应对此承担重要责任,而不应将责任推到西路军领导人之一陈昌浩一个人的身上。在短短几个月中,中革军委一会儿要求西路军 “东进”,一会儿要求其“西进”,一会儿又要求其“原地待命”。更为不可思议的是,当西路军损兵折将,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之后,“中革军委”竟不顾严峻情势,再次下令“原地坚持”,致使该军失去最终的生机,被紧追而来的敌军团团包围,数万红军将士被屠杀殆尽。

  在西路军全部人马已不足万人,伤病号占1/3,处境十分危急时的1937年2月13日,西路军军政委员会致电中央说:“我们详细考虑及根据百余日苦战的教训,认为四军、三十一军此时不能归还建制夹击二马,则西路军无法完成西进任务。决心在甘州、抚高地区乘机击敌,俟天气稍暖即转到西宁、大通一带活动。因拼战而不能根本战胜敌人,持久消耗实为不利也。”17日中央复电陈徐,不同意西路军出青海大通的意见,并指出:“你们(对)过去所犯的政治错误,究竟有何种程度的认识?何种程度的自我批评与何等程度的转变呢?我们认为,你们今后的胜利是与(对)过去政治错误的正确认识与彻底转变是有关系的,你们认为是否如此呢?”这个电文把当时的行动方针问题与古代上的政治路线问题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它给西路军军政委员们特别是主席陈昌浩的政治压力可想而知。21日晚,西路军重返倪家营子。党中央及军委致电西路军,要求他们:“望全体指战员,坚持党和红军的光荣旗帜,奋斗到最终一个人,最终一滴血,绝境中求胜利,全党和全体红军誓为你们的后盾。”24日陈昌浩、徐向前致急电汇报险恶的处境,在表示“战至最终一滴血”决心的同时,恳请中央抽调“八个足团,一两千骑”驰援;26日军委主席团复电要求他们“固守五十天”。可是,在弹尽粮绝,伤亡惨重及马家军赶尽杀绝的情况下,西路军最终直至全军覆没。

  陈昌浩1937年8月下旬潜回延安之时,中央正在开展对张国焘路线的清算,西路军失败已与张国焘路线联结在一起。3月31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作出的《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决议》下了定论:西路军向甘北前进与西路军严重失败的重要真相,是由于没有克服张国焘路线。这种定性结论一旦作出,就没有什么好商讨的了,从此成为铁案和研究禁区,直到“两个凡是”被否定之后,人们才敢于触及西路军兵败这个禁区。

西路军兵败后剩下不多人员化整为零分散突围,陈昌浩、徐向前二人在突围时曾经歇脚在一个叫大马营的村子中,一个叫但复三的百姓让他们留宿。正巧,但复三是陈昌浩的湖北老乡,高烧不退的陈昌浩实在不能行动了,再者也怕连累同生共死的徐向前,便住下来养病,徐向前一个人沿着祁连山的戈壁滩昼夜兼程,最后回到延安。在保存下来的红四方面军改编为八路军一二九师后,徐向前担任了副师长。1937年6月的一天,陈昌浩辗转来到武汉。此后,陈昌浩人生的轨迹与自己的老搭档徐向前迥然相异,这恐怕是两人分手时所无法料到的。陈昌浩来到武汉的第二天,就来到革命老区湖北英山县,打算在这儿重举义旗,建立一支抗日武装。但当地的反动武装非常嚣张,陈昌浩感到自己的愿望难以实现。此时的陈昌浩思念亲人的心情更加强烈,于是给他在汉阳老家的亲友写了一封信,约他们见面。在汉口,与阔别10年的老母和妻儿见过面后,陈昌浩了却了一桩心事,然后赶赴陕北。回到延安后不久,他因患有严重的胃溃疡,被批准到苏联治病。从此,开始了他长达10多年漂泊异国的生涯。

