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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潜:带领湖南和平解放的“老上司”

时间:2023-08-12来源:网络作者:小白

程潜(1882-1968),字颂云,湖南醴陵人,1949年加入民革。1949年后,曾任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湖南军政委员会主席,湖南各界代表会议协商会主席,中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湖南省人民政府主席、省长,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队委员会副主席,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等职。民革第二届中央常委,第三、四届中央副主席。第一至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二至四届全国政协常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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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9月初,新中国成立前夕。北平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9日这一天,毛主席忽然放下手头的工作,与朱德、周恩来、林伯渠等中共领导人乘车离开中南海,直奔火车站。这个时候,人民解放军正在向全国大进军,各地的政协代表、进步人士纷纷抵达北平,新中国马上就要宣告成立,毛主席的忙碌,用日理万机形容毫不夸张。这次,让毛主席推开其他要事去车站迎接的这个人,确实不一般,他就是被毛主席尊称为“老上司”的国民党元老——程潜。

到北京:毛主席去车站亲自迎接

1949年8月30日,毛主席亲自草拟电文,邀请程潜来北平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当程潜乘坐的专列于9月9日抵达北平时,出现了文首那一幕。当晚,毛主席还在中南海设宴为程潜洗尘。19日上午,毛主席又到程潜下榻的北京饭店看望程潜,与他亲切交谈。共进午餐后,毛主席邀请程潜游览天坛,并约陈毅、粟裕、罗瑞卿、张元济、陈叔通、陈明仁等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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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右二)与程潜(右一)张元济(右三)1949年9月在北平天坛。

21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正式开幕,程潜当作特邀代表参加了大会,并随后加入了民革。在会上,他回顾了追随孙中山参加革命的经过,深有感触地指出“由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大团结,才把蒋介石及其反动集团打倒下去,才把帝国主义者的压迫扫除出去,才能彻底肃清封建残余,才能根本铲除官僚资本主义”。他表示:“今日中国共产党领导召集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把建国大业搁在大家肩上,我们今后便应该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全国人民一致团结,一致努力,在最短期内把反动残余力量彻底肃清,对内实行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的联合民主专政,以工农联盟为基础,而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努力发展生产,造福人民;对外则与国际革命力量团结一致,促进世界持久和平。”9月30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选举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程潜被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

程潜进京并如此受毛主席重视、礼遇,在各界人士中引起不小震动,对国民党统治地区的迅速解放和国民党将领的起义,产生了一定影响。新中国成立后,毛主席等中共中央领导人对有关程潜的政治地位和生活等问题都事先婉商,慎重安排。考虑之周到,待遇之优厚,完全出乎程潜的预料。毛主席在召开政协会议的前一天就对程星龄谈了对程潜工作和生活的打算,说:“颂公在军政界搞了几十年,旧部多,需要安排而又可安排的,要尽可能地予以安排。可能还有人向他要点钱,或者他自己想送点钱给老朋友或老部下,都得替他想到,免得他为难。现在决定政府按月送给他特别费大米五万斤(折成五千元),任其开支,不受任何限制。颂公年纪大了,免不了留恋家乡,他在长沙有所房子,我们替他在北京也准备了一所房子。在湖南有个职务,在北京也有个职务,可以在长沙,也可以在北京。只要他参加一些主要会议,不要搞具体工作,让他过好晚年。”

在政协:为巩固发展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作贡献

程潜对共产党和毛主席对他的殷切关怀和优厚待遇非常感激,发自内心地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事业就是自己长达半个世纪革命所追随的事业,他全身心地投入这一伟大的事业中。他积极参加国家重大协商,以七十多岁的高龄,怀着“敬恭桑梓,造福人民”的豪迈气概,勤于参政、忠于职守,利用自己的声望,发挥引领示范作用,为新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为巩固和发展爱国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作出了主要贡献。

1949年10月20日,程潜参加中国人民革命军队委员会首次会议,会议重要内容为讨论今后人民解放军的进军和建军问题。程潜对今后怎么肃清残余国民党匪军和建设新的国防等问题发表了意见。