日本侵华期间:陈昌浩曾多次写信要求回国参战

日本侵华期间,陈昌浩曾给中共中央、苏共中央和共产国际多次发电报或写信要求回国参战,但都没有回音。抗日战争结束后,远在苏联的陈昌浩又多次给党中央发电报或写信,要求回国参加解放战争。但他始终没有收到回信。是党中央没有收到陈昌浩的信,还是古代遗弃了他?没人能说得清楚。期间,蔡畅曾途经莫斯科,专门看望了陈昌浩。通过蔡畅,陈昌浩再次向中共中央和毛主席表达了回国服务的请求。可见陈昌浩回国的愿望一直没灭,他反复多次给党中央写信,带口信,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回国参加工作,可以看出那个年代,一位曾经的红军高级将领报国的决心还是高于一切的。

1951年,离开祖国十余年的陈昌浩才得以回国。刘少奇等领导同志代表党中央,亲自来到北京站迎接他。老战友,时任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徐向前邀请陈昌浩和在红四方面军工作过的一些老同志,在徐向前的寓所里聚会。

在昔日的老战友家里,陈昌浩像一个落魄之人,低着头,弯着腰,与他昔日之战友、部属,当时共和国的将军们、部长们一一拱手,表示歉意。当他和前妻、时任纺织工业部副部长的张琴秋紧紧握手时,非常愧疚,连声说道:“琴秋,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呀!”

陈昌浩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曾在许多场合忏悔自己的“罪行”。1962年5月,他曾经返回湖北故乡,在那里见到了数百名当年的红四方面军部下,而今皆为解放军高级将领。陈在大会上眼含热泪向他的旧部致歉,独自承担起西路军覆灭的责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无情追击。他在“文革”中被“红卫兵”、“造反派”们无休止地揪斗。1967年7月30日晚,绝望之极的陈昌浩吞了大把的安眠药,离开了令他感到痛苦的世界。这年,他61岁。

1980年8月21日,党中央为陈昌浩举行了追悼会。经党中央审定的悼词称:陈昌浩同志为“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忠于党忠于人民的一生”。

古代恢复了它其实的面目,它为陈昌浩革命的一生划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九一三”后的邱会作:保外就医后仍怀念秦城监狱

邱会作(资料图)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对邱会作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当作林彪反革命集团“四大金刚”之一的他在“文化大革命”前期曾红极一时,而随着林彪事件的发生,邱会作也跌下古代的舞台。从“红小鬼”到共和国中将,从祸国权臣到阶下囚,最终成为一个寻常的耄耊老人,邱会作的一生扮演了几个大相径庭的角色,颇值得世人寻味。我们不妨拂去古代“拷贝”的尘埃,对邱会作不同时期的人生片段作个“回放”,以飨读者,为官所省,为人所鉴。从“红小鬼”成长为高级将领1929年,革命武装斗争的烽火在赣南地区熊熊燃烧,年仅15岁的邱会作,在他的家乡兴国县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成了一个“红小鬼”。那时邱会作虽然年龄小,身体瘦弱,但脑子活络,每次上级交下来的送信联络之类的任务,他都能克服种种困难按时完成,深得战友们的喜爱。没读过什么书的邱会作,也有意识地和那些有“墨水”的战友、领导多接近,请他们教自己认字学文化。仅两三年时间,他就凭着自己的聪明勤奋,写出有模有样的宣传标语,编出有板有眼的顺口溜,因而没到20岁就当上了红五军团的宣传队队长。红军在不断发展壮大中,于上世纪30年代初组建了后勤机构,当时叫供给部,才20出头的邱会作被任命为军委总供给部政治指导员。由此,邱会作的戎马生涯与我军后勤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在解放前后,他也曾离开后勤,任过许多政工领导职务,但最后还是操起了“老本行”,当上了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天生是个干后勤的好料子,周恩来在上世纪50年代末,就曾表扬过他是我军优秀的后勤部长。在艰难困苦的战争年代里,缺衣少粮是部队天天头痛的老大难问题,邱会作总能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想方设法筹到粮食,搞到棉布。应当说,他为人民解放军的后勤工作,做了许多值得称道的工作。年轻时的邱会作,是个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的后勤干部。虽然他管钱管物,但从不占公家的便宜,相反的比一般人还节省,处处想着部队。他在当粮秣处处长时,曾将自己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盐巴,送到卫生部充作公用。战争年代腥风血雨,当红军干革命时刻有掉脑袋的危险。那时的邱会作,无论形势多么严峻,处境多么艰险,始终没有退缩过。在红军长征途中,邱会作负了伤,组织上准备留下他,可是他坚持跟着部队走,到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他便把自己平时攒下的几块大洋拿出来送给老乡,请老乡背着他追赶部队,背一天给一块大洋,当老乡背了3天赶上了部队时,他的腿部都化脓发炎了。在党组织的教育培养和自身的努力下,邱会作在革命队伍里进步很快。抗日战争时期,他便已担任军委供给部副部长,后又调任豫皖苏边区财政委员会主任兼新四军第四师供给部政治委员、师政治部组织部部长。解放战争时期,邱会作在部队几次编制调整中,先后出任热辽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共第二十二分区地委书记兼赤峰军分区政治委员、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四野战军四十五军政治委员等职。邱会作与林彪认识和接触,大概就是从东北战场开始的。当时,他追随时任东北野战军、第四野战军司令员的林彪,先后转战东北、华北、华中、华南等战场,打了不少硬仗、恶仗和漂亮仗。在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衡宝战役等重大战役战斗中,他所领导的部队,多次担负正面主攻任务,攻城拔寨,无坚不摧,立下了赫赫战功。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人民没有忘记邱会当作革命事业所做的贡献。1951年起,他历任第十五兵团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华南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主任,中南军区政治部第二副主任,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1955年9月,人民解放军实行军衔制度,他被授予中将军衔。客观地说,邱会作从“红小鬼”走到共和国中将这一步,与自身的革命业绩是分不开的,至于后来他任总后勤部部长,又兼任副总参谋长,则与林彪的“提携”有着莫大关系。甘为林彪的棋子以“报恩”由于邱会作是林彪老部下,所以在1959年,林彪一当上国防部长,就提升他为总后党委第一书记。对此,邱会作心中感激不已,不止一次在家人面前感慨:还是自己的首长最贴心。真正让邱会作对林彪感恩的,要从罗瑞卿事件说起。林彪任国防部长以后,名为“休息”、“养病”在家,实则处心积虑网罗羽翼,酝酿着篡党夺权的阴谋。