1950年9月16日,中南军政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开幕,重要议题是讨论《土地改革法》,制定中南区土地改革的实施方案和实施办法。担任军政委员会副主席的程潜作了发言,他高度赞扬中南军政委员会自成立以来的工作成就,表示热烈拥护土地改革并愿为其彻底实现而努力。

1953年1月13日,为进行《宪法》和《普选法》的起草工作,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成立了以毛主席为主席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起草委员会,程潜任起草委员会委员。参加宪法草案讨论时,程潜作了题为《我国的宪法是属于社会主义类型的宪法》的发言,他指出:这个宪法草案是在毛主席的亲自主持下起草的,“我在两个多月的学习和参加讨论中,能够有机会比较深入地钻研宪法草案的精神和实质,同时学习苏联及各人民民主国家的宪法,因而对宪法草案得到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他认为,这个宪法草案是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宪法学说的一般科学原理,结合中国的古代和国情而制定出来的。它深刻反映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和总任务的实质,肯定地指出了国家向社会主义前进的方向,它是以“共同纲领为基础,又是共同纲领的发展”,属于社会主义类型的宪法。

1954年12月25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二届全国委员会首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由于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已经建立,从本届起,全国政协不再代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职权,而是当作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的组织,发挥政治协商、民主监督的作用。程潜在大会发言中指出,由于我国在过渡时期的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仍然具有广泛的基础,“今后在动员和团结全国人民完成国家过渡时期总任务和反对内外敌人的斗争中,我国的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将继续发挥它的作用”,所以,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当作人民民主统第一次世界大战线的组织形式,需要继续存在。他认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章程总纲的规定,工作报告中对今后任务的提出,都同宪法精神完全吻合,我们的义不容辞的职责是:切实遵守总纲的准则,贯彻实现今后的光荣任务。”

在湖南:德高望重的一省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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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潜,陈明仁通电湖南和平解放后在长沙合影.

程潜在任湖南省军政委员会主席期间,凡属全省性的重大行政措施,他都亲自听取专题汇报和综合汇报,了解全局情况,做到心中有数、科学决策。1952年3月初,中南军政委员会召开讨论荆江分洪工程计划的联席会议。会前,程潜不顾古稀高龄,深入荆江沿岸周密调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在会议上作了详细而且很有见地的发言。与会人员感叹道:“颂公简直是位水利专家,充分的论据、精辟的分析,令人非常信服。”会后,程潜将发言内容整理成文呈报毛主席。毛主席认为程潜的意见很有道理,复信给他说:“联席会议上的发言,使我明了江湖利病所在,极为有益。”毛主席还将程潜的意见转交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周恩来立即组织有关人员进行了认真讨论。同年3月31日,政务院正式发布《关于荆江分洪工程的决定》。荆江分流工程4月5日动工,6月20日竣工,蓄水量可达50亿到60亿立方米,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一项重大水利工程。

程潜任湖南省省长共14年,尽管年事已高、身兼数职,仍殚精竭虑,主持省政府的各种主要会议,亲自拟写《政府工作报告》等主要文件的提纲;邀请厅局级干部作专题汇报,并根据上级精神和地方实情,做出令人信服的指示。身边工作人员说:“解放前,湖南人民称颂公为‘家长’,解放后,颂公不愧为德高望重的一省之长。”他经常深入各地视察、检查工作,南洞庭湖、荆江分洪工地,浏阳、醴陵和湘潭,偏僻的湘西,处处留下了他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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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4月,毛主席主持召开扩大的最高国务会议。前排左起:邓小平、林伯渠、程潜;右起:沈钧儒、黄炎培、李济深、宋庆龄、班禅额尔德尼·确吉坚赞。

程潜一生廉洁奉公,生活俭朴。他曾对秘书说:“我一生不置恒产,解放前夕我把土地还给佃户。我身无一文,只有两件旧狐皮袍子,现在我的穿着,完全是人民政府给的。”他自己的平常生活非常简朴,常告诫身边的工作人员:“千万不要浪费,不要讲排场,乱花国家一分一文。”毛主席特批给他的每月五千元的特别费,则多数用于救济确有生活困难的辛亥革命同志会的同仁及其后代。(张蔚秋)