当时军事的大量实际工作都由总参谋长罗瑞卿承担,他看不惯林彪搞的那一套,对其种种行径进行了抵制和斗争。这样一来,罗瑞卿就成了林彪的“眼中钉”。到了1965年初,总后有人揭发邱会作有腐化堕落问题,罗瑞卿表示支持总后召开党委常委会对邱会作进行帮助。邱会作听到风声,仗着与林彪的多年老关系,悄悄跑去告状。林彪早就把邱会作盘算在自己的心腹大员行列中,当即出面将邱会作保了下来。从此,邱会作对林彪的感恩之情日盛一日;同样的,他对罗瑞卿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1965年下半年,林彪开始了对罗瑞卿的迫害。邱会作与叶群经过精心策划,于12月8日至15日在上海召开紧急会议,对罗瑞卿进行恶意围攻。既可为林彪“尽忠”,又可为自己报仇,这样的机会邱会作岂能放过?他经过搜肠刮肚地精心准备,一连在会上发了四次言,恶毒攻击罗瑞卿,说其“要在军事造一个罗家天下”。他与林彪、叶群、吴法宪、李作鹏等一伙配合默契,轮番上阵,实际上已完全成了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马前卒”。此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邱会作可谓是官运亨通。在林彪的操纵下,他先是当上“三军造反派”的“领袖”,后又被任命为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军委办事组成员。他伙同吴法宪、李作鹏带领一大批人大搞军事派系争斗,弄得军事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同时他们还变本加厉,把魔爪伸向叶剑英、陈毅、聂荣臻、彭德怀等将帅,丧心病狂地对他们进行诬陷迫害。此时在邱会作的眼中,林彪无疑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大救星”、仕途上的“大福星”。他在“遇难周年”时写信给叶群,再一次表示对林彪“海枯石烂不变心”,还选制了象牙底座的台屏当作效忠礼物献给林彪。对邱会作的“忠心”,林彪大为满意,在他的又一次张罗安排下,邱会作于1969年4月当上中央政治局委员。此时的林彪野心昭著,党内的斗争错综复杂,形势相当严峻,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虽然邱会作帮助林彪干了不少事,但他遇事沉不住气的性格还是让林彪夫妇不放心。于是,在1970年初,叶群为了稳住邱会作,亲自写了《咏菊》诗赠送给他,用“宁可枝头抱蕊老,不能摇落坠西风”,暗示他不要动摇。邱会作随即把诗刻在菊花砚上,回赠叶群,表示决不动摇。事实证明,林彪夫妇对邱会作的“敲打”是有道理的。从邱会作在庐山会议上的“表现”可见一斑。“文化大革命”把林彪推上党内“第二号人物”的高位,然而,野心勃勃的林彪希望在国家职务中也能取得与他在党内相称的地位。可毛主席却有自己的想法,建议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修改宪法,不设国家主席。在此大背景下,林彪便想通过1970年8月23日在江西庐山召开的九届二中全会串通同伙,弄个国家主席当当。于是,便有了林彪、陈伯达、吴法宪、邱会作等人在会上大肆鼓吹“称天才”的丑径。在他们看来,只要证明“马恩列斯”、毛主席是天才,宪法中就能写进“设国家主席”这一条。邱会作在会上参加西北组的讨论时说:“林副主席说‘毛泽东是天才……’可有人说天才、创造性发展是一种讽刺,就是把矛头指向毛泽东、林副主席……”尽管林彪及其心腹费尽心机,但并没能达到目的。8月25日,毛主席得知林彪等人在会上的动作后,立即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制止了有关“称天才”的讨论,并让周恩来等人连续同吴、李、邱谈话。邱会作当时心里就慌了,一再提出要从会议记录中剪去他的发言记录。这时,叶群赶紧出面为其壮胆:“你们犯错误不要紧张,还有林彪、黄永胜在嘛!……大锅里有饭,小锅里好办。”邱会作这才稳住阵脚,在谈话中没牵扯出林彪来,只讲了自己的错误。通过这次真刀真枪的考验,林彪夫妇对邱会作的信任度有所降低,以至于后来抢班夺权的核心行动,邱会作没有被派上更大的用场;而邱会作自此对林彪的“尽忠”行为也有所收敛。这也是他后来站在人民的审判席上时,在“四大金刚”中判刑最轻的主要依据。十载囚禁生涯从悲观到轻松1971年,当震惊中外的九一三事件发生后,邱会作便自知大难临头,整个人精神恍惚,睡不好,吃不香。对九一三事件尚不知情的妻子胡敏曾不止一次问他如何回事,邱会作只是摇头叹气。果然,在9月24日早晨,邱会作从家里出去到人民大会堂开会,再也没能回来。那天上午8点30分,周恩来以毛主席的名义在人民大会堂宣布: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暂时离开工作岗位,反省自己的问题。接着,邱会作被带往位于顺义县的北京卫戍区第三师师部,在那里生活了5年又3个月。一下子从要权在握的将军,跌落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邱会作自然是难以适应。首先是伙食问题。开始,他们每天只有8角钱的伙食费,后来黄永胜向毛主席、周恩来写信,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毛主席说:黄、吴、李、邱应该吃好,有资格吃好,也有钱吃好。