“九一三”后的邱会作:保外就医后仍怀念秦城监狱

邱会作(资料图)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人对邱会作这个名字都不会陌生,当作林彪反革命集团“四大金刚”之一的他在“文化大革命”前期曾红极一时,而随着林彪事件的发生,邱会作也跌下古代的舞台。从“红小鬼”到共和国中将,从祸国权臣到阶下囚,最终成为一个寻常的耄耊老人,邱会作的一生扮演了几个大相径庭的角色,颇值得世人寻味。我们不妨拂去古代“拷贝”的尘埃,对邱会作不同时期的人生片段作个“回放”,以飨读者,为官所省,为人所鉴。从“红小鬼”成长为高级将领1929年,革命武装斗争的烽火在赣南地区熊熊燃烧,年仅15岁的邱会作,在他的家乡兴国县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成了一个“红小鬼”。那时邱会作虽然年龄小,身体瘦弱,但脑子活络,每次上级交下来的送信联络之类的任务,他都能克服种种困难按时完成,深得战友们的喜爱。没读过什么书的邱会作,也有意识地和那些有“墨水”的战友、领导多接近,请他们教自己认字学文化。仅两三年时间,他就凭着自己的聪明勤奋,写出有模有样的宣传标语,编出有板有眼的顺口溜,因而没到20岁就当上了红五军团的宣传队队长。红军在不断发展壮大中,于上世纪30年代初组建了后勤机构,当时叫供给部,才20出头的邱会作被任命为军委总供给部政治指导员。由此,邱会作的戎马生涯与我军后勤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在解放前后,他也曾离开后勤,任过许多政工领导职务,但最后还是操起了“老本行”,当上了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天生是个干后勤的好料子,周恩来在上世纪50年代末,就曾表扬过他是我军优秀的后勤部长。在艰难困苦的战争年代里,缺衣少粮是部队天天头痛的老大难问题,邱会作总能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想方设法筹到粮食,搞到棉布。应当说,他为人民解放军的后勤工作,做了许多值得称道的工作。年轻时的邱会作,是个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的后勤干部。虽然他管钱管物,但从不占公家的便宜,相反的比一般人还节省,处处想着部队。他在当粮秣处处长时,曾将自己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盐巴,送到卫生部充作公用。战争年代腥风血雨,当红军干革命时刻有掉脑袋的危险。那时的邱会作,无论形势多么严峻,处境多么艰险,始终没有退缩过。在红军长征途中,邱会作负了伤,组织上准备留下他,可是他坚持跟着部队走,到后来实在走不动了,他便把自己平时攒下的几块大洋拿出来送给老乡,请老乡背着他追赶部队,背一天给一块大洋,当老乡背了3天赶上了部队时,他的腿部都化脓发炎了。在党组织的教育培养和自身的努力下,邱会作在革命队伍里进步很快。抗日战争时期,他便已担任军委供给部副部长,后又调任豫皖苏边区财政委员会主任兼新四军第四师供给部政治委员、师政治部组织部部长。解放战争时期,邱会作在部队几次编制调整中,先后出任热辽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共第二十二分区地委书记兼赤峰军分区政治委员、东北野战军第八纵队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第四野战军四十五军政治委员等职。邱会作与林彪认识和接触,大概就是从东北战场开始的。当时,他追随时任东北野战军、第四野战军司令员的林彪,先后转战东北、华北、华中、华南等战场,打了不少硬仗、恶仗和漂亮仗。在辽沈战役、平津战役、衡宝战役等重大战役战斗中,他所领导的部队,多次担负正面主攻任务,攻城拔寨,无坚不摧,立下了赫赫战功。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人民没有忘记邱会当作革命事业所做的贡献。1951年起,他历任第十五兵团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华南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主任,中南军区政治部第二副主任,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部长,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1955年9月,人民解放军实行军衔制度,他被授予中将军衔。客观地说,邱会作从“红小鬼”走到共和国中将这一步,与自身的革命业绩是分不开的,至于后来他任总后勤部部长,又兼任副总参谋长,则与林彪的“提携”有着莫大关系。甘为林彪的棋子以“报恩”由于邱会作是林彪老部下,所以在1959年,林彪一当上国防部长,就提升他为总后党委第一书记。对此,邱会作心中感激不已,不止一次在家人面前感慨:还是自己的首长最贴心。真正让邱会作对林彪感恩的,要从罗瑞卿事件说起。林彪任国防部长以后,名为“休息”、“养病”在家,实则处心积虑网罗羽翼,酝酿着篡党夺权的阴谋。当时军事的大量实际工作都由总参谋长罗瑞卿承担,他看不惯林彪搞的那一套,对其种种行径进行了抵制和斗争。这样一来,罗瑞卿就成了林彪的“眼中钉”。到了1965年初,总后有人揭发邱会作有腐化堕落问题,罗瑞卿表示支持总后召开党委常委会对邱会作进行帮助。邱会作听到风声,仗着与林彪的多年老关系,悄悄跑去告状。林彪早就把邱会作盘算在自己的心腹大员行列中,当即出面将邱会作保了下来。从此,邱会作对林彪的感恩之情日盛一日;同样的,他对罗瑞卿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1965年下半年,林彪开始了对罗瑞卿的迫害。邱会作与叶群经过精心策划,于12月8日至15日在上海召开紧急会议,对罗瑞卿进行恶意围攻。既可为林彪“尽忠”,又可为自己报仇,这样的机会邱会作岂能放过?他经过搜肠刮肚地精心准备,一连在会上发了四次言,恶毒攻击罗瑞卿,说其“要在军事造一个罗家天下”。他与林彪、叶群、吴法宪、李作鹏等一伙配合默契,轮番上阵,实际上已完全成了林彪反革命集团的“马前卒”。此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邱会作可谓是官运亨通。在林彪的操纵下,他先是当上“三军造反派”的“领袖”,后又被任命为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军委办事组成员。他伙同吴法宪、李作鹏带领一大批人大搞军事派系争斗,弄得军事人心惶惶,乌烟瘴气;同时他们还变本加厉,把魔爪伸向叶剑英、陈毅、聂荣臻、彭德怀等将帅,丧心病狂地对他们进行诬陷迫害。此时在邱会作的眼中,林彪无疑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大救星”、仕途上的“大福星”。他在“遇难周年”时写信给叶群,再一次表示对林彪“海枯石烂不变心”,还选制了象牙底座的台屏当作效忠礼物献给林彪。对邱会作的“忠心”,林彪大为满意,在他的又一次张罗安排下,邱会作于1969年4月当上中央政治局委员。此时的林彪野心昭著,党内的斗争错综复杂,形势相当严峻,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虽然邱会作帮助林彪干了不少事,但他遇事沉不住气的性格还是让林彪夫妇不放心。于是,在1970年初,叶群为了稳住邱会作,亲自写了《咏菊》诗赠送给他,用“宁可枝头抱蕊老,不能摇落坠西风”,暗示他不要动摇。