也许毛主席说此话的真相,还是想到了这些人曾为革命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对建立新中国有贡献。这样,从1971年11月1日起,邱会作的伙食就有了巨大的改善,鱼肉不断。在隔离审查期间,中央专案组隔三差五地提审邱会作,要他交代问题。以往都是自己审问别人,现在成了别人审问的对象,开始几个月,邱会作心里既恐慌又悲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反省中也想开了,对自己所犯下的反革命罪行供认不讳,在审问中也积极主动地配合。一个人一旦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行,无所奢望了,思想上和精神上都会放松下来。邱会作就是如此,告别了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摆脱了林彪夫妇的牵制,自己的罪行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他精神上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日常除了在规定的地方小跑锻炼,还与看守人员聊天,睡觉也有规律。1976年12月,邱会作被押解到北京秦城监狱。在这里他又呆了近5年时间。秦城监狱的伙食标准仍是一如既往,冬天房内有暖气,半个月可以洗一次澡,可以使用抽水马桶,生活上并没有像真正的囚徒那样难过。以致后来邱会作保外就医,离开秦城监狱刚到西安时,还说了这样一番话:“这里没暖气,洗澡看病又不方便,你们带我回北京监狱吧!”在经历了长达近10年之久的囚禁岁月后,邱会作等一批反革命集团主犯终于等来了人民的公正审判。1980年12月10日,在特别法庭的第二次审判中,对邱会作的犯罪事实一一进行罗列举证:他在林彪的指使下,对总后李聚奎、饶正锡、汤平等一些领导干部,以“叛徒”、“阶级异己分子”、“牛鬼蛇神”、“里通外国分子”等等莫须有的罪名,进行了诬陷和残酷迫害,其中汤平被迫害致死。邱会作对他的犯罪事实低头认罪,表示接受惩办和改造。最终法庭宣判:判处邱会作有期徒刑16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刑期从1971年9月被抓时算起。对此,邱会作很欣慰,因为他是“四大金刚”中判刑最轻的一个,其他3人均判为17年。晚年的平静生活1981年8月,考虑到邱会作等人年事已高,曾经为革命事业立过功的事实,党中央作出对他们“保外就医”的决定。邱会作的老伴胡敏原籍是陕西西安,这10年来也一直过着被审查、改造的日子,随着邱会作的保外就医,老两口得以团聚。1981年9月,邱会作正式到胡敏的“娘家”定居。晚年的邱会作“妇唱夫随”,由此曾被不少媒体打趣为“陕西倒插门的老女婿”。刚到西安,老两口居住在民宅区,房间面积比较窄小,每月生活费100元,过着一般市民的生活。到1983年,他们的每月生活费增至200元、30斤粮、半斤食用油,有病在省人民医院就诊。胡敏对老伴晚年的生活照料颇为尽心,到西安不久,便重操起医生的旧业,开了个小诊所,一来可以贴补家用,二来也方便有心脏病、肺气肿等疾病的丈夫打针吃药。在西安,邱会作曾多次住院,他一住院,胡敏就会跑前跑后照顾丈夫。当这对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相依相伴地出现在医院的走廊和病房时,人们心中便渐渐淡去对邱会作的憎恨,取代的是对人非境迁的感慨。虽然已是平民一个,邱会作仍非常留心国家和世界大事。20世纪80年代,他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订购报纸,他就采取快借、快读、快还的方式,向左邻右舍借报纸看,邻居也都愿意借报给他。邱会作的一生多半从事军事的财政经济工作,对中国的经济改革尤为关心,经常在人前人后发些议论,畅谈自己对国家经济发展的观点。除此之外,他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练毛笔字和写回忆录。用他自己的话说,练字可以修身养神,充实生活;写自传可以省行悟事,对古代和后人有个交代。上世纪90年代初,邱会作夫妇的居住条件得到较大改善,组织上将他们安排在西安市南郊某干休所安度晚年,住房面积约170平方米,与原本的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邱会作每月的生活费也跟着涨至1500元,组织上还专为他配了一辆轿车。对此,邱会作及其家人都很感动,他们不止一次地向地方政府表示感谢。晚年生活衣食无忧,丰富充实,使得邱会作身体硬朗,精神饱满。只要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感到这位老人坐有坐相,站有站姿,腰杆笔直,走起路来挺胸昂头,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且思维条理清晰,废话不多,丝毫看不出是个年过八旬的老人。2001年底,邱会作因多种老年病缠身,被接回北京,组织上安排他住在协和医院高干病房进行观察医治,直到次年7月18日在医院安然逝去,终年89岁。来源:人民网