邱会作随即把诗刻在菊花砚上,回赠叶群,表示决不动摇。事实证明,林彪夫妇对邱会作的“敲打”是有道理的。从邱会作在庐山会议上的“表现”可见一斑。“文化大革命”把林彪推上党内“第二号人物”的高位,然而,野心勃勃的林彪希望在国家职务中也能取得与他在党内相称的地位。可毛主席却有自己的想法,建议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修改宪法,不设国家主席。在此大背景下,林彪便想通过1970年8月23日在江西庐山召开的九届二中全会串通同伙,弄个国家主席当当。于是,便有了林彪、陈伯达、吴法宪、邱会作等人在会上大肆鼓吹“称天才”的丑径。在他们看来,只要证明“马恩列斯”、毛主席是天才,宪法中就能写进“设国家主席”这一条。邱会作在会上参加西北组的讨论时说:“林副主席说‘毛泽东是天才……’可有人说天才、创造性发展是一种讽刺,就是把矛头指向毛泽东、林副主席……”尽管林彪及其心腹费尽心机,但并没能达到目的。8月25日,毛主席得知林彪等人在会上的动作后,立即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制止了有关“称天才”的讨论,并让周恩来等人连续同吴、李、邱谈话。邱会作当时心里就慌了,一再提出要从会议记录中剪去他的发言记录。这时,叶群赶紧出面为其壮胆:“你们犯错误不要紧张,还有林彪、黄永胜在嘛!……大锅里有饭,小锅里好办。”邱会作这才稳住阵脚,在谈话中没牵扯出林彪来,只讲了自己的错误。通过这次真刀真枪的考验,林彪夫妇对邱会作的信任度有所降低,以至于后来抢班夺权的核心行动,邱会作没有被派上更大的用场;而邱会作自此对林彪的“尽忠”行为也有所收敛。这也是他后来站在人民的审判席上时,在“四大金刚”中判刑最轻的主要依据。十载囚禁生涯从悲观到轻松1971年,当震惊中外的九一三事件发生后,邱会作便自知大难临头,整个人精神恍惚,睡不好,吃不香。对九一三事件尚不知情的妻子胡敏曾不止一次问他如何回事,邱会作只是摇头叹气。果然,在9月24日早晨,邱会作从家里出去到人民大会堂开会,再也没能回来。那天上午8点30分,周恩来以毛主席的名义在人民大会堂宣布: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暂时离开工作岗位,反省自己的问题。接着,邱会作被带往位于顺义县的北京卫戍区第三师师部,在那里生活了5年又3个月。一下子从要权在握的将军,跌落为人人唾弃的阶下囚,邱会作自然是难以适应。首先是伙食问题。开始,他们每天只有8角钱的伙食费,后来黄永胜向毛主席、周恩来写信,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毛主席说:黄、吴、李、邱应该吃好,有资格吃好,也有钱吃好。也许毛主席说此话的真相,还是想到了这些人曾为革命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对建立新中国有贡献。这样,从1971年11月1日起,邱会作的伙食就有了巨大的改善,鱼肉不断。在隔离审查期间,中央专案组隔三差五地提审邱会作,要他交代问题。以往都是自己审问别人,现在成了别人审问的对象,开始几个月,邱会作心里既恐慌又悲观。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反省中也想开了,对自己所犯下的反革命罪行供认不讳,在审问中也积极主动地配合。一个人一旦认识到了自己的罪行,无所奢望了,思想上和精神上都会放松下来。邱会作就是如此,告别了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摆脱了林彪夫妇的牵制,自己的罪行该交代的也交代了,他精神上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日常除了在规定的地方小跑锻炼,还与看守人员聊天,睡觉也有规律。1976年12月,邱会作被押解到北京秦城监狱。在这里他又呆了近5年时间。秦城监狱的伙食标准仍是一如既往,冬天房内有暖气,半个月可以洗一次澡,可以使用抽水马桶,生活上并没有像真正的囚徒那样难过。以致后来邱会作保外就医,离开秦城监狱刚到西安时,还说了这样一番话:“这里没暖气,洗澡看病又不方便,你们带我回北京监狱吧!”在经历了长达近10年之久的囚禁岁月后,邱会作等一批反革命集团主犯终于等来了人民的公正审判。1980年12月10日,在特别法庭的第二次审判中,对邱会作的犯罪事实一一进行罗列举证:他在林彪的指使下,对总后李聚奎、饶正锡、汤平等一些领导干部,以“叛徒”、“阶级异己分子”、“牛鬼蛇神”、“里通外国分子”等等莫须有的罪名,进行了诬陷和残酷迫害,其中汤平被迫害致死。邱会作对他的犯罪事实低头认罪,表示接受惩办和改造。最终法庭宣判:判处邱会作有期徒刑16年,剥夺政治权利5年,刑期从1971年9月被抓时算起。对此,邱会作很欣慰,因为他是“四大金刚”中判刑最轻的一个,其他3人均判为17年。晚年的平静生活1981年8月,考虑到邱会作等人年事已高,曾经为革命事业立过功的事实,党中央作出对他们“保外就医”的决定。邱会作的老伴胡敏原籍是陕西西安,这10年来也一直过着被审查、改造的日子,随着邱会作的保外就医,老两口得以团聚。1981年9月,邱会作正式到胡敏的“娘家”定居。晚年的邱会作“妇唱夫随”,由此曾被不少媒体打趣为“陕西倒插门的老女婿”。刚到西安,老两口居住在民宅区,房间面积比较窄小,每月生活费100元,过着一般市民的生活。到1983年,他们的每月生活费增至200元、30斤粮、半斤食用油,有病在省人民医院就诊。胡敏对老伴晚年的生活照料颇为尽心,到西安不久,便重操起医生的旧业,开了个小诊所,一来可以贴补家用,二来也方便有心脏病、肺气肿等疾病的丈夫打针吃药。在西安,邱会作曾多次住院,他一住院,胡敏就会跑前跑后照顾丈夫。当这对步履蹒跚的白发老人,相依相伴地出现在医院的走廊和病房时,人们心中便渐渐淡去对邱会作的憎恨,取代的是对人非境迁的感慨。虽然已是平民一个,邱会作仍非常留心国家和世界大事。20世纪80年代,他的经济条件不允许订购报纸,他就采取快借、快读、快还的方式,向左邻右舍借报纸看,邻居也都愿意借报给他。邱会作的一生多半从事军事的财政经济工作,对中国的经济改革尤为关心,经常在人前人后发些议论,畅谈自己对国家经济发展的观点。除此之外,他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练毛笔字和写回忆录。用他自己的话说,练字可以修身养神,充实生活;写自传可以省行悟事,对古代和后人有个交代。上世纪90年代初,邱会作夫妇的居住条件得到较大改善,组织上将他们安排在西安市南郊某干休所安度晚年,住房面积约170平方米,与原本的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邱会作每月的生活费也跟着涨至1500元,组织上还专为他配了一辆轿车。对此,邱会作及其家人都很感动,他们不止一次地向地方政府表示感谢。晚年生活衣食无忧,丰富充实,使得邱会作身体硬朗,精神饱满。只要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感到这位老人坐有坐相,站有站姿,腰杆笔直,走起路来挺胸昂头,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且思维条理清晰,废话不多,丝毫看不出是个年过八旬的老人。2001年底,邱会作因多种老年病缠身,被接回北京,组织上安排他住在协和医院高干病房进行观察医治,直到次年7月18日在医院安然逝去,终年89岁。来源:人民网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名提议者