程 潜:带领湖南和平解放的“老上司”

程潜(1882-1968),字颂云,湖南醴陵人,1949年加入民革。1949年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湖南军政委员会主席,湖南各界代表会议协商会主席,中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湖南省人民政府主席、省长,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队委员会副主席,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职。民革第二届中央常委,第三、四届中央副主席。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二至四届全国政协常委。1949年9月初,新中国成立前夕。北平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9日这一天,毛主席忽然放下手头的工作,与朱德、周恩来、林伯渠等中共领导人乘车离开中南海,直奔火车站。这个时候,人民解放军正在向全国大进军,各地的政协代表、进步人士纷纷抵达北平,新中国马上就要宣告成立,毛主席的忙碌,用日理万机形容毫不夸张。这次,让毛主席推开其他要事去车站迎接的这个人,确实不一般,他就是被毛主席尊称为“老上司”的国民党元老——程潜。到北京:毛主席去车站亲自迎接1949年8月30日,毛主席亲自草拟电文,邀请程潜来北平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当程潜乘坐的专列于9月9日抵达北平时,出现了文首那一幕。当晚,毛主席还在中南海设宴为程潜洗尘。19日上午,毛主席又到程潜下榻的北京饭店看望程潜,与他亲切交谈。共进午餐后,毛主席邀请程潜游览天坛,并约陈毅、粟裕、罗瑞卿、张元济、陈叔通、陈明仁等同游。毛主席(右二)与程潜(右一)张元济(右三)1949年9月在北平天坛。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正式开幕,程潜当作特邀代表参加了大会,并随后加入了民革。在会上,他回顾了追随孙中山参加革命的经过,深有感触地指出“由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大团结,才把蒋介石及其反动集团打倒下去,才把帝国主义者的压迫扫除出去,才能彻底肃清封建残余,才能根本铲除官僚资本主义”。他表示:“今日中国共产党领导召集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把建国大业搁在大家肩上,我们今后便应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全国人民一致团结,一致努力,在最短期内把反动残余力量彻底肃清,对内实行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联合民主专政,以工农联盟为基础,而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努力发展生产,造福人民;对外则与国际革命力量团结一致,促进世界持久和平。”9月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选举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程潜被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程潜进京并如此受毛主席重视、礼遇,在各界人士中引起不小震动,对国民党统治地区的迅速解放和国民党将领的起义,产生了一定影响。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等中共中央领导人对有关程潜的政治地位和生活等问题都事先婉商,慎重安排。考虑之周到,待遇之优厚,完全出乎程潜的预料。毛主席在召开政协会议的前一天就对程星龄谈了对程潜工作和生活的打算,说:“颂公在军政界搞了几十年,旧部多,需要安排而又可安排的,要尽可能地予以安排。可能还有人向他要点钱,或者他自己想送点钱给老朋友或老部下,都得替他想到,免得他为难。现在决定政府按月送给他特别费大米五万斤(折成五千元),任其开支,不受任何限制。颂公年纪大了,免不了留恋家乡,他在长沙有所房子,我们替他在北京也准备了一所房子。在湖南有个职务,在北京也有个职务,可以在长沙,也可以在北京。只要他参加一些主要会议,不要搞具体工作,让他过好晚年。”在政协:为巩固发展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作贡献程潜对共产党和毛主席对他的殷切关怀和优厚待遇非常感激,发自内心地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事业就是自己长达半个世纪革命所追随的事业,他全身心地投入这一伟大的事业中。他积极参加国家重大协商,以七十多岁的高龄,怀着“敬恭桑梓,造福人民”的豪迈气概,勤于参政、忠于职守,利用自己的声望,发挥引领示范作用,为新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为巩固和发展爱国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作出了主要贡献。1949年10月20日,程潜参加中国人民革命军队委员会首次会议,会议重要内容为讨论今后人民解放军的进军和建军问题。程潜对今后怎么肃清残余国民党匪军和建设新的国防等问题发表了意见。1950年9月16日,中南军政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开幕,重要议题是讨论《土地改革法》,制定中南区土地改革的实施方案和实施办法。