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之际,我们不禁缅怀政治家、教育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名的提议者---张奚若。张奚若张奚若(1889-1973),小名志明,又名侠耘,字亦农,号熙若,后改奚若,原朝邑县仓西村人(今大荔县韦林镇仓溪村)。1909年(时20岁)参加同盟会,参加辛亥革命后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曾游学法、德、苏等国,1917年获得学士学位,1919年获政治学硕士学位。回国后与胡适创办《现代评论》杂志,追随孙中山从事革命活动,曾赴日本购买枪支弹药。辛亥革命后,任国民政府教育部国际交换局长、高等教育司长,又任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教授十多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清华大学校务委员会常委、华北人民政府高等教育委员会副主任、教育部部长,第一、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二、三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主任,中国人民外交学会会长等职务。民主革命先行者张奚若,在青年时就加入“同盟会”,并参加了辛亥革命。辛亥革命前夕,井勿幕(西安城墙小南门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派年轻的张奚若前往日本购买军火,准备在陕西举义。途中,张奚若被清军抓捕武器还没运回来,武昌起义爆发了。不久,张奚若再去日本,将军械运回陕西,成为陕西辛亥革命的功臣。之后写有《回忆辛亥革命》(张奚若口述,丕强记录并整理,最早发表于1947年4月16日至5月5日的上海《文汇报》,同年11月印为单行本出版,改题《辛亥革命回忆录》,1962年以《回忆辛亥革命》为题收入《辛亥革命回忆录》第一集),对辛亥革命前后国内外形势及陕西响应武昌起义,光复西安的动态,作了详细的记述。《辛亥革命回忆录》“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名提议者1949年6月15日,张奚若代表无党派人士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参与决定国旗、国歌、国名的讨论。当时有人提出国名为“中华人民民主共和国”,他表示不赞成。他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已说明了国体,‘人民’二字指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准确地表达了人民民主专政的意思,不必让‘民主’二字再次出现,以免重复,就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为宜。”这一意见得到毛主席的首肯,与会代表也表示赞成支持,最后获得大会的通过。张奚若(左三)在开国大典上“棱角分明”的政治家“南仰华岳,壁立千仞棱角硬;东眺黄河,巨流万世砥柱擎”说的便是张奚若先生。中国人常讲,做人要圆滑,人情要练达,棱角太过分明,似乎是不成熟的,是要吃亏的。可是,张奚若这位大教授,辛亥革命斗士,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偏要铮铮铁骨,棱角分明!1937年蒋介石在庐山举行国事谈话会时,请张奚若参会,蒋介石对张奚若可谓是“国仕”之礼遇了。在一次例行的国民参政会上,张奚若言词激烈地抨击了蒋介石的独裁和国民党的腐败。蒋介石顿感难堪,只好打断他的发言,插话说:“欢迎提意见,但别太刻薄!”一怒之下,张奚若拂袖而去。等到下一次参政会再开会时,蒋介石的政府给他寄去开会的通知和路费,张奚若当即回电一封:“无政可议,路费退回。”抗日战争时期,他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反对国民党召开国民大会,拥护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成立“联合政府”的主张,拒绝出席国民参政会,积极支持与参加国民党统治区的学生民主运动。1944年,他著文揭露国民党党专政与蒋介石个人独裁所引起的严重结果。并提出“废止一党专政,取消个人独裁“的方案。蒋介石举庐山军官訓练团时,聘请张奚若当教官,他断然拒绝。1947年,爱国人士在昆明纪念被国民党特务暗杀的闻一多死难一周年大会上,张奚若慷慨陈词,对闻多先生高风节,刚直不阿的大无畏革命精神进行颂扬。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张奚若努力贯彻执行党的对外政策,积极从事社会主义教育事业与人民外交活动,并为祖国统一大业作出了有益的贡献。张奚若和毛主席主席在一起情系乡梓的教育家张奚若在外工作期间,十分关怀故乡的教育事业。1935年春,张奚若回乡探亲,在朝邑各界人士举行的欢迎会上,讲述世界局势与我国抗日方针后,着重谈了朝邑教育方向问题。他曾召集在京的朝邑籍大学生,到他家坐谈,对他们热情地说:“我请大家来不是拉帮结派,而是鼓励同学努力学习,愿故乡能出更多的大学生”。他教学严谨,时刻不忘教育学生树立热爱民族的爱国精神。张奚若生活俭朴、勤俭节约,公私分明,建国后从教授到部长,从不沾国家一分钱的便宜,从不让子女家属乘坐公家小汽车办私事,对子女管教甚严,但侍母至孝。继母把他抚养长大,解放后他在北京工作,就把继母接进了北京城,让老人安度晚年,坐享清福,当时在村里传为佳话,村里的老年人都说张奚若虽然官做大了,但是孝心常存,每次回家都要给继母买很多东西,而且嘘寒问暖,冬天有皮衣,夏天有凉衫,关心无微不至。张奚若尊师重教,他读私塾的老师叫王平甫,是本乡仓头村人,他到北京后多次写信关心老师的生活起居,只要他回到家乡,每次都要到王平甫老师家中看望,并和老师一同话忆当年学生时期的美好。他重情重义,他怀念幼年时给他做过饭的穷人黑娃妈,探家时提着礼物和一把菜刀送给他老人家,黑娃妈激动的说:“志明干了大事,还没忘记我这农村老太婆“。有陕西或大荔乡亲到北京来办事,他都热情接待并安排好住宿,真正尽到了一个乡党的责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的时间节点,我们从中感悟这融铸在大荔人血脉中的家国情怀,感悟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精神原点,追惜抚今,继往开来,坚定自信,在筑梦路上勇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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