担任军政委员会副主席的程潜作了发言,他高度赞扬中南军政委员会自成立以来的工作成就,表示热烈拥护土地改革并愿为其彻底实现而努力。1953年1月13日,为进行《宪法》和《普选法》的起草工作,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成立了以毛主席为主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起草委员会,程潜任起草委员会委员。参加宪法草案讨论时,程潜作了题为《我国的宪法是属于社会主义类型的宪法》的发言,他指出:这个宪法草案是在毛主席的亲自主持下起草的,“我在两个多月的学习和参加讨论中,能够有机会比较深入地钻研宪法草案的精神和实质,同时学习苏联及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宪法,因而对宪法草案得到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他认为,这个宪法草案是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宪法学说的一般科学原理,结合中国的古代和国情而制定出来的。它深刻反映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和总任务的实质,肯定地指出了国家向社会主义前进的方向,它是以“共同纲领为基础,又是共同纲领的发展”,属于社会主义类型的宪法。1954年12月25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届全国委员会首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由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已经建立,从本届起,全国政协不再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而是当作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的组织,发挥政治协商、民主监督的作用。程潜在大会发言中指出,由于我国在过渡时期的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仍然具有广泛的基础,“今后在动员和团结全国人民完成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和反对内外敌人的斗争中,我国的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将继续发挥它的作用”,所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作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的组织形式,需要继续存在。他认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总纲的规定,工作报告中对今后任务的提出,都同宪法精神完全吻合,我们的义不容辞的职责是:切实遵守总纲的准则,贯彻实现今后的光荣任务。”在湖南:德高望重的一省之长程潜,陈明仁通电湖南和平解放后在长沙合影.程潜在任湖南省军政委员会主席期间,凡属全省性的重大行政措施,他都亲自听取专题汇报和综合汇报,了解全局情况,做到心中有数、科学决策。1952年3月初,中南军政委员会召开讨论荆江分洪工程计划的联席会议。会前,程潜不顾古稀高龄,深入荆江沿岸周密调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在会议上作了详细而且很有见地的发言。与会人员感叹道:“颂公简直是位水利专家,充分的论据、精辟的分析,令人非常信服。”会后,程潜将发言内容整理成文呈报毛主席。毛主席认为程潜的意见很有道理,复信给他说:“联席会议上的发言,使我明了江湖利病所在,极为有益。”毛主席还将程潜的意见转交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周恩来立即组织有关人员进行了认真讨论。同年3月31日,政务院正式发布《关于荆江分洪工程的决定》。荆江分流工程4月5日动工,6月20日竣工,蓄水量可达50亿到60亿立方米,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一项重大水利工程。程潜任湖南省省长共14年,尽管年事已高、身兼数职,仍殚精竭虑,主持省政府的各种主要会议,亲自拟写《政府工作报告》等主要文件的提纲;邀请厅局级干部作专题汇报,并根据上级精神和地方实情,做出令人信服的指示。身边工作人员说:“解放前,湖南人民称颂公为‘家长’,解放后,颂公不愧为德高望重的一省之长。”他经常深入各地视察、检查工作,南洞庭湖、荆江分洪工地,浏阳、醴陵和湘潭,偏僻的湘西,处处留下了他的足迹。1959年4月,毛主席主持召开扩大的最高国务会议。前排左起:邓小平、林伯渠、程潜;右起:沈钧儒、黄炎培、李济深、宋庆龄、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程潜一生廉洁奉公,生活俭朴。他曾对秘书说:“我一生不置恒产,解放前夕我把土地还给佃户。我身无一文,只有两件旧狐皮袍子,现在我的穿着,完全是人民政府给的。”他自己的平常生活非常简朴,常告诫身边的工作人员:“千万不要浪费,不要讲排场,乱花国家一分一文。”毛主席特批给他的每月五千元的特别费,则多数用于救济确有生活困难的辛亥革命同志会的同仁及其后代